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觉得如今南梁的局势如何?”狡猾如刘长恭,决定循循善诱,先把人拐到南梁再说。一旦人到了自己的地盘,那揉圆搓扁还不是看自己心情,若是能顺便问出些什么就更好了。跟他斗了多年的刘长孝眼前一亮,自己这兄弟果然聪明。此时,他倒是有些喜欢他了。
云离眉头紧皱,案几下的手握成了拳,明淵踹了他一下,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别担心,主子什么大风大浪没受过?”云离几不可闻的点头,静待徐雪殤的表现。
“小女子一届商贾只知道自己赚了多少钱,国泰民安商人才有利可图,您说是吗?”徐雪殤唇角上扬,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说了。刘长孝无奈一笑,果然是只小狐狸!这样的女人,够味!他余光瞥见自己弟弟犹未死心的样子,继续看戏。“楼主所言极是!”一无所知的拓跋青山点头赞同。“若不是楼主生财有道,怎会成为三国中炙手可热的财神爷?”看着拓跋青山那傻呵呵的模样,刘长孝憋笑,刘长恭抓狂,“真不知道这白薯怎么活到今天的?”他讪讪的发出邀请,“不知楼主有没有兴趣把雪楼搬到西蜀去?”终于还是来了,云离和明淵只觉得他在做梦,拓跋青山此时恍然大悟,激动的起身出了案几,对着刘家兄弟一顿指责,“好啊,你们想的也太美了吧?别说南梁不答应,我北魏也不答应。”这兄弟俩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徐雪殤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双方为自己的财富争的跟乌眼鸡似的,只觉得好笑。她一个眼神过去,明淵会意。徐雪殤起身,大步出了议事厅。
“你!”刘长恭无语,看来这家伙不光精、虫上脑泡美人一流,还有那么一点本事,是自己太小瞧他了。刘长孝看着那抹身影离去就知道,这次徐府又白来了,这个女人软硬不吃,看来要用些非常手段了。
明淵和云离送他们到了徐府门口,三人一个脸色铁青,一个神色讪讪,还有一个直接向马车走去,明淵陪着笑脸,“对不住了几位贵客,我家主子身子娇弱,怠慢各位了。”他们目送着这几位不速之客渐行渐远,转身就看见隔壁府的韓延庆正笑的一脸欠揍的走过来,刚才那一幕他看了个十成十。“韓世子。”云离硬着头皮向他拱手一礼,他总觉得此人不简单,让人看不清深浅。因此,他从认识此人那天就对此人一直心存防备。“放眼天下也就你家主子将天下权贵当苍蝇赶了。”韓延庆一阵咂舌,这个女人果然有趣。“放眼天下不是也就您一个敢拿皇帝、皇子们当猴子耍的吗?您说是不是?”明淵笑着反驳,果然韓延庆心虚了,“咳咳咳。”明淵白眼翻出天际,心中一万句操·你妈经过,“怎么不咳死你?”韩延庆脑子转的飞快,指了指对门,“恕不奉陪了二位。”随后步履生风的大步向公主府而去。
“真有你的!”云离轻轻一拳落到明淵肩上,明淵嘚瑟的扯着嘴角,“此人也挺有意思的。”两人并肩向府里走。“可我看到出此人心机深沉,而且似乎有意窥探我们,更是对主子颇有兴趣。”云离眉头紧锁,生怕主子会再受伤害。明淵唇角微弯,揽过云离的肩膀,打趣:“可以呀,跟主子这些年总算没白跟,不光长心眼儿了,还长脑子了。”云离气的咬牙切齿,一巴掌拍下某人的爪子,拍的明淵手背都红了。“疼!”明淵见到云离脸色铁青的转身就走,后知后觉的垂下了头,给了自己那张臭嘴一巴掌,“叫你贱!”完了,云离一定是生气了!
公主府凉亭,石桌上摆了盐酥鸡、清蒸鲈鱼、素炒菌菇和清炒菠菜,南宫清和韩延庆不紧不慢的喝着酒。“还是你府里的厨子手艺高。”韩延庆边说边夹起一筷子盐酥鸡,入口鲜香,他满意的点头,接着又是一筷子清蒸鲈鱼。南宫清无语,这人脸皮真厚,有事没事就来他家里蹭饭。“你刚才没看见,北魏二皇子、西蜀太子和三皇子从徐府出来,那脸上色彩斑斓,有意思极了。”韩延庆想想都觉得好笑。南宫清眸光暗了暗,“徐雪殇好大的本事啊!”她那雪楼如今是三国的聚宝盆,他总觉得此女不简单,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对她有了一丝防备之心。“可不是!”韩延庆见面前之人脸色严肃,接着道:“怎么说那几位也是皇室吧!可那女人到好,竟然让明渊和云离去送客,气的刘长孝直接就暴走了。”南宫清先是眉头一皱,随后也不禁失笑,“难得有能让刘长孝这只狐狸吃瘪的人。”韩延庆不置可否,举杯跟南宫清碰了一杯,二人一饮而尽。
“他们要拉拢雪楼,你和太子打算怎么办?”韩延庆说明了来意。“如你所说,那女人还没答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南宫清有些头疼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一个麻烦人物。“这倒是,那徐雪殇眼高于顶,不会看上他们的!若是真要用美男计,你和太子倒是好人选。”韩延庆狐狸眼一眨,出口的话害的南宫清呛了口酒,“咳咳咳!”他咳嗽的俊脸绯红,看着分外艳丽。韩延庆被逗的哈哈大笑,还好桌子是石头做的,否则都被他拍烂了。他还不怕死的继续:“你别不信啊!我总觉得她对我们没敌意。”南宫清白了他一眼,“哦?”了一声,满脸的疑惑,“你怎么知道?”韩延庆吃着美味,嘴上也没闲着,“你看啊,上次我府中被西蜀的人刺杀,她原可以坐视不理,但她出手帮了我肃清刺客。这样做,不是为南梁保存实力是什么?”南宫清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