云姝是实在不耐烦同这妹子多说话,实在是太拉低自己的智商了,她除了针锋相对和拈酸吃醋吸引旁人的目光之外大概也没有什么正事可做,而且就这点莫名其妙的争风吃醋行为还要拉着人一同做,这才是云姝最不能容忍她的事情。
一个人单蠢就够了,何必把别人也带上。
“王小姐,你我一直都是进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在这种时候挑这种事情。”云姝看着王诗语道,勾了勾唇,“若是我是你,现在就绝对不会将我放在眼内,因为我不会成为你的挡路石也不会成为你的踏脚石,你现在的目标在那里。”
云姝朝着不远处被围着的高丽公主那儿看了一眼,王诗语也顺着云姝的视线看了过去,看到那明媚而妖娆的高丽公主。
云姝的声音轻轻的。
“你也知道高丽公主所来是为何的,你有埋汰我的功夫倒不如是去好好想想你想要什么,你想做什么。你这年纪也不小了,别是说什么想要再留个几年的话,其实到底是如何大家心中都十分清楚,有些时候就是要做出当机立断,越是犹豫,到时候指不定还会出现一个鸡飞蛋打。王小姐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所说的是什么,人不可能永远都年轻的,挑三拣四的,也不知道最后能够挑到谁家去了。你挑拣着人的时候人也是在挑拣着你。”
王诗语的面色越发的惨白起来,她只觉得自己在云姝的面前完全无所遁形,就连心底里头的那点心思也都在她的眼中完全无所遁形,她压根就没有半点的私隐可言,而且最让她觉得惊恐的就是她压根就不知道有这样的想法的人是只有云姝一人还是那些个寻常围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是这样想着自己的,都在背后这样议论着她,她只觉得自己的面皮像是火一样灼痛。
“你若有空,倒不如将膈应我的时间花在别的事情上你更有可能会得到你能得到的东西,而不是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好好地将你的心思用到旁的上面去吧,这是我最后的一次警告,若你还总是寻了我挑事,那就不要怪我了。”
云姝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然有了几分厉色,再加上她的神情又是一派严谨,但这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叫人发憷。
王诗语一贯都不怎当云姝一回事,那是因为云姝也不常参与那些个贵女的聚会,也不常出现在王诗语的面前,这接触的少了,王诗语当然是以为不将云姝放在心上的,但现在见到云姝这样严酷的神情,怎能够不让王诗语心生畏惧。
王诗语连退几步,方才像是缓过了神来似的,她朝着云姝又看了一眼,瞧见她的神情还是那般的不苟言笑,她也没有了刚刚的那点勇气,当下离云姝远远的。
“也就是个色厉内荏的主,”蔡妙萍轻笑一声,倒是半点也不以为意,“也亏得你才有这样的法子去对付了她,换做旁人,她哪敢这般轻易就退却了。”
“旁人畏惧的不是她王诗语,而是畏惧的是她的父亲。”云姝对着蔡妙萍道,围绕在王诗语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是甘愿以绿叶之姿陪衬王诗语,再加上王诗语也一直都有些嚣张跋扈,这样的人得罪人的情况也算不少,能够让那些个贵女不得不臣服的原因不是因为王诗语,而是因为左丞相王恒的关系,没有人愿意得罪左丞相而已。
“你这般对她说,她也不见得会有多少感激你的时候,说不定在心中还不知道怎么是想着你呢。”
蔡妙萍道,她同王诗语认识的时间远远要比云姝认识她的时间要长,她这人就是这样一个心眼甚小,容不得旁人对她指手画脚的类型,哪怕就算是旁人是真的为了她好,在她看来也未必是真的如此。
“由她去想,随她就成。”云姝毫不在意地说,“我就是腻烦她时不时来寻了我晦气,应付她我觉得腻烦的又浪费时间,她要是识相一些还成,但都两年过了去,也没见她有多识相,大概也就是只长了年岁没长了智商,实在是叫人看不顺眼的很。”
“雍都之中也就只有你这样有胆量做这种事对着她说这种话了。”蔡妙萍笑道,“得了,咱们也不提她了。你怎会认识长塑的太子?”
蔡妙萍觉得比起关注王诗语来倒不如关注这件事情,刚刚那长塑太子过来说这一番话的时候那叫一个熟稔的姿态,倒让她惊讶不已。
“也就不过一面之缘罢了,我哪里知道他是长塑的太子。”云姝认真地回道,“要不是刚刚他来说话,我还真没想起来,而且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又没有自报家门过,我也不过以为就是一个寻常的路人罢了,哪里晓得还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
云姝她真没有想过那一日能够和云弘争吵,那说话言辞之中也那样不客气的人会是长塑的太子,这件事情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十分震惊的认知。而且,白希景同云弘争吵的时候说出的那些个话来也完全没有一点的太子应该有的样子。
蔡妙萍倒也不觉得云姝是在说谎,一来她压根就没有必要对她说谎,再来刚刚她也没有认出了这长塑的太子。
“你呀,倒真是出了名了。”蔡妙萍的语气之中也带了几分倾慕,并非是妒忌,她只是觉得她虽是稍长了云姝两岁,却没有云姝那般多的人生阅历,在她在闺阁之中耗费青春的时候,云姝却已经做出了一番事业,甚至像是男子一般在大庆的国土上行走,这是任何雍都之中的女子都不能达到的高度,她十分羡慕云姝,羡慕她的生活能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