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顾初夏抚着自己肚子站起来走到中心跪下:“陛下!贵妃娘娘定是被冤枉的!”
“贵妃娘娘与郑大人见面臣妾在场,他们不过是点头之交,这些信,这些信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啊!”她说完看了看正在看好戏的杨华仪,眼里带着斥责。
她激动不已,大着肚子跪着十分辛苦,不过一会额头就渗出汗渍。
“娘娘和贵妃关系亲密,您作证,有何信服的?”洛儿大声辩驳,眼中满是愤怒。
“而且还有可能为贵妃和郑大人两人偷,打掩护!”洛儿本想说偷情二字,不过南宫展宸眼神刺人,脸色明显不虞,自然是有些害怕了。
洛儿重重的磕头,额头都破了,渗出丝丝鲜血:“洛儿捡到这信的时候,郑大人就在不远处,信就是从郑大人身上掉下来的。我本是想还给郑大人的,恰恰郑大人遇到了另一位大人,所以洛儿就只能先退下了,想着合适时机再还给大人。”
“陛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我怎可胡说!”洛儿说得感裹在眼眶中,加上额头上的伤,让人我见犹怜。
顾初夏心里一气,张口结舌跪在那里说不出话。她突然感到自己的腹部一痛,她捂住肚子露出痛苦的神色。
穆琅嬛这时才看起来紧张了一些,她命人将顾初夏扶起送回去休息。
顾初夏被扶起来后坚定地说:“不!我要留在这里。”
穆琅嬛坚决摇头:“孩子重要,你先回去歇息吧。”
她递给顾初夏一个眼神,示意让她放心。顾初夏心中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是她想穆琅嬛每次都可以非常好的解决问题,她轻轻点头决定相信穆琅嬛,之后她慢慢的被人搀扶着去了后殿。
到了后,顾初夏躺在软塌上歇息,她抚着自己的肚子,生气的说:“肯定是杨华仪做的手脚!”
“娘娘你可先顾着自己吧。”顾初夏身边的贴身丫鬟劝到。
“如果不是之前穆琅嬛与我说杨华仪的阴谋,我这孩子可能就没了,今日最大的事情就应该是我滑胎失宠了。”顾初夏轻轻的说着,她感谢穆琅嬛提前报信让她有了提防,但是也有些愧疚。
她想杨华仪之所以针对穆琅嬛一定是心存不甘,所以才把手里的利剑对准备了穆琅嬛的心窝。
情信这件事一旦落实,人头落地的不止是穆琅嬛,还有穆家上下,杨华仪真的是心狠而又不择手段。
此时杨华仪看着自己眼前的酒杯,然后让人为她斟酒,心里可惜的想:若是这时候顾初夏因为这个把孩子掉了就好了,也省得我再动手。
不过也不亏。她心里暗暗地笑到。
前几日这个宴会在准备之际,杨华仪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她有两个目标,一个是将顾初夏腹中孩儿拿掉,如果不成功,就打算诬陷穆琅嬛。
虽然是招险棋,但是她还是决定冒险。
那日,她找到一个丫鬟,那个丫鬟家中没有什么亲近的人,只有一个外婆。那外婆将她一手养大,与她感情极好,从外面传信来说她外婆重病急需用钱。
杨华仪用了一笔钱收买了这个丫鬟,她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派人把钱送去的时候那老太太已经因为托病太久去世了。
她看着贴身丫鬟说到:“既然那老太婆无福消受,你们就拿下去将钱分了吧,不过嘴巴要严,不可让她知道。”
“是!”
南宫展宸等这些人讨论了一会停歇后才吩咐道:“来人,去把这些信给几个大臣看看字迹。”
一个和郑荣关系特别好的大臣看了信后,不可置信的猛盯着信,然后又看了看郑荣。
他不相信郑荣会做出这等荒唐事,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他颤着手,一脸沉着,心里焦灼不堪。
这要么是真,要么是被陷害。郑兄,我希望你是被陷害,还有沉冤得雪之日。他放下信,深深的看了一眼郑荣,长叹一口气。
其他几位熟悉郑荣的大臣看过这些信后,一致认同这信上的字绝对出自郑荣之手。
不是这些大臣想要坑害郑荣,他们与郑荣是同僚,有时会一起饮酒吟风月,而且事关重大,肯定是说了实话的。
郑荣一下站了起来去了中间跪倒:“陛下,臣冤枉!臣与贵妃娘娘绝对清白啊!”
南宫展宸只淡淡的说:“那这字迹?你有什么说法。”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让人把信交到郑荣手上。
郑荣那这几封信细看,发现这些字迹与自己真的一模一样。他素来写字带勾,这些字体都做到了,还有一些个别字会有其他写法,全都一一对上。
他一下子声,他心知自己与穆琅嬛清清白白,绝无这些龌龊之事,他虚晃着身子,刚好侧头看见了杨华仪得意的神情。
宫中素来都知道杨华仪与贵妃明里暗里不和,而且顾初夏有孕,这让杨华仪嫉恨,而穆琅嬛却三番五次帮助顾初夏,让杨华仪如何不恨?
郑荣自知被陷害,莫名其妙成了宫中争斗的牺牲品,自己也无法反驳,他怕自己这次就这样倒下,不仅连累家人,还留下了千古龌龊的骂名。
“爱卿还有何话可说?”南宫展宸轻飘飘的抛出这句话,但是却像一把刀扎在郑荣的心尖上。
郑荣颓然坐倒在腿上,后又起身行了大礼:“臣,仍旧是那句话,臣与贵妃娘娘绝无私情,请皇上明察!”
南宫展宸毫无动作,他偏头看着穆琅嬛,轻声问到:“贵妃,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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