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空意一直站在原地,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陈宁汉拍打了一下他,道:“喂,你想什么呢?”
他可不知道这个地方是需要安静的,况且他的嗓门本来就大,这一声一下子就惊住了这里的所有人。
所有人望着他们,对他们的模样和身材倒不稀奇,关键是陈宁汉手中的那把宣花大斧,很引人注目。来这种地方怎么会带凶器呢?
这时,有一个老先生走了过来,道:“二位是来借书还是买书?”
花空意打量了这老先生几眼,道:“你是……”
老先生道:“老朽是这家店的老板。”
花空意眼睛亮了,道:“你就是这里的老板?”
老先生道:“正是。”
三人坐在桌边。
花空意拿出了那封信,道:“老先生,你先看看这封信。”
老先生戴着一副眼镜,看完了信中的内容,道:“这是给官府的信。”
花空意道:“是的,我想问一下,老先生能不能看出此信是何人所写?”
老先生一怔,花空意接着道:“当然,不是要老先生看出具体是谁,单说这笔迹,能否看出写信之人的来历。”
老先生皱着眉,仔细观看信上的文字,过了许久,才缓缓道:“纸上没有任何墨水杂物,可想这写信之人必是心思缜密,做事一丝不苟。字迹工整,有如此笔法,应该是个饱览诗书之辈。”说完了这番话,老先生不再言语了。
花空意道:“没有了?”
老先生赔笑道:“是,老朽眼拙,只能看出这两样来。”
花空意脸上难免有些失望之色,因此叹了口气。
这时,有一个年轻的公子过来,问道:“老板,请问您这儿有没有《三国演义》啊?”
看这年轻公子的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不难发现此人是个好读书之人,看《三国演义》也属正常。
老先生赔笑道:“这……不好意思,本店书籍太多,老朽岁数也大了,记不得那本书放在哪儿了,要不你自己去找找?”
那年轻的公子叹口气,道:“好吧。”
过了一会儿,花空意道:“不知书铺里还有没有能看出其中奥妙的人?”
老先生道:“公子说笑了,这里的伙计大多是年轻人,看的也都是闲书,对这种奥妙哪里懂得?”
花空意沉思一会儿,道:“既然如此,就不打扰老先生了,我二人这就告辞!”
老先生道:“好,二位请便!”
出了书铺。
陈宁汉道:“怎么样兄弟,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花空意摇摇头。
陈宁汉道:“那怎么办?”
花空意沉思着,过了许久,才说道:“走,先回砣罗镇!”
二人又骑着马,往砣罗镇走。
行到傍晚。
此时天已渐渐黑了,花空意突然勒住马,叫道:“停下!”
陈宁汉也立刻勒住马,道:“怎么了?”
只见花空意皱着眉,虽然表情没那么夸张,看他有这样的表情,一定是出了很糟糕的事。
只听他道:“快,回万香镇去!”他不等陈宁汉问缘由,就直接调转马头,打马前行。陈宁汉只有跟着他走。
二人又回到万香镇,天已全黑了,街上没有人影,各家各户都闭了门灯。如此深夜,整个小镇如坟墓一般死寂。
他们在书铺外停下马。
书铺也已关门。
花空意纵身下马。
陈宁汉正想问回来干什么,他就直接一脚踢开了书铺的门,闯了进去。
陈宁汉也下马进去了。
只见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陈宁汉吃了一惊,道:“这……这的人呢?摆的那些书架去哪儿了?”
别说人和书架,这里就连桌子、椅子和凳子都没有了。
虽然是黑夜,但他们还是能看得清楚。
花空意刚才看着还有些着急,现在反倒很淡定了。
白天,这屋子还充满着书香之气,现在却比死人的坟墓还让人可怕。
陈宁汉看着他,道:“喂,你想什么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花空意叹息着摇头,道:“走,回砣罗镇。”
他刚一上马,陈宁汉就叫道:“你叫我跟着你跑来跑去,到底是为什么呀?”
他忍不住,现在硬是要问个为什么。
花空意已调转马头,道:“跟我回砣罗镇,不会有错的。”
说完了这话,他就打马前行。
陈宁汉只好跟着。
等他们回到砣罗镇时,这一夜不知有多深了。
他们在砣罗镇的衙门外停下马,马匹也累得气喘吁吁。
花空意直接踢开了衙门的大门,跑了进去,直接去到公堂。
陈宁汉紧随其后。
这里漆黑一片,通过月光,只能隐约看到公堂上的案桌和石梯。
花空意和陈宁汉站在公堂正中央,一动不动,如同两个僵尸。
陈宁汉不明白其用意,道:“你说句话呀,真是要急死我了。”
花空意嘴角反而露出了一丝微笑,道:“大哥,不用急,反正我不会凭空消失的。”
陈宁汉仔细观察着四周的情况,突然间,一阵冷风从外面吹进来。
这风绝不是自然风,是有人故意为之。
陈宁汉知道,一定有人来了,而且此人功夫不低。
可不知为什么,他就好像是突然离开了大地,无法控制自己。他大叫一声,手中的斧子丢在了地上。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被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