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起来,快点起来做饭。再睡,你是猪吗?”
粗噶的妇女声音伴随着竹竿的扫把抽打声传来,秦小谷立马从杂物间摆在箩筐旁边的床上跳起身,准备去灶台煮饭。
秦小谷,本来是混得风生水起的都市白骨精,没想到躲过了百年难遇的地震,五十年难遇的洪灾,十年难遇的干旱,最后却死在美丽的流星下,如果再给秦小谷一次机会,她就算打死也坚决不会去看什么流星,如果给这个誓言加上一个期限,她希望是一万年。房间里又传来故作温柔的粗噶女声,秦小谷不淑女的打了一个哈欠,坐在灶台前继续烧水。
生在这个山村的秦小谷现在五岁,父亲因为战事牺牲,母亲生下秦小谷因为不负生计重负没多久也咽下了气,秦小谷从小就被她舅妈一家领养,虽然是一家人,但是很明显别人并没有这么想,而是把他她当做丫鬟用。
舅妈家里有五口人,舅舅是一个老实的庄稼汉子,在镇上做工,有二子一女,两个儿子是双胞胎,被送上云雾宗,女儿还在家里,待字闺中。两个男孩儿叫什么秦小谷并没有印象,原主的记忆里只有撕心裂肺的哭声,女儿叫胡玫,胡玫胡玫,狐媚狐媚,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秦小谷看了看日头,拍拍衣裳,站在凳子上把米倒进水已经沸腾的锅里,然后背着箩筐准备去捡点干柴。
秦小谷大摇大摆的走出村庄,继承原主记忆的她知道,在村里,秦小谷没有朋友,因为她实在是太怯弱,太胆小,而且黑黑弱弱的,也没有这个年龄女孩有的娇憨可爱,还因为泼辣的舅母还有原主不知道的原因,村里甚至没有一个敢关心小谷的成年人。
小谷只想说,还我淳朴可爱的农村人。
小谷捡累了干柴,直起腰,仰头看向蔚蓝的天空,突然,一道流光闪过,小谷好奇的看了看那道疾驰而过的流光,被惊得目!瞪!口!呆!
本以为是穿进古代落后偏远的山村,没想到却是仙侠背景的落后小山村。
原来舅妈的儿子所谓的云雾宗是修仙门派,所以同村的人才不敢招惹她,秦小谷有理由相信,一旦她那俩表哥下山回家一次,她一定不是住在山村里,而是住在城镇的大房子里!!她更有理由相信,那时候,她一定是一个见不到当家主母的低级小丫鬟。
穿来一个星期的秦小谷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一个崇尚无神主义的人穿到仙侠背景,面对这种情况,秦小谷只想竖起中指。一个在现代都市活得肆意张扬的白骨精穿到进退不得的小豆芽身上,秦小谷只想脏字不带的骂它个三天三夜。
捡柴回到家里的秦小谷觉得脱离这个恶俗家庭的唯一方法就是修仙,还要修好仙。
不能修仙这种事儿,看的小谷根本就没有考虑过。
接下来一个月,秦小谷一边忍受非孩童的折磨,一边打听修仙的事情,通过村里人的闲聊,秦小谷知道每年春天,各个门派都会聚集在一起公开招人,有意愿的孩子可以前去各自中意的门派进行测灵根。
秦小谷面对这种情况,顿时觉得眼前一群草泥马飞奔而过。
找不到地点,也没有一路马车需要的车费,更别说家里那个粗壮的“少女”怎么可能让主要劳动力秦小谷去修仙。
秦小谷以前是搞公关的,这个时候,王八之气就出来了,按照以前在开会上的骚包方式,四十五度侧角,微勾起红唇,双手抱胸的吐出四个字,“把握人心。”
秦小谷看了看竹竿似的小身板,决定暂时不要毁了自己的poss。
随着春日的临近,某天,秦小谷趁舅妈去地上的时间,来到舅妈女儿,胡玫的房间。
秦小谷知道胡玫是会去参加门派选拔的,她揉皱了衣裳,低着头来到胡玫的房间,“玫姐姐。”
“啊,你这么脏,怎么能来我的房间。”尖锐的女声带着厌恶。
你脏,你全家才脏,你满户口本的脏,秦小谷看了看面前娇憨中带着一丝厌恶的胡玫,忍了忍,带着哭腔说“玫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是村里人说你闲话,所以我才想来告诉你。”
“说我什么了。”
秦小谷低着头挡着自己弯起的嘴角,“他们说,舅妈不愿意我去试试灵根的测试是因为觉得我会超过你,玫姐姐,什么是灵根?”
胡玫“砰”的一声,摔下手上的镜子,“那群嚼舌根的村妇!你去了,肯定不能通过,何必浪费这个车钱。”
“玫姐姐,我上前和那些大婶理论,她们说你肯定说我不能通过,呜呜呜,姐姐,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一直以为姐姐会看在我做了这么多家务的份上喜欢我。呜呜呜。”秦小谷微微抬头,露出被眼泪沾湿的脸庞。
“你..你放心,我跟我娘说,让你去,不过你不过,可不能怪我。”
秦小谷从胡玫的房间里退了出来,认为这事儿基本成了,胡玫,因为自己有两个修仙哥哥而自傲而又受不得风言风语,有些小聪明却带少女纯洁的直白的一个人,有些小心软。舅妈,一个泼辣而又麻利的妇人,在村里几乎没有亲近的妇人家,把胡玫当掌上明珠看待,几乎满足胡玫任何要求,就算有异议,最后也会被胡玫的理由说服。
最后果然舅妈放行了秦小谷,但是说回来之后,要早上寅时起来砍柴弥补车费损失。
秦小谷想:就算过不了,到时候也得找方法逃了,怎么可能再回到这里。但是当着舅妈的面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