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玄幻奇幻>弃妇王妃乞丐君>79:你就是个渣

秦宇诺也不知自己沉睡多久,梦中还一直在嚎叫——不要绣花!不要黄黄!

还夹杂着非常孬种的求饶——西楚帝你大人大量大智大会大仁大德,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才是人渣我才是人渣我才是人渣……

喊着喊着,鼻子下一股薄荷香直冲大脑,激昂得几乎掀翻天灵盖,秦宇诺一个激灵,睁开双眼。

没有火炉,没有烙铁,黄黄想必也被放生了。

椅子帐篷都正了过来,世界不再在她眼前倒立。

她没有被倒吊了。

秦宇诺不由自主地松口气。

身边人语不紧不慢地传过来:“早,人渣。”

秦宇诺遍身一层鸡皮疙瘩爆裂,愕然回头,就见龙章凤姿的西楚帝,悠哉哉地伴卧在一块熊皮地毯上,优雅地品着一杯不知什么熬制的香得死人的奶茶,偶尔懒洋洋地抬眼,瞥她一眼。

如果秦宇诺没记错的话,这里是峥嵘关外号称千山鸟飞绝的寒荒山野,苍凉得连沙漠都自信,凶险得连蜀道都自卑,而西楚帝,惊才绝艳的西楚帝,偶尔来此一趟,不但备齐了帐篷、桌椅、炉子、刑具,现在还变出了熊皮地毯和奶茶。

西楚帝咋不上天呢?

秦宇诺怀中惊诧与佩服交织的目光,打量着品茶的沐淞玥,便见他翘着二郎腿,一只光着的脚,轻悠悠地晃动。

是的,光着的脚。他没穿鞋,连袜子也没穿。

那脚剔透光润,跟玉雕的没啥两样。

秦宇诺看着,看着,就听沐淞玥淡声问:“看够了吗?要不要本王再脱一点?一揽子售出,可以有折扣。”

秦宇诺仍旧盯着那双脚,却没贫嘴,而是一本正经地回答:“我觉得你的脚,跟我男人的有点像。”

沐淞玥哼笑一声,表示不屑。

秦宇诺接着辩解:“真有点像。我男人长得虽不出众,身材却是一等一的。一脱衣服,那真是……”

猛一顿悟,戛然而止。

秦宇诺恨不得用擀面杖狠敲一顿自己的脑袋。自己这是在跟西楚帝,交代自己的房中密事?

惊愕中,就听沐淞玥朗盛大笑起来,音质清越无尘,道:“看来本王的刑罚很管用,能交代的不能交代的,你都要一竹筒倒给本王。”

秦宇诺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经沐淞玥一提醒,她才忆起正事——她还没对沐淞玥交代过,沐梓晟和安清凌的安置处。

当然,沐淞玥也没答应过她,要释放明河。

秦宇诺觉得为难,再犹豫一阵,慢慢的,也就拿定主意了。

自己跟沐淞玥拧归拧,沐梓晟和安清凌还是要救的。哪怕沐淞玥将明河碎尸万段,那两人也是非救不可的。自己经历这番匪夷所思的磨难,初衷不就是为救那对活宝夫妇?

秦宇诺叹口气,突然看向沐淞玥,目光清澈,问:“你真的要处死明河大哥?”

沐淞玥喝完杯中最后一滴茶,转而将茶杯往小几上一搁,仍旧光着脚,起身往帐篷外走,同时丢下一个字:“要。”

秦宇诺怔了片刻,也起身,跟在沐淞玥身后。

掀开帐篷门一看,外面松林银装,雪山素裹,天边浮光慢慢汇聚,有雪花细密飘落。

却不见一个人影。

溯影的人,竟已没了去向。

秦宇诺皱皱眉,不欲纠结这个问题,又问沐淞玥:“你真的,执意不放明河大哥?”

沐淞玥光脚踩在雪地上,滢雪白玉,甚是夺人眼目,面无表情地说:“他已经死了。你当准备一杯鸩酒,需要那么长时间?”

秦宇诺沉默半晌,沸腾的血液往脑子里一冲,便是一声哀嚎,一拳往沐淞玥脸上挥了过去。

拳头被轻而易举地握住。

秦宇诺惨叫道:“你永远也别想知道你老子娘的住处!永远也别想知道!你这个恶棍!”

沐淞玥散淡地看着她,眸色清滢如雪,半晌,突然放开她的拳头,伸手入袖,掏出一张纸,扔到她手心。

秦宇诺疑惑地展开纸张,初一看不明所以,细一观察,发现是一张地形图。

再细细摸索,慢慢的,秦宇诺开始后背发毛。

那地形图不是别的地形图,不偏不倚,就是沐梓晟夫妇藏身的、明县西郊那一带的地形图。

画得还挺仔细,也挺条理分明。关键处还有文字标识。

秦宇诺看着那天才之作的地形图,呆得跟石雕一样,问:“这是你画的?”

沐淞玥淡笑道:“如此粗鄙的笔触,如此扭曲的字体,怎会是我画的?”

说着,有意无意地一抬眼,盯了秦宇诺一下。

秦宇诺如梦初醒,后背发毛得更厉害。

呆滞一会儿,秦宇诺结巴问道:“是……是我画的?我给你画了个地形图?”

沐淞玥冷笑道:“总不至于是黄黄画的。”

秦宇诺惊问:“我我,我,我怎么会给你画地形图?我没画过……”

沐淞玥凝视远处落雪,淡淡叹了口气,似有点遗憾:“跟没见识的人说话,就是费劲。你不知道世上有那么几种,专让人说实话的mí_yào?本王给你稍稍用了点mí_yào,你就将本王想知道的,一溜烟讲了出来,呵,还赠送一张图。你甚至还想讲讲你跟你男人的帐中事,但那mí_yào也就能坚持那么一会儿。本王想想,都觉得挺可惜。要不你现在讲讲,你男人如何让你一整夜求死不能?”

秦宇诺转过弯儿来,心里又开始刮刀子雨,赤红着一双眼,瞪着沐淞玥,嘶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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