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师兄弟奔向范团,看着一旁倒下的树木,又看看站着傻笑的范团,问道:“这树木怎的突然就断了?”
“我打断的,用真气打断的。”范团咧嘴道。
“二师兄修炼出真气了?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修炼咯。”段凛然连拍了范团的肩膀几下。张远方也推着范团的肩膀:“好样的。”
此时已是夜晚,皇城上空的皓月毛毛的,月光洒落在整个皇城大地,有些许朦胧,像是盖着一层面纱,凉风习习,伴随着时有时无的几声鸦叫,使人容易陶醉在这片安详之中。
枯树老人抬头看着这轮毛月亮,意味深长道:“毛月当空,凉风渗人,皇城怕是有一番风云咯。”
五人同桌,饭菜香喷,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便不再赘述。
深夜里,逍遥阁里,草房内的床铺上,三人有横有竖,范团的两条腿岔开搭在两人身上,两人一动不动唯有呼吸的气息,范团搭搭嘴巴时不时伴随几声梦呓。三师兄弟睡得正香,逍遥阁里却缺少一人。
逍遥阁后山顶上,是一处木桩栅栏圈起的平地,平地上负手站着一人,凉风摇曳着蓬乱的发丝,朦胧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稀疏胡茬的脸庞上显得历经风霜的苍白,此人正是段六根。
宁静的夜里,琴声响起,但并不显得突兀。
琴声的音浪向段六根的背后袭来,段六根不紧不慢,脚下轻轻一跃,嘴里说道:“还是老样子,这琴声使人留恋,不想拔腿。”
“你也还是老样子,半吊不吊,让人无法读懂。”秦清风缓缓地走了上来,手上又拨出去一阵音浪。
这下段六根并没有躲开,而是凝聚真气在手,反手一拨,竟被弹了回来,段六根有些吃惊:“十年不见,应当刮目相看啊。”说完,段六根双手在空中饶了几圈,把聚集的真气往前一推,一股能量威力直奔秦清风。
秦清风也不慌不忙,低头继续拨弄着琴弦,“锵锵”几声刚响,而后“锵”的一声,一阵音浪给拨了出去,正好在眼前与直奔而来的能量碰撞将其反弹了回去:“你也不差,真气更加纯厚了,几个小调是搞不定了。”
“哈哈,秦堂主十年在外,今晚难得过来可不止切磋武艺那么简单吧。”段六根开门见山,一掌把迎面而来的这团真气击散。
“你段六根不是喜欢逍遥自在么,怎的收了徒弟,而且还是三个。”秦清风收起了琴,走向段六根说道。
“我段某本就是不修边幅之人,不像你秦堂主,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于是一个人过于无聊,就收了三个徒弟作伴,也能说得过去吧。”段六根打趣道。
“说正经的,我瞧你的爱徒都不一般,特别是段凛然,有点像二师兄杨阵雨的意思。”秦清风站在段六根旁边说道。
“像阵雨二师弟吗?你觉得呢?嘿嘿。”段六根反问道。
“容貌说不上像,但眼神和气质有点像,而且据闻二师兄陨落之后,其与梵帝宗的宗主之女艾摩瑜之前产有一子,至今下落不明,暗门受我们师傅也就是老剑皇所托,务必找到二师兄遗孤,将其抚养成人,当我知道杨师弟尚有遗孤时,我欣喜若狂,就不停地打听他的下落。”
“我看暗门明面是有所托,暗地里却另有所图吧?嘿嘿。”段六根讽刺道,“你可别忘了,当时是暗门控制住了我俩,不然杨师弟也不会陨落。”
“话也不能全然这么说,杨师兄也是受梵帝宗相逼,暗门是受命令所迫。况且二师兄已陨落,梵帝宗的阴谋也没有得逞,我华夏大地的四象之神也已沉睡,当务之急也是要先找齐四神的晶石碎片,还有找到艾摩瑜母子俩。”秦清风说道,“这十年来我奉命在外找寻四神的晶石碎片的同时也在四处打听他们母女的下落,晶石碎片倒是有点眉目了,他们母女的下落却杳无音信,唉,不知是不是这十年来日思夜想导致有点神经质了,当我见到段凛然时总觉得他就是杨师兄的遗孤。”
“要找晶石碎片,你们尽管找去,我可没有那么大英雄主义。实不相瞒,段凛然正是杨师弟之子,不过我想你也不会说出去的。”段六根说道。
“真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全是费功夫啊。”秦清风惊喜地说道,“这事情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毕竟外人虎视眈眈,况且他又是杨师兄遗孤,我们三兄弟十年前未能并肩作战,另杨师兄陨落,至今仍是心痛不已,如今杨师兄遗孤找到了,定要护其长大成人。”
段六根仰望着被月光照亮的天空,眼前浮现着一幕幕当时三师兄弟一起生活修炼的场景,眼睛有些模糊了。
“段师兄又是在哪里找到段凛然的呢?我在外面打听了十年都无果。”秦清风问道。
“自师傅和杨师弟陨落后,我意志消沉,便不想再理皇城的事,便离开了皇城四处浪迹,走到哪里是哪里。就在路过一个村庄时,村民们四处逃窜,大喊厉鬼杀人了,我就好奇抓住一个人问厉鬼在哪里,你知道这世上哪有鬼,肯定有人装神弄鬼,我便按那人指的方向直奔过去。那是一座普通的民房,门口尽是些尸体,或者都不能说是尸体了,全都肢体分离了,我一看便知这尸体死了一段时间的了,我冲进民房,一个人影迅速逃走了,由于是晚上,我并没有看得太清。”
“我走了进去,一个人躺在地上,已经千疮百孔了,要不是旁边一个约莫三岁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