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投炳眼睁睁的看着四个人走远,才把四条恶犬唤了回来,发现四条狗的牙齿掉的掉歪的歪,心想:这个满身护甲的人是谁,连狗都咬不动他。
四人一路狂奔远离了神农门区域后终于停了下来。范团弯着腰两手撑着膝盖一口粗气几个字地笑道:“哈哈,那些,傻狗,这下,牙齿,掉光,了吧,哈哈。”
“亏你想得出来,二师兄,要不是公输机做了挡箭牌,怕是难逃恶犬之口。”段凛然可能比范团瘦的原因,并不像范团喘得那么厉害。
张远方绕着公输机看了一圈,没有任何的受伤,也就放心下来了,毕竟他是无辜的又替三人挡下了那四条狗。
公输机对被范团推出去做了挡箭牌一事并没有生气,而是指着范团说道:“这次也就算了,就当是我请你们过来帮忙的报酬,若是还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了。”
四人要经过礼乐堂,三师兄弟前两天来过,也较为熟悉了,从礼乐堂侧边往后走,通过长长的石梯便是白虎堂了,三师兄弟也只是听说白虎堂是剑皇城城主居住和商议事宜的地方,未曾来过。白虎堂大门敞开,并无守门弟子,但白虎堂外面看起来雄伟庄严,让三师兄弟敬畏有余。
过了白虎堂,又是一段长长的石梯,不过这段石梯估计长年没人打扫了,石缝处都长满了杂草,梯面上也覆盖着一层苔藓,脚踏上去非常容易打滑,四人都是小心翼翼地走着,特别是范团,几乎像是爬着上去的。
公输机说道:“这段石梯和上面的尚武台,几乎十年没有用过了,修葺工作量较大,机械部人手不够所以才唤你们前来帮忙。”
四人终于通过石梯爬上了山顶,山顶处就是尚武台了,三师兄弟一眼望去,尚武台就是一块平地,十几个人在搬运这木头,中间横七竖八地摆放着一些木头,其中边上已经搭好了一个观看台,观看台上站着一个穿着与公输机无异的约莫二十岁的男子,正指挥着台下的人搬运木头和搭建周围的观众席。
三人被公输机带到这名男子的面前,这名男子气宇轩昂,星眼剑眉,还有点高高在上的感觉。
“见过高师兄,这三个便是寻来帮忙的弟子,还请高师兄安排。”公输机恭敬道。
高师兄瞄了一眼三师兄弟,高矮肥瘦都有,头也不转说道:“高的留在这搭建尚武台,胖的跟着公输机到神农门砍树,矮瘦的去清理石梯。”
范团一听便急了,还要到神农门砍树,万一被朱投炳撞见了岂不麻烦,当下便说道:“高师兄,你别看我长得有肉些就安排我去砍树啊,我这里外强中干,没多少力气,怕是一天下来也砍不到几棵,到时误了工期可别怪我了。”
高师兄还是板着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看你的样子今年也要参加武试大会了吧,不想参加的回去即可。”话已经很明白了,不听从安排的便不用参加武试大会了。
范团不知武试大会是又由礼乐堂和器械部全权安排的,公输机却清楚的很,当范团正想反驳时却被公输机拉住了。范团内心道:好吧,神农门区域那么大,而且那猪头应该是一直守着西瓜地的,应该不会那么倒霉撞见。
这时不知从冒出一个小女孩,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也是穿着黑色的器械部服装,她一把跳起来搂住高师兄的脖子,挂着上面撒娇道:“哥,我也要玩,不不不,我也要帮忙。”
高师兄眼皮跳跳,板着的脸立即转为笑脸,对小女孩说道:“妹妹,这是男人干的粗活,你还是去找鲁师傅帮忙画些图吧。”
“整天对着那些图,烦死了,那些图的线条不是直的就是规定的弧度,没有一点新意,我觉得画成那样美观点,鲁师傅又说这样不受力,没用。”小女孩憋着小鸭嘴说道。
“那机关图又怎能随便乱画。”高师兄无可奈何了,指着段凛然说道:“好吧,你就跟着这个小矮子去打扫石梯吧。”
小女孩冲着高师兄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地来到段凛然身边,说道:“哥,那我去咯。”
“去吧去吧。”高师兄摆了摆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张远方和几个器械部的弟子在中央处搭建武台,范团被公输机带往神农门的树林,原来这尚武台后面还有一条土路,直通神农门树林。
段凛然拿着铲子向石梯走去,小女孩拿着一把扫把像只快活的小鸟一样跟了上来。
段凛然先从石梯的顶端也就是靠近尚武台一处开始清理起。段凛然平时在逍遥阁烧火煮饭,打扫清洁的活做习惯了,清理这苔藓杂草更是轻车熟路,不过还是有点怪怪的,他刚把苔藓杂草铲起,旁边的小女孩立马扫掉,然后一旁笑嘻嘻等待着他铲起下一阶的苔藓杂草,也不说话。
段凛然平时就和师傅还有两位师兄相处,枯树老人顶多也算,再有就是有时过去神农门帮忙会遇上些老妇女,还有娜娇姐姐。不过像小女孩这样年纪相仿的女孩子还真没遇到过。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说话,小女孩就会笑嘻嘻也没开口。就这么听着铲子摩擦石阶和扫把扫过的声音,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两个竟已清理了一半的石阶。
段凛然也没有想什么,就这么一直清理着,突然发现这阶石阶怎么裂开了呢,上面清理过的全是好的。段凛然也没想太多,继续清理着,又发现这阶左侧破了个洞,想着也把里面的残草泥沙也刨出来吧,不然总是千篇一律的动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