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热闹了,两人本就是仇人,谁也没想轻易就放过对方,他们出手毫不留情,一会儿的功夫,祝文庆成了猪头,沈富贵成了大熊猫,谁也没有占到对方便宜。暗处,暗一弯起唇角,一颗跟沈富贵手上一模一样的猫眼石出现在手上,他贯穿进内力,嗖的一声将猫眼石打到了祝文庆脚下,祝文庆脚下一滑,猛的向楼下坠去,出于本能他抓住了沈富贵的前襟,“天哪!”“救人!”在座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公子和娇滴滴的美人,他们冲过去时那两个人已经摔了下去。“砰!砰!”两声巨响,两个人一个面部着地,摔的五官移位,地上的白雪染成了一片血色;一个头着地,直接脑袋开了花儿,红的血、白的脑浆糊了一地,看着分外可怖。“啊!”鸨母见状,立即就吓晕过去了。客人们一哄而散,竹舞和琴操看着下面的情景,心中痛快,终于也让祝忠那个狗官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了,痛快、痛快!
倒霉的苏平以为下雪天他能休息一天了,一身里衣的躺在床上看着自己喜欢的书。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给他舒服的哼着小曲分外享受。“大人……出事啦……出大事啦!”捕头慌慌忙忙冲进了苏平的卧房,苏平眉头一皱,不耐烦的坐了起来,“又出了什么事?你嚷嚷什么?”这还能不能消停消停了?捕头躬身一礼,“大人,吏部尚书沈放的公子和刑部尚书祝忠的公子死在了天香楼了!”苏平腾地起身,怎么这些个纨绔子弟没有一个省心的?“带路!”苏平大步向外走,捕头立即拦住了他的去路,“大人,您还是先穿件衣服再走吧!”苏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老脸一红,大步向衣架走去,胡乱套上官袍,直直就向衙门外走去。
天香楼现场一片混乱,看热闹的行人将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太子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听完后气的鼻子都歪了,沈放跪在地上哭声震天,“太子殿下,您可要为小儿做主啊!”他好端端的儿子只是去喝个花酒,怎么就喝没了呢!定是那祝家所害。太子被哭的头痛,揉着太阳穴,在大厅内暴走,“行了,别哭了!人都死了,哭有个屁用!”有本事你倒是去对付祝忠啊!跟他这里折腾,能折腾出什么结果?见到太子大怒,沈放身子一阵颤抖,哭声也止住了,“祝忠的刑部干净不到哪里去,您从他审理的案子入手看看。”师爷钟宏点拨他们。太子唇角微弯,他怎么没想到?他立即回身看向沈放,“你还不快去。”如今是谁死了儿子?还等着他把现成的送到这老匹夫眼前吗?“是!”沈放如梦初醒,立即起身跌跌撞撞的向太子府外奔去。
祝忠看着死的难看的儿子,老泪纵横,他老来得子,对这个儿子看的比命都重要,如今儿子没了,他以后可怎么办?他哆哆嗦嗦的为尸体盖上了白布,在家丁的搀扶下向苏平拱手一礼,“苏大人,您要为小儿做主啊!”苏平听到这里头更疼了,他捶着自己的额头,半晌才开口:“祝大人放心,本官会秉公处理此事的。”祝忠愣了两秒,什么叫秉公处理?他沈家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还需要证据吗?“苏平,你不要搪塞老夫,否则老夫也不是吃素的。”他刚刚失去儿子,理智什么的都抛到爪哇国去了。苏平眸光犀利地回瞪向祝忠,怼了一句,“祝大人,本官处事一向如此,您有何不满尽管去陛下面前说话。”祝忠被气的身子直抖,他指着苏平叫嚣,“你……”这家伙仗着自己是陛下的小姑父,就如此无视自己,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将尸体带回衙门!”苏平威严的命令衙役,衙役们躬身一礼,“是!”他们干脆利落的抬起担架上的两具尸体向衙门的方向而去。祝忠想将儿子的尸体带回家去,苏平直接出手阻拦,“祝大人,案子没有审结之前,尸体就该带回我京兆尹府衙由仵作验看。”祝忠义愤填膺,他儿子死都死了,还要仵作去验看,他怎么舍得?“你别太过分,老夫的女婿可是当朝丞相。”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苏平不屑的冷哼一句,“本官只知道按规矩办事,没有规律不成方圆。”祝忠被气的站立不稳,整个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了家丁。苏平也无意再给他难堪,再次下令:“带一干人证回京兆尹。”衙役们领命:“是!”很快,天香楼内上到老鸨下到牡丹等姑娘们,就连竹舞和琴操都被带去了京兆尹府。
徐府,徐雪殇摆弄着手中的盒子,盒子里装着几颗极品南珠、夜明珠、红宝石、翡翠……暗一站在廊下回话,“主子,祝文庆和沈富贵都死了。”徐雪殇挥手打发了他,“下去吧!”明渊皱眉,怎么不见这家伙将猫眼石还回来,他跟了出去。徐雪殇拿起那颗硕大的碧绿色翡翠,扔给了云离,“让工匠给我做个挂坠吧!”云离笑着答应:“好,剩下的料我来做主。”徐雪殇没有反对,继续晒她的宝贝。不多时,徐申来报,“主子,苏平已经将两具尸体带回了京兆尹府衙,一干人证也一并带走了。”明渊呵呵一笑,“这苏平动作够快的啊!”徐申扯了扯嘴角,这京都城也就苏平敢管这案子了。
天香楼,在所有人都被带到大堂之时,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的人进了天香楼三楼。他在三楼一寸一寸搜寻着,当看到那枚猫眼石后,将他捡了起来,揣进胸口直奔徐府。他刚刚一站定,明渊白了他一眼,“东西拿回来了?”暗一嘻嘻笑着,“是!”明渊无语,声音略带慵懒,“以后出任务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