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他们大庆同琉球之战也有震慑之意,高丽王一贯是个在夹缝中求生存,不敢得罪大庆和长塑,否则也不至于是要和两国联姻,再加上琉球这一段时间来所干的那些个事儿也是高丽打算干的,所以大庆的出兵在某一种程度上也可算是对高丽的威慑,而且在他们大庆出兵之前,也已经查探到了琉球通过从高丽哪儿运输了不少的‘福寿膏’进了大庆,这‘福寿膏’是大庆明令禁止了的,可偏生王家的人就是敢于犯下了这样的事情,在不少地方已开了大烟馆,明面上自是不敢这般的明目张胆,用了不少的障眼之法去做,比如什么茶馆什么戏楼一类的做了遮掩,茶弹出这些个消息的时候,元熙帝也十分的震惊和愤怒,对于那胆大妄为的王家的容忍力也已是到了极限,免不得是要借着这一次的由头将王家除了个干净,琉球怕是不能从高丽哪儿借来多少粮草的,而且琉球同高丽的交易通道现在也已是在大庆另外一波军队的掌控之下,就算是有也要落一个当场拿下的下场,这周旋上一年半的,琉球只怕也是要弹尽粮绝的。
现在德川雅治的所作所为在谢淮隐他们的眼中也不过就是一个垂死的挣扎而已,闹起来也完全没有多少的动静,就这点功夫还不够白泽宣一个人收拾的。
而在谢淮隐他们在琉球的捷报一次又一次地送来的时候,整个雍都之中却是处于一种有些诡异的氛围之中,尤其是在朝堂里头,不少的人都觉得只要这一次晋王殿下能够得胜回来,那么储君之位定是妥妥跑不掉的了,虽说在贸易上晋王殿下也可算是立下了不少的功劳,但只是在贸易上的功劳到底也还是差了一点,毕竟士农工商,商人即便是转了银子到底这地位上也还是低了,大庆也还算是不错了,从商者三代不得入朝。至于前朝身子是更前朝的话,那从商的便是属于末流,别说三代,世代都是不能入朝的,所以一个皇子去做商人所做的事情,到底还是觉得有几分矮人一头,而今元熙帝让晋王去了琉球,虽说是个先锋将军的头衔,可元帅是白泽宣,监军又是李檀越,在雍都之中谁人不知这三人是打小的交情,即便晋王在战场上不如何,到时候这战果也是有了晋王的一份。
一旦有了战果,这储君之位只怕定是在晋王的身上了吧。
有着这样的想法,所以在听闻从琉球的捷报传来的时候,不少朝臣便是夸赞着晋王果真是个天纵奇才,那姿态似乎觉得哪怕谢淮隐是不在雍都之中的也还能够晓得自己在朝堂之上夸奖人了。而原本娶了王丞相的女儿而使得在朝堂上行情一路看涨的齐王谢淮蕴则是一下子被人忽视了,之前还有不少人觉得得了丞相府上资助的齐王定会不同凡响,可没想到最后却成了个哑炮,打从谢淮隐出征之后,朝堂上看谢淮蕴的眼神也便见见变得微妙起来了。
谢淮蕴也是恨极,尤其是那朝臣那日渐诡异的眼神更是觉得心中郁闷不已,甚至也有几分觉得当初同王家合作似乎也实在是不是一个明智之举,毕竟王家后继无人而今强撑着场面的也就只有王恒一人,而他头上除了那点虚名之外也就只剩下一个架子,那大烟馆子倒是一个赚钱的勾当,只可惜谢淮蕴手上也是有着见不得光的勾当多了那些个大烟馆子的收益对于他来说有和没有也是一个样的,毕竟他要那么多银子也没什么用,只要能够得到这个天下全天下的可都是他的,哪里还差那一点银子的。
王恒这一张老脸也委实有些挂不住了,自打他上一次作死一般地想着以退为进辞官退隐之后,他在朝堂之上的实权早就已经被渐渐抹得差不多了,会交给他的也就剩下不多的一些个琐事而已,委实是有些愧对他这个丞相之名,而且他同谢淮蕴站在一条阵线上也是为了将王家推入另一个高峰,可现在所见,谢淮蕴的地位处境也就比萧王殿下好上那么一丁点而已,算不得什么好的,哪怕是尹仲不在了,户部交托给了谢淮蕴之后他虽也可算是做的不错,可那也不过就是给尹仲所做的事情收了一个尾而已,百姓们心中念得更多的还是那尹仲。
这和他所预想的实在是有些差别太大。
而今大庆同琉球正值酣战,而皇家的祭祖时日却是即将要到了。皇家一年之中也便是有几个日子也便是同百姓一般十分重要的,一个是年前的祭天,另外一个便是在深秋之际这祭祖。即便是皇家到底也便是一个家,寻常百姓家还有祭祖一事,更何况是皇家自也是十分看重的。前些年的时候这祭祖之事大致都还是交托给了七公主来操持,祭祀的时候元熙帝倒也还是撑着身子骨前往了,而今年元熙帝的身子骨比往年还要薄弱的多,七公主早早地就推辞了操持一事,只道往日监国之事也便是耗去了她大半心神,今年顿觉身子骨不如以前,祭祖和祭天一事便应当是择而选之来进行操办。
对于谢瑾婳这般的说辞,元熙帝倒也的确是没有多说什么,看来应是默认了,这自古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