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毛三摇了摇头道:“目前初定,第一批分两次送下天坑,除了固定的几个名额外,每一批的名额只有二十四人,所以原则上你们每个探索队只有六个名额,但都要求必须是通过考核才行,通不过考核,只有等到完成适应训练考核后,下一批进坑,空出的名额由其他的探索队通过考核的多出人员补上。”
肖宇航等人面面相觑,也就是说,除了固定的名额外,他们二十三人中,最多只有六个人能够下坑。
一毛三继续道:“现在燕大、地院、彩云地研所三个探索队的第一次适应训练已经完成,三个队现在多出九个人员,所以你们要加油了,如果都不通过的话,可能六个名额都要让出给人家。”
“天啊,这样我们岂不是亏了?”
“是啊,怎么会这样?”
众人议论纷纷,均自不服。
一毛三冷酷地道:“天坑之下,一切都是未知,目前我们能够探到的地方,也只有五千七百米,再往下,谁也不知道下面有什么危险,所以考核是必须的。
“我知道你们来之前都进行过训练,但跟我们定的标准有较大的出入,所以必须重新训练,重新考核。好了,大家各自拿好自己的行旅,男生跟着马标、女生跟着王霞去宿舍,今天下午休息你们休息一下午,晚上开始进行适应训练。”
一毛三说完,也不再理会众人,转身大步走出了蓬屋,勤务兵捧着档案盒和装着各人通讯工具、电子设备的袋子跟在后面,而马标和王霞则是开始集结队伍。
进了一个蓬屋,周天等人才知道,他们是跟燕大和地质学院的探索队混居,五人分到了燕大这边,十二人分到了地质学院这边,表面上是三个探索队住两个蓬屋,实际上却是青大探索队被一分为二,人家燕大和地院,可都是住在一起的。
当然,众人虽然心里颇不舒服,却也不敢不听从命令,谁叫他们来得比人家晚呢?
不过这样的分配对于周天来说刚好合适,他刚好有理由往两边宿舍跑,观察一下两个院校的学生有没有问题。
刚才一毛三的下坑计划,打乱了他原先跟萧子涵的安排。所以,如果能够在下坑之前确定有问题的人是最好的。
“青大的?哈哈,各位来的真是‘快’啊!”周天等六人进得燕大这边的宿舍,在马标的安排下选好铺位,等马标走后,燕大这边的人几乎全都站了起来,说话的这位俨然在燕大的学生中有一定的影响力,他一走过来,身后立即跟了八个人,九个人一围过来,把周天几人的铺位都堵了起来,一副打群架的样子。
这里的条件当然不可能象学校那么好,没有高架床,所有的铺位全部是用木板铺地而成,每一个铺位大约八十公分宽,一米八长,铺位与铺位之间,只留了一个巴掌大的空隙,六个铺位不过五米多的占地。
周天给肖宇航使了个眼色,肖宇航也没站起来,把自己的背包往后一放,身体往后一靠,双手抱胸,淡然一笑道:“燕大的师弟们有何见教?”
刚才说话的那位,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身材匀称,但其衣服下的肌肉绷紧,站在那里的两脚稳如盘石,居高临下之势下,自有一股俯瞰苍生的气势,闻言也不说话,嘴巴一努,旁边一位男生便嚣张地道:“记住了,以后你们青大的,见我们都要叫师兄,这是江东伟师兄,是这个宿舍的老大,江师兄给你们机会,只要你们六人包下在天坑期间这个宿舍所有的杂工后勤,我们会相处得很愉快。
“当然,听说青大的师弟师妹们多是来自基层,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跟导师教授哭诉博同情,你们如果觉得委屈,可以去跟你们的教授哭诉,我们会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会好好地鄙让各位。”
肖宇航淡然一笑道:“相处得很愉快?后勤杂工?这可好笑了,燕大的学生都是娇生惯养的二代货吗,自己不会做,干嘛让我们青大的来做?”
旁边的景贵斐故作不解地问道:“肖师兄,什么叫做二代货?”
“说你猪你还不承认,二代货就是二货的意思,俗称傻痹,懂?”肖宇航瞪了他一眼道。
“原来燕大的学生都是傻痹啊,佩服,佩服,实在是佩服之致!”景贵斐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青大众人都不禁哄然大笑起来。
既然燕大摆明了要找他们麻烦,要把他们当小弟杂工使唤,他们自然没什么礼让可言了。
“燕青之争”其实由来已久(作者注:此争纯为娱乐而已,读者勿雷),燕大的学生多有衙内、富二三代、豪门子弟、大门阀子弟等,高人一等的思想根深蒂固,衍化而生,使得很多出身贫寒或一般家庭的普通学生也会产生高人一等的思想,仿佛一进燕大,他们便是人中龙凤,是世界栋梁。
在燕大学生的眼里,青大的学生就是一群土鳖,一群渣滓,是一群只知道悲秋伤春、怨天怨地的愤青,就跟那些专挖掘贵族、富人、衙脉丑陋新闻来满足其变.态心理的一群傻比。双方的口水战,在历界的大学生辩论赛中多有爆发,每一战都是极为惨烈。
不过青大的学子们自然有自己的傲骨,也同样看不起燕大的学子,他们认为燕大的学生天生优越感实在是脑残无比、傻逗无比的行为,是一群不会什么鱼都分不清楚却站在岸上指挥渔夫捕鱼秀优越感的逗比,是一群拿着父辈人脉财富来秀自己高贵的纨绔,是一群从未下过高山却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