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添富这声怒喝,让王春花母女、安阳伟和王世贵几人均面露喜色,都想看到安容被打被赶的场面。
“还不跪下!”安阳伟跟在后面附和着。
“我没有做错,为何要跪,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安容微抬下巴,斜睨着众人道,威严之气又开始自然由内而外散发着。
“混账,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不知错?”安添富双手紧紧攥着拳头。
“知错?”安容抬了抬下巴,眸中一片清冷,淡声道,“老爷若非要我认错的话,那我就错在不该是一个庶女的身份,不该一贫如洗。若我是嫡出的小姐,若我住得是奢华气派的暖阁,若我身穿软丝绫罗,谁还敢欺负我?谁还敢说我是贼?”
“一片胡言乱语,来人啊,拉下去掌嘴。”安阳伟在一旁叫道。
“凭什么动不动就想掌嘴就想打我,我有没有胡言乱语,你们谁都比我心里清楚。我穿得是什么,是最劣质的粗布衣,你安二少爷穿得是什么,你安二小姐穿得又是什么?安家上下,连一个丫环都穿得比我好比我住得好,难道安二少爷的眼睛不识货吗?”安容冷冷的看着安阳伟说道。
今儿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就干脆狠狠的打安添富的脸,让你枉为人父。
你既然不喜欢这个庶女,可以掐死她,可以抛弃她,却不可以带回府中任人欺凌侮辱而不闻不问!
在场之人,除了一个不知深浅的柳倾枫,其他人,她全不放在眼中。
钱壮人胆,有时候还真是这回事,如今安容身上有了银子,去哪儿都不用担心。
当着人前被揭了老底,安添富的脸色十分难看,恨不得上前一把将安容捏死。
可无奈她说得却都是事实,令他无法辩驳,应该说是无法当着人前睁眼说瞎话。
不知道为何,柳倾枫看着立在中间小小的安容,再看看安家其他人得意的嘴脸,他的心莫名一痛。
心疼安容被亲人们诬陷,心疼她的孤立无援,虽然她着旧衣,住破屋,但他就是相信她不会做出偷盗之事。
本来心中对她满腹怨气,想要看她出丑丢脸,可真的看她被人欺负,心里却莫名生出了怒气来,对安添富几人十分不满。
“哈哈,可真是好生热闹啊。”柳倾枫正准备开口说话之时,却被一悦耳男子声所抢先。
这声音十分熟悉,安容嘴角扯了下,他跑来凑什么热闹啊!
就在安添富和柳倾城等人十分疑惑之时,淡淡的药香入鼻,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屋内。
白衣胜雪,发如墨玉,脸上金色的面具流转着动人心魄的光泽。
虽然看不见他的五官和表情,但艳若海棠的薄唇微微向上勾起,看得出他正面带笑容。
应该说是带着嘲讽的笑容。
“东……东方阁主。“看着突然而来的不速之客,安添富愣了一会儿之后,立马起身站起来,恭敬的拱了双手,有些结巴的招呼着。
甚至悄悄抹了抹额头上的渗出的细密汗珠,满脸的诚惶诚恐。
安添富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来,令人闻风散胆的东方海阁阁主东方墨,为何会突然来到安家,自己好像没做出什么得罪东方海阁的事情啊。
东方海阁掌控着南月国所有的药材生意,天材地宝数不胜数,拥有神品炼药师,神品以下的八九品炼药师更是遍地走。
神品炼药师所炼制的灵丹妙药,不但可以治病令人起死回生,同时更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万金难寻的至宝。
整个紫陵大陆总共只有一个神品炼药师,却被东方海阁招至麾下,东方海阁不但在南月国,就算在整个紫陵大陆,那也是神的存在。
东方海阁的阁主东方墨,据说因为生得太过妖娆多姿,无论男女只要看他一眼,因无法抗拒他容颜的魅力羞愧而死,因此用奢华的金色面具覆面,只因不愿看到死人太多。
更据说他一身武功登峰造极,已到达了神品,是令人敬畏而不敢惹的存在。
如此的人物,竟然出现在自己家中,安添富怎能不敬怕不畏不惧!
安阳伟和王世贵虽然没见过东方墨,但听过他的名字,知道他的厉害,赶紧起身,拱手躬身见礼,“东方阁主好。”
态度毕恭毕敬,声音甚至有些哆嗦。
柳倾枫见到突然出现的东方墨,也是十分惊讶,眸底滑过疑惑,下意识的看了眼安容,不知为何,他竟然有种感觉,感觉东方墨是为安容而来。
真是太奇怪,这小丫头有何种魅力,竟然能让东方墨亲自出面?
不过,他奇怪归奇怪,却也是恭敬的向东方墨行了礼问好,“倾枫见过东方阁主。”
对于东方墨,不要说普通的百姓,就算是皇家贵胄,见了也得要敬五分。
东方墨淡淡扫了一眼柳倾枫,眉头微拧,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场之人,恐怕只有安容不知道东方阁主是何方神圣,因此见到连柳倾枫都对他毕恭毕敬时,这心里的疑惑犹如滔滔江水,泛滥成灾。
面对安容疑惑的眼神,东方墨当然明白她的心思,眸底滑过浓浓的笑意,带着宠溺的笑意。
而安红瑶自从东方墨出现后,就愣在那儿半天未缓神。
天啦,自己竟然见到了传说中的东方海阁的阁主东方墨。
虽然无法得见天人一般的脸,但光看这气质风度,这举止这声音,就令人陶醉了。
如果我要是能嫁这样的男子为妻,让我少活十年都愿意啊。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