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扬当然不会喜欢江奕华——至少冉馨是这么认为。历史上这个江淮是个出卖铂辉的叛徒人物,有其父必有其女,这个江奕华也在江淮被爱国人士暗杀后投靠了沃荼人,并嫁给了沃荼的一个军官。
想起这事冉馨就觉得可恶,堂堂一个铂辉陆军司令,放着天大的军功不要,一定要背叛国家身败名裂,而这个堂堂的江家大小姐,放着铂辉无数仁人志士不嫁,却嫁给沃荼一个没名没姓的军官,当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若是说她曾经看上贺扬,那倒也是眼光不错的——冉馨不由将目光放在相貌气质绝佳的养眼贺扬身上,深深叹了口气。
“你真有办法?”贺扬细细打量了冉馨一番,想到她见识不凡胆量不虚,忽然忍不住问道。
冉馨若有所思地点着头,问道:“我不是你未婚妻吗?”
“谁说的?”贺扬眉毛一挑,及不客气地反驳道。
“你说的。”冉馨是个识逗的人,根本没把贺扬的反应放在心上,再想到昨晚贺扬莫名其妙被自己拒绝,心里多少有些窝囊气。既然自己扣头拒绝了,总要通过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忠实吧?她想到这里不由说道:“这个江奕华我多少知道点她。离她远点对你没坏处。”
“这话怎么讲?”贺扬深如潭水的眼眸中终于露出些许不解之色。
冉馨却被他这么一说问住了,就算她知道历史,这个时候距离江淮被暴出投靠沃荼还有整整十天时间,她总不能这么快将此事告诉贺扬吧?
她只好说道:“她不就是,国外留学刚回来,前几天大闹镇州码头的洋学生吗?”
“这你都记得?”贺扬不由瞪大了眼睛看着冉馨:“你到底是不是真失忆?”
冉馨此时心思却不在这上面,烦躁地说道:“哎呀我除了我自己我什么都记得!”
江奕华这个人是三日前刚刚留学回来,在船靠近镇州码头的时候,因为警务厅要抓船上的一名走私犯而弄得天翻地覆。当时江奕华吩咐前来接站的几名战士帮着抓人,却不料有人枪走火误伤了数名群众,以至铂辉军队被有心之人大肆编排,名声扫地。
对此只怕江奕华此时还委屈得很,觉得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呢。
贺扬仿若在此事上并不欣赏冉馨担说道:“你回屋待着吧,别多管闲事。”
“这不是闲事!”冉馨一把拽住贺扬的胳膊,见那名女仆早已知趣退下,这才说道:“我身家性命都是你的了,赶走她怎么能是闲事呢?”
“你”贺扬刚想反驳,想到冉馨话中所谓“身家性命”似乎倒也没有错误,却不知为何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想反驳又觉得无从开口,只好作罢:“好吧,你去,就说你是我未婚妻,我受伤了在屋里睡觉。”
冉馨怪异地瞥了贺扬一眼,见他那尴尬又不得不说,一副欲言又止又不得不言的样子,忽然忍不住一笑:“是,我的长官,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她不再去看贺扬听此话的莫名表情,转身下楼到了一楼大厅,正看见一个身材修长的高个子姑娘穿着一条湛蓝色及地连衣裙,正安静地站在正厅摆着的根雕雄鹰前观赏着。
她眼大无神一般,戴着放在现代会有些土的珍珠项链,头发被烫得卷卷的高高竖起,眼睛大而有神,颌骨消瘦,乍一看去极为打眼艳丽,细看却又总有一些不大对劲儿,如果放到现代,冉馨甚至会认为她是整容医院走出来的人。
江奕华仿佛也看到了冉馨,她惊诧地抬起头来,透过木质楼梯的缝隙向上看去,和冉馨华丽丽的对视了一眼。
这一眼却完全不如冉馨和贺扬对视的时候,一种炽热与炽热交融的穿越洪荒之感,反而是一种小三的既视感。
不是冉馨把江奕华当作小三,而是她们二人互把对方当作小三。
冉馨简直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初见模式,只好在江奕华的注目下故作镇定地走下台阶,这才微笑地向着江奕华伸出手去:“你是江小姐吧?你好,我是冉馨。”
江奕华疑虑地看着冉馨,不由又向楼上看了看,并未和冉馨握手,反而问道:“贺扬呢?”
“他受伤了,在休息。”冉馨简短说道。
眼前这个江奕华并不问她到底是谁,反而将注意力完全放在贺扬身上,不知是自信心爆棚还是眼高于顶看不起人,眼前的女人极其傲慢地看着冉馨说道:“那我上去看看他。”
“怕是不方便吧?”冉馨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他很不舒服,睡了。”
江奕华这才将目光完全放在冉馨甚是,自上而下地好好打量了她一番,终于问道:“你是谁?”
果然是大小姐,说话从来不带客气的。冉馨心中冷笑地看着江奕华,说道:“我是贺扬的未婚妻。”
此话出口,冉馨很满意地看到江奕华吃惊而愤怒交杂的怪异表情。冉馨今天自己并没有太过打扮,甚至头发都没有梳,随意地用发绳在后面绑了一下,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裙装,倒也清新脱俗——当然她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究竟审美和她自己一不一样。
“ood你是哪冒出来的未婚妻?我回国之前,也没听说过他有未婚妻啊。”江奕华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一句英语让冉馨觉得异常不适。
毕竟虽然冉馨来自于现代,英语学得还算不错,也没见过外企以外的人天天把英文挂在嘴边,或许是现代人挂在嘴边多为口头语,很自然的那种,而不像这个时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