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清抱着灵位躺倒在床上,有欣喜有失落,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灵位,像是在自言自语:“凝儿,为什么回来不来见我?你有胆量吓病丞相,就没胆量来见我吗?”试问天下,谁会那样在意杜仲的所作所为?“你一直盯着相府,应该知道我们如今已经成婚了吧?我派了那么多人盯着相府依旧不见你的影子,你到底藏身何处了?”
徐雪殇沐浴更衣后身穿一身青色里衣走到了廊下听竹赏月,刚刚坐下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奇怪,谁会想我?”她自嘲一笑,径自坐在石桌旁,为自己倒了杯酸梅汤,入口的清凉让她分外享受。
两人一躺一坐,孤寂中掺杂着一股遗世独立的感觉。一个怀抱灵位睡的香甜,一个与青竹、明月为伴雅致清幽。莫名的相配,莫明的合拍。
辰时,宁王身穿一身亲王正装出现在了徐府门口。他身后跟着一众护卫,抬着两箱他四处搜罗来的孤本进了徐府。南宫清得到消息后,眉头一皱,吩咐豆子:“传信给钰王,告诉他宁王去了徐府。”豆子点头,“是!”立即大步出了公主府。
韩延庆嘴里咬着一支牡丹花,百无聊赖的站在墙头窥视徐府,他对徐雪殇的好奇心越来越重。听见脚步声抬眼望去,发现宁王来了,还带了两只大箱子,白眼翻出了天际,“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有热闹不凑是傻子!”他唇角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来,轻身一跃直接就从墙上跃下。明渊知道来人是谁,他一支飞镖灌注了三成内力打向那人,那人身手敏捷的躲过,还装出一副吓坏了的模样凑过去,“明公子最近似乎火气大了些!”明渊瞪了他一眼,刚要回房就听见韩延庆一阵叹息:“好心提醒你们黄鼠狼来了,却没人领情,这年头好人难做啊!真是伤心呐,本世子还是回去好了。”他吧唧着嘴,装出了一副伤心的模样,眼睛不离明渊,笃定明渊会回来。果然,明渊听闻此言,立即回了身,大步向外走去,韩延庆看了看自己的装扮,觉得还行,立即跟上。
徐雪殇放下账本,司兰刚要为她戴上面纱,徐雪殇却拒绝了,“不用了,这张脸已经不是秘密了。”司兰顿住了,担忧的望向徐雪殇,“宁王会罢手吗?”刚刚问出口,她就觉得自己傻了,宁王要主子为的就是银子,他又怎么会放手?“不用担心,他不足为患。”徐雪殇眸中尽是风暴,仿佛一刹那就能将整个世界吞没。司兰只觉得周身一阵冷气袭来,皱着眉头,点头跟了上去。
外院,宁王已经在明渊、云离的招呼下就座了,还多了一个翻墙而入的韩延庆。徐雪殇莲步款款进了大厅,司兰一见还有韩延庆,立即躲了开去,她的模样可是不能让昔日故人瞧见的。“民女见过几位贵客?”徐雪殇微微颔首,略屈了屈膝。“徐姑娘请!”宁王笑的分外亲切,众人都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却碍于他的身份,只能与他周旋。徐雪殇没有犹豫,大大方方的入了她平日的主位。司兰不能伺候,府中的暗一、暗二他们临时当起了跑堂,又是端茶又是送茶点。宁王、韩延庆不是笨人,从他们手指上那厚厚的茧子就看出他们都是练家子,不由的心中一阵感叹:这雪楼当真是卧虎藏龙啊!
“本王听闻姑娘喜好琴棋书画,府里最近新得了些孤本,特意给姑娘送来,希望姑娘不要嫌弃。”宁王单刀直入,这脸皮厚的让明渊望尘莫及,令韩延庆一阵作呕。云离眯眼看向宁王,见他眼中尽是贪婪之色,恨不能活剐了宁王。
“多谢宁王殿下美意!”徐雪殇道了谢,宁王见她收了自己的礼心中欢喜,可还没欢喜多长时间,徐雪殇那清冷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云离,挑些珍贵的药草给宁王殿下带回去,权当是本楼主跟宁王殿下交换了。”这东西她若是收了,不出明天宁王就敢去皇帝那里恳求赐婚。她还没傻到把自己卖给他宁王。
韩延庆听了此话,险些没笑出来。只是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尤其是宁王和徐雪殇。
“八珍楼最近收了几株紫金参和千年何首乌,库房里还有几株百年灵芝。”云离起身对着徐雪殇拱手一礼。宁王却是脸色铁青,他没料到徐雪殇如此厉害,就是不肯轻易收下他送的东西。什么置换?亏她想的出来。
“别的不说,那何首乌和紫金参倒是吊命的好东西。”明渊观察着宁王的神色,知道他是生气了,却故意将此话说了出来,连韩延庆都觉得此人腹黑成度跟他有的一拼。宁王无语,偏偏他如今很需要吊命的药材,尤其是那几株紫金参。
“听说那紫金参可是能起死回生的宝贝,楼主当真大方。”韩延庆故意拿话埋汰宁王。您贵为一国亲王又如何?人家姑娘不愿意,你能强抢不成?
云离噗嗤笑了,明渊开口的话让众人雷倒,“我家主子嘴刁,平日里都是拿那紫金参炖鸡汤喝的。”这样败家的女人哪个能养的起?不出明渊所料,宁王和韩延庆同时倒吸了口气。那可是紫金参!明渊唇角微弯,他的目的达到了,却也为徐雪殇招来了宁王势在必得的决心。一个能用紫金参炖汤喝的活财神,她是有多富有?她只能是自己的,自己有兵、再有了钱,还愁斗不过钰王吗?“心疼的我这大夫跳楼的心都有了!”明渊没心没肺的继续给徐雪殇招祸。云离狠狠踩了明渊一脚,明渊吃痛方才惊觉自己的失言,立即闭嘴了。
“主子,对门公主殿下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