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一颗一颗落在棋盘上,南宫敬见自己无论怎么走也走不出徐雪殇所设定的条条框框,不禁一阵惊愕:“姑娘的棋艺果真高绝。”这女子出手狠辣,完全不似凝儿般故意逗弄人的做派,可他为什么感觉这棋路很熟悉呢?他究竟是在哪里见过?“是殿下承让了。”徐雪殇知道自己的棋风定是让南宫敬想起了什么,连忙岔开话题,“殿下的毒已经清的差不多了,日后入口之物还是谨慎些的好。”南宫敬感激的点头,“多谢姑娘提醒。”再次落下一子,却是注定他的败局。“前有劲敌,后有追兵,看来本王这局是输了。”南宫敬有些失落,自己一个大男人败在一个小女人手里,怎么着面子上也不好看。他刚要把手中的棋子扔进棋盒里,就被徐雪殇给打断了,徐雪殇指着自己的黑棋和他的白棋,指定中间道:“殿下可以落子这里,这下棋跟做人一样,一时的隐忍、示弱若是能换取东山再起的机会,又何尝不可?”南宫敬听的一愣一愣的,觉得甚是有理。徐雪殇只能隐晦的提醒他这些,她也会为南宫敬扫清回宫的障碍。

两人的这盘棋继续,云离和暗一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知道主子这是在有意无意的教导南宫敬生存之道。而这南宫敬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了自己如今的处境,竟然跟这盘棋上的白子是一模一样的。可当他明白过来抬眸去看对面的女子时,那女子却正在思考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南宫敬又是一阵心悸,如此玲珑剔透的姑娘,怕是配的上任何男子了。杜默笙果然好福气!

送走了南宫敬,徐雪殇整个人瘫在了地上,暗一吓坏了冲过去要扶她,她只是喘息着挥挥手,“无碍,他们都未怀疑我的身份就好。”她感觉自己这半天都在打仗,简直累极了。暗一只觉得鼻子发酸,云离回来时就见到这副情景,主子一个人瘫在地上,额上还有冷汗隐现,“我去吩咐人为主子烧热水。”他刚要离去,徐雪殇叫住了他,“传信给许忠,准备行动。”云离微微颔首,转身出了大厅。

这场大戏的主角是南宫敬宫中的嬷嬷芳菲。她是当年兰陵王府给徐贵妃的陪嫁,这个老女人吃着南宫敬母子的饭,却是萧皇后的人,而她又因为有把柄拿捏在司徒贵妃手里,所以她也替司徒贵妃做事。许忠和高九用了大力气好不容易才抓到她的狐狸尾巴,这次徐雪殇就是要用她让皇帝对皇后和司徒贵妃离心。让皇帝豁出命去护着南宫敬,从而开始她后续的计划。

三更半夜皇帝刚睡下,相思殿的宫女六神无主一路飞快跑进了皇帝的寝宫来报,“陛下……”皇帝被吵醒,有些不耐烦却是没有睁眼,高九连忙小跑着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我的小姑奶奶,你喊什么喊哪?”宫女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跪在了地上,拽着高九的袍子就哭开了,“公公,殿下中毒身亡了。”高九一个激灵,扶起她立即往里走,“你别哭了,一会儿陛下问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了。”还好真的钰王殿下在八珍楼,若是真的出了事,陛下非疯了不可。

皇帝醒了,有些不耐烦,“陛下……”宫女跪在地上哭着禀报,听着宫女嘤嘤哭泣,皇帝脸色更黑了。高九连忙走近皇帝床边,在他耳边一阵耳语,皇帝听后不敢置信的一拳就捶在了案几之上,“大胆,谁这么大的胆子?”他猛的一掀被子,跳下了床。高九无辜的扯了扯嘴角,这一切他怎么知道?那可是主子安排的。皇帝赤着足直奔相思殿,高九一路提着靴子追了过去。“陛下,天冷,你小心身子。”皇帝停了步子,稀里糊涂的蹬上靴子就飞奔向相思殿。究竟是谁想害他的儿子?若是被他找到,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见过陛下!”相思殿外许忠带人将这相思殿围了个水泄不通。他躬身拱手一礼,刹那间跪了一地的羽林军,皇帝飞奔进殿中,高九和许忠跟上,皇帝怒视着跪在地上的宫人们问:“怎么回事?”一个宫女吓得身体一阵瑟缩,还是壮着胆子回答:“不知道,主子晚膳后就倒地不起了。”皇帝又看向许忠,许忠回答:“臣倒是抓到了一名形迹可疑的人犯。”皇帝眼睛一眯,直直坐在了主位之上。而那南宫敬的替身就倒在地上,皇帝看着地上的人,口鼻流血,一脸惊愕的表情,不觉心提了起来,若不是他的敬儿命大,今日死的就是他的敬儿了。

许忠拍了拍手掌,羽林军押解着一个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女子走进了正殿。许忠踢了那女人一脚,那女人吃痛倒在了地上,“芳菲!”皇帝惊的眼珠子差点儿没掉下来,芳菲被捆住了手脚,嘴上还塞了破布。“陛下,臣抓到她时,她险些咬破牙齿中的毒药自尽,臣自作主张拔了她的毒牙,给她捆了起来。”皇帝听着许忠的陈述,点了点头,许忠上前拔出了芳菲口中的破布,芳菲愤恨的瞪着许忠,许忠大老粗一个,直接就一巴掌招呼过去,“悖主忘恩的东西,有何面目瞪着本统领?”皇帝也没怪罪许忠,若不是顾及自己的身份,他真想亲自去捏碎了芳菲。

“说,为何害朕的皇儿?敬儿第一次中毒是不是你所为?”皇帝一个没忍住抄起茶杯就扔向了芳菲,正好砸中了芳菲的额头,鲜红的血液顺着芳菲的额头一路向下,让她的这张脸看着分外的狰狞。“既然已经落在了陛下手中,奴婢没话好说了。”皇帝气的手指握地咯咯作响,咬牙切齿的指着芳菲骂:“你可是徐贵妃的亲信,怎么如此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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