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异口同声,看来陈曦果然是回来过,而且给二人都留下了些什么,不过在蒋岩看来更像是一种彻底的告别,难道陈曦打算离开顺京?
这样一个車马难行,千山阻隔的年代,这一别可能就是永久!
“他给你留的什么啊?”陈尚问道。
蒋岩叹了口气,不得不佩服陈曦确实是一个仗义得主,就算到了现在依然惦记着他们。
“他告诉我我手里那把家传匕首的使用,用血做引子能发挥其中威力。”蒋岩说着也摇摇头:“阿曦没了趁手的兵器,如果遇到了虎头教的人他可怎么办?”
陈尚眼睛看着南方,嘴角下沉声音压得很低,说道:“我不会让他离开咱们的,我现在就去找他!”
“可是,外边……”
陈尚立马制止了蒋岩继续说下去的话。
“他是我亲弟弟,已经和他分散这般久,此时我更不能抛弃他,别说了,把顺京城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找!”
蒋岩无奈,朋友间的情义尚能手足相断,何况血浓于水的兄弟,蒋岩不在劝陈尚,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就和陈尚分开,毕竟现在的刘府也需要有人守着。
下午的阳光温和,没有白日那般炙烤,波光粼粼,池塘里的青青芦苇飘荡,看的出了神,要是此时能放下一切还回到当初,蒋岩你愿意吗?
愿意吗?
现在虽然每日担惊受怕,反而蒋岩更觉得是一种归宿,也许自己本就不愿意平凡奈何江湖就是如此。
愿不愿意此时说起来更像一阵风,拂在面颊过去也就过去了。
“呼啦,呼啦……”
像是什么东西摩擦地面声音,巡音看去,一个灰色长褂一头白发的老头正低着头默不作声的扫地。
蒋岩一言不发,看着低声偶尔掉下的枝叶被聚拢在一堆,一堆又一堆。
那老头突然回头看了蒋岩一眼,蒋岩这才发现这不正那谁谁谁的远方亲戚龙伯。
一个让蒋岩头冒黑线的老头,随后问道:“龙伯这么闲了,又在扫地?”
龙伯嘿嘿一笑,道:“你倒是更悠闲,这样的时光里还能安静的坐在这里赏景。”
这样的时光?
蒋岩不明白龙伯说的是什么,不过这个老头就是有些鬼怪,上次竟然为老不尊去调侃小辈,偶尔蹦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蒋岩甚至以为这龙伯是不是精神上有过什么刺激。
“年轻人看起来心情不好,也罢老头子来给你开导开导。”说着龙伯放下扫把朝着蒋岩过来,蒋岩一个机灵赶忙摆手。
“不用,大爷!不用龙伯没事我没事你不用陪我,你看看你还这么忙你快去忙吧,别管我。”
“唉!小伙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龙伯身位刘府的下人,你又是刘府的座上宾那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应该的。”说着眼看就到了清凉亭里,蒋岩只能无奈的认命。
希望这老头别语不惊人不罢休把!
蒋岩率先打破尴尬的气氛问道:“龙伯,你一个人出来那您家家里的怎么办?”
龙伯嘿嘿一笑,脸上也没有什么落寞的表情,很淡然的说道:“内人老了。”
蒋岩心里头一动,不由得觉得有一阵子难过。这龙伯还真是挺可怜的,内人老了也就是去了,已经登往极乐世界。
想到这里。蒋岩又问道:“那您难道也没有儿女吗?”
龙伯又笑了笑,显得十分的豁达,说道:“儿女啊!倒是有一双,不过都不孝顺要来不如我喂两条狗!”
蒋岩越问越觉得这龙伯身世可怜,又说道:“那您以前是怎么过活的?”
龙伯摇了摇头,说道:“我无田无地,靠得街里乡亲的接济,这不也让我写远方的侄子给我找了咱这清闲的差事。”
说着。蒋岩给龙伯沏了一壶铁观音,放到他面前,说道:“来,龙伯喝茶。”
龙伯大大方方接受,没有什么受宠若惊的表现,蒋岩也很自然。
龙伯低着头在这石凳下摸索着然后拉出一个大木板和两个铁盒子。
他往石板上一放,蒋岩低头一看,熟悉的文字,天河地方,一种用棋子互相搏杀的游戏,简单来说就是象棋,而这就是一张象棋的棋盘!
一看到这个棋盘,我瞬间就觉得有点崩溃。龙伯该不会是想跟我下象棋吧?蒋岩知道象棋这种东西确实很吸引人,可是这样的时候下象棋会不会不是太好?
蒋岩一看到棋盘,约摸着他的脸现在应该还已经是被車憋紫咯。
蒋岩问道:“大爷,您这是?”龙伯嘿嘿一笑,说道:“咱们爷俩光说话也挺没劲的,这样,一边下棋一边说。”
蒋岩有点无奈,但是毕竟已经上了贼船了,不能临阵脱逃,没办法,蒋岩只好一边心里暗暗骂自己应该早点撤退,一边跟龙伯摆好了棋子,战斗起来。
蒋岩平日里没事也会和以前在的地方看老人下棋也学了不少东西,对于这些老前辈他了清楚的很,你越是赢他们就越喜欢缠着你,甚至不惜耍赖,所以蒋岩担心这龙伯赢不了就不愿意让他走,立马一上来他就赶紧瞎走,净走臭棋。果不其然,这龙伯技术的确不怎么地,虽然蒋岩在频繁送子,龙伯还是落在下风。
蒋岩实在无奈,故意送了两个車一个马,这才让龙伯侥幸获胜。
龙伯赢了一盘,眉眼里面全是笑,说道:“你这个小娃娃,真是个臭棋篓子,哎呀,来,大爷我再教育你一局!”
蒋岩差点崩溃,本以为这老家伙和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