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婴拉着田武走进茶馆,吩咐跑堂的上了两碗香茗。二人坐在席上慢慢地品尝起来。晏婴一边品尝香茗,心里一边翻来覆地暗自琢磨:“对于占卜打卦的结果,今天老夫又该从哪里入手验明正身呢?”心里没有底,他只好佯装闲聊,没话找话地试探着问:“田公子,瞧你小小的年纪竟能如此地机智沉着,也不知你今年究竟多大了?”
田武不知晏婴的用意,只能是如实地拱手回答道:“回晏相国的话,俺今年十五了。”
&这年份到是对头。”晏婴心中不由得一阵暗喜,接着又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眯眯地问:“田公子,能告诉老夫你是几月几日的生日吗?”
&晏相国问这个干嘛?”田武抬起头看了看晏婴,心中暗想:“他虽然身为相国,但又不是查户口的?问得这么详细,究竟想要干什么呢?”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轻轻抿了抿嘴唇,暗自惊叹道:“唉,俺明白了。他一定是想借俺的生日给送俺一份生日贺礼。这怎么行呢?”于是,两眼笑眯眯地看着晏婴,给他来了个只笑不答。
看着田武面带微笑却又不回答,晏婴心里暗自一震,感觉格外吃惊。“呵呵,这么小小的年纪,竟然能有如些深的城府?”他皱了皱眉头寻思道:“莫非是他家大人特意交待过?或者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让外人知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对了。”
他心里虽然感到很尴尬,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二傻相。笑眯眯地对田武说:“嘿嘿,田公子。其实你不说老夫也知道,而且还能说出你出生的时辰。你信不信呀?”
&相国。您用不着唬俺,想唬住俺可没有那么容易呢。”田武毕竟没有晏婴那么深的阅历,更没有他那么多的心眼,一张口就把自己的心思暴露无遗了。
一听田武的口气,晏婴心里乐了,立即将计就计,故意笑着继续忽悠道:“田公子,其实你并不知道,老夫能掐会算哩。”瞅着田武露出不相信的神色。于是又神秘兮兮地说:“那好吧,就让老夫猜一猜,你看看是否猜得准确?”说着,便掰起了手指头。
瞧着晏婴故弄玄虚的怪模样,田武心里只觉得特别好笑。“哈哈,除非他真的知道。如果仅凭掰弄手指头,俺看掰来掰去也只能是瞎掰。什么能掐会算?完全是忽弄人的鬼把戏。”他悄悄地瞟了晏婴一眼,心里不屑地嘀咕道:“靠瞎掰,根本就甭想猜中。”
但出于对长辈的礼貌。也是为了给晏婴一个面子,他于是点头说:“哦,俺早就听说您老能掐会算,今天真的是太幸运了。能够大饱眼福,一睹您掐算的风彩。”
晏婴一听这话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只好闭上眼睛暗自嘀咕道:“哎呀。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在挖苦人呀?”接着,只好无声地叹息道:“唉。现在的青少年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羞辱起人来竟是一套一套的。”
他没法较真。更不能生气,只能转念一想:“哎呀,事到如今老夫已别无选择。”于是,暗自下定了决心。“为了不暴露老夫的真实意图,看来还得精心地留下一点点破绽,只能猜上一个大概,让他自以为有隙可击,从而被老夫牵着鼻子走。”
他轻轻摇着头苦笑了一声,厚着脸皮说:“嘿嘿,老夫已掐算出来了。”接着,又佯装犹豫不决的样子,慢悠悠地说:“哦,田公子,你是六月十四、五日出生的。对吗?”
玩心眼田武哪里玩得过晏婴,结果立马就中计了,他高兴地笑着说:“晏相国,你的猜测只能算是基本正确,但却不够准确。”他脸上露出的笑容,难掩心中的得意。
可他的得意劲仅仅是昙花一现,很快又赶忙收敛起来了。他疑惑地在心中寻思:“晏相国真的能掐会算吗?俺的生日他又是怎么猜出来的呢?”接着,又转念一想,连忙自我安慰道:“嗨,能猜到一个大致的日期其实并不神奇。说不定,他事先早就打听过了。现在不过是在故弄玄虚,想蒙骗俺罢了。”
于是,笑嘻嘻反诘道:“晏相国,您刚才不是还说能估算出俺的出生时辰吗?那您就再掐算一下,看看是否能够猜得准?”接着,又激将道:“您老不会令晚辈失望吧?”
&哈,老夫正求之不得哩。”晏婴一听,心里顿时狂喜起来。“哎呀,刚刚放出诱饵,便立竿见影地收到成效了。”他开始沾沾自喜,变得自恋起来。“嗨,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于是在心中暗自祈祷:“老天爷保佑,让老夫心想事成吧!”
祈祷完毕,晏婴慢悠悠地抬起眼皮,脸上显露出为难的表情,摇头晃脑地说:“哎呀,田公子,这个难度可太大了啊,你不会是想看老夫的笑话吧?”
&相国,晚辈怎么会看您老的笑话呢?”田武见晏婴想岔了,连忙摆手解释道:“您老可不要误会。俺听大人们私下议论,说您老能掐会算,简直是料事如神,差不多就是半个神仙。”说着,又继续激将道:“可俺却不信,一直都想找机会验证一下。”
晏婴看着田武,和蔼地说:“哦,田公子,你真是人小鬼大,简直就是个鬼头精。”见田武脸上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于是又赶紧用右手拇指依次掐着其余四个指头。他一边来回地掐着手指,一边笑呵呵地说:“呵呵,田公子,世人虽然愚昧无知,但也并非空穴来风。你所提及的问题,其实也难不倒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