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都坐好,金老夫人喝了口茶,环顾一下说道:“今日把大家都召集来,有些事情要说一下”。她慈爱的拉起金少恒的手,“第一桩,恒儿出门月余,如今平安回来了,我们金家难得有这么齐整的时候,马上临近中秋了,老身打算把几个本家以及至亲好友约来府上一聚,叙叙旧,亲戚之间平日里少不了互相帮衬。”又转向左侧,也拉起了莫衣衣的手:“衣衣,自打落水后,调理了这长时日,身子可是已经大好了”
莫衣衣颔首:“回禀母亲,衣衣已经痊愈了”。赵婷婷在下首冷哼道:“既然大好了,昨日为何称病不来给姨母请安?可见就是装病,以博表哥同情。可惜啊!表错了情,表哥根本就没去看望你!”
话音一落,四周鸦雀无声,金少恒干咳了两声:“昨日舟车劳顿,晚宴时又陪老夫人饮了两杯酒,歇息的早了,不知道夫人身体不适”。莫衣衣闻言,抬起头来,投去了幽怨无比的一抹眼神,而后又迅速的垂下了眼帘。
金老夫人看在眼里,呵呵一笑:“无妨,身子好了就好,这第二桩啊,要说说府里中馈的事”。星娘听到这里,立马紧张了起来,挺直了腰背,道:“老夫人,可是星娘有做得不妥的地方?”,
老夫人笑道:“不要紧张,老身不是说你管得有问题,只是近来,衣衣身子已然大好,这中馈还是得交给她,哪有一家当家主母不管事的?”。星娘暗暗咬了咬牙,不服气道:“老夫人,自打大夫人进门就没管过事,星娘也是怕她弄出乱子来”。
莫衣衣喝道:“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经验也是做起事情来才有的,难道你生下来就会打理琐事?”。又转向老夫人道:“我以前不懂事,仗着有老夫人做依靠,只顾自己偷懒玩耍,是衣衣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
老夫人笑笑,拍了拍莫衣衣的手:“好,这才是当家主母的样子,既如此明天就做个交接吧,正好还有时日历练一段时间,把中秋家宴办的热热闹闹的”。星娘气结,还想说话,老夫人已经收起了笑容,对她道:“明日里就把对牌,账本整理好,未时三刻召集府里众人,以后就都交给衣衣”。换个语气,又对她说:“至于星娘,这几月也辛苦了”。说着从手腕上捋下了一只羊脂玉镯,拉起她的手,套在星娘的手腕上,这玉镯光泽极为柔和,水头莹润,一看就价值不菲。
看星娘仍有些不忿,老夫人祥和的对金少恒说道:“恒儿这次在家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月娘跟着你出去也累着了,她歇息几天,你就多陪陪衣衣,还有星娘,老身还等着你们开枝散叶呢”!周围伺候的众人都凑趣的笑了起来,莫衣衣等也都绯红了脸庞。
一顿其乐融融的晚饭后,众人向老夫人告了别,金少恒带着众人出了宜德苑,一走出大门,星娘就黏上了金少恒的胳膊,娇声道:“老爷,今晚星娘那里备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不如,去闻芳阁品茶,听星娘给你弹奏一曲如何”金少恒眼眸一转,看着莫衣衣道:“夫人呢?意下如何”?这语气,十足的无赖,莫衣衣失笑:“我意下如何重要吗?选择权在夫君手里呢,这条路,往东,是络玉轩,往西,是闻芳阁,何去何从,随夫君意!”说完,脸上不见丝毫动容,就这么笑吟吟的看着。
“既如此,那就闻芳阁吧,星儿,我们走!”男人也笑,露出一口白牙,晃得人看不清他的眼睛。莫衣衣闻言,微一屈膝,转身就走,身后众人赶紧跟上。
回到络玉轩,莫衣衣来回散了会步,便由珍珠和翡翠伺候着泡澡,大大的木桶里,水面上漂浮着五颜六色的花瓣,这纯天然的香氛令人心旷神怡,撩起适宜的水花,轻轻浇在光滑的肌肤上,不得不说,这古时候的沐浴真是享受。
泡完澡,换上了睡衣,莫衣衣斜躺着,由何妈妈擦干头发,何妈妈看着莫衣衣露在外面的大片肌肤,忍不住道:“小姐,别着凉了,我叫人给你拿条毯子来吧”。原来,莫衣衣这套睡衣,乃是她自己根据现代的样子设计,然后交给翡翠和明玉亲手缝制的,里面就是两根细细的带子挂在脖子上,露出整个背部大半个胸脯,柔滑的面料仅仅遮住了大腿,为了不骇世惊俗,莫衣衣在外面又用同样面料做了一件长及脚踝的外批,腰间同样是细细的带子。这套衣服,当然比这个时代古板的那种睡衣,睡裤凉快多了。
“哎呀,妈妈,怎么还没看习惯啊?这样多凉快啊”!只有在洛玉轩里,在最亲近的人面前,莫衣衣才恢复了最自在的模样,一幅小女儿的娇娇样,舒适的扭了扭身子,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任由何妈妈轻轻擦拭着一头黑缎般的长发。枚红衬着雪白,那几根细细的丝带于半掩半映中缠绕出了一丝艳糜的景象。
金少恒进来的时候,眼见的就是这样一幅令人心动的美人出浴图。狭长的眼眸暗了暗,挥挥手,无声的示意其他人退下,自己伸手接过了何妈妈手中的布巾,继续着擦拭的动作,何妈妈见状,心里暗自高兴,也悄悄的退下了。
“啊,妈妈,你弄疼我了!”长发被扯的有点疼,何妈妈几时这么粗鲁了?莫衣衣睁开眼,下一秒,下意识的翻身而起,一把掩住了衣襟,瞪圆了眼睛:“你怎么进来的?”,看着对面的女人像只受惊的小猫般呲着牙,金少恒莫名感到一丝愉悦,死死压制着嘴角边的笑意,努力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