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弑冥身上的蚩焱火燃烧着他的五脏六腑,钻心的痛感捶打着他的身体,妁府结界里的灵气感应到弑冥身体内的蚩焱火,汇成一道光打进了他的身体,这无疑又是重重一击,桂花树的香气围向弑冥飘去,填满了他的鼻翼,接着流向全身的血液。
弑冥本想忍忍便会过去,不想引来妁漓婉,但他跳入莲花池的动静还是吸引了他们。
“夏至!”妁漓婉大喊着,率先跑过去,萧梓旭和廖夜泊紧跟着施了个瞬移,她看到弑冥在池里,奋不顾身地跳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廖夜泊一个闪现手中伸一根藤蔓缠绕住了妁漓婉的腰肢,把她拦腰抱回到岸上。“婉妹妹,你清醒些!”
“夜泊哥哥,救救他!”妁漓婉急着向池边望去,萧梓旭施下一道水困令,莲花池里的水分成无数股水链,如同有魂魄似的盘上了弑冥的全身。萧梓旭再次念动咒语,手里的一股手臂粗的水柱连着绑住弑冥的水链,他施力把手往上一抬,弑冥从池塘里被捞起,萧梓旭转过方向把他放倒在桂花树脚下。
“夏至!”妁漓婉想要去拉弑冥,被萧梓旭挡在了身后:“先别靠近他。”
弑冥的眼睛变得通红,他用手拉开衣裳,露出了壮硕的胸膛,皮下的蛆虫窸窸窣窣四处游走,走过的地方被啃食而变得鲜红,他用手去拼命抓那些虫,可是灵活的蛆虫在他的身体里窜动,他又怎会抓得住。弑冥看准鼓起的一个包,蕴起一把法力幻化出来的匕首狠狠刺下去,刚刺上去,虫已经往肉里面钻了进去,他并未没戳中,又一个地方鼓起包变红,他又猛地戳进去,虫又钻走,就像是在逗他,故意让他把自己伤得鲜血淋漓。
“魔祖!”弑瞳跪在地上爬过去拉着魔祖的衣角:“弟子求求您,求求您放过弑冥,弟子愿意成为傀儡,弟子愿意成为傀儡……求求您。”
“哈哈哈……现在知道求饶了。”魔祖转身走上宝殿,却瞥见弑瞳抓着他的衣裳,他的手里凝起一团魔气打向弑瞳的手。魔气里有一把幻化的刀,刀直直地插进弑瞳的手背,将她的手刺穿。
“啊。”弑瞳吃痛喊了一声,可手却没放开,她的手背上出现一个黑色的口子,血液从口子里流出,那血黑得如同子时的夜,弑瞳呆了一下,她抬头看向魔祖:“弟子错了,错了。”
“可会恨我?”魔祖蹲下身,捏着弑瞳的下巴问道。
“弟子不敢。”弑瞳被迫看向魔祖,从何时开始,眼前这个如同爹爹的人,变得如此嗜血。她不敢哭,只是像一只乞怜的小狗,她道:“请……堡主,饶了……弑冥。”
“哼!”魔祖用力把弑瞳推开,冷冷道:“从今往后,神器一日不夺回,我便每日下三个时辰的蚩焱火。你何时把神器夺回,我便放了弑冥。”
弑瞳手上的伤口已经复原,从她以血喂离魂珠之时开始,她便发现自己的伤口会愈合,只是一日之后,她的魔气便只能发挥出七成的攻击力。“弟子会尽力而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这才过了半个时辰。”魔祖走上宝座:“退下吧。”
“是。”弑瞳走出大殿,骑上毕方鸟,她不能再让弑冥经历这痛苦,她一定要得到神器。
妁漓婉拉着萧梓旭,急得哭起来道:“旭哥哥,你救救夏至,他这是中了何法术?”
萧梓旭挥动手里的水柱,弑冥被绑在桂花树之上,一手施法将他的手禁锢住,他挡住妁漓婉,蹲在弑冥身前。
“蚩、焱……火。”弑冥咬着牙,艰难地说出这三个字,他用尽全力去忍,因为用力咬紧牙关,而让牙缝里布满血红。
“该如何帮你?”萧梓旭凝起一团水在手心画出一个太极图,正准备往弑冥身体按上去。
“没用……的。”弑冥的脸上一阵煞白,却被蚩焱虫咬得鲜红,红白交错,出现恐怖的图腾。“带!她!离……开……这!”
弑冥背靠着桂花树,不知是这树自有的灵力,还是妁府结界内的灵气,他感觉好了不少,虽依旧是无比痛苦,但至少不像之前那般失控,他有点点思考能力,第一个想法便是莫要吓到妁漓婉。
“笨蛋。”妁漓婉跑向前抱住弑冥:“我不走!我不走!”
“一会儿……便……没事了。”弑冥被妁漓婉猛地抱住,疼得脑袋一片空白,但他并未多做一个深呼吸,只是又说出两个字:“听……话。”天知道他说出这几个字花了多大的力气。
妁漓婉放开弑冥转身去问萧梓旭:“旭哥哥,婉妹妹求求你,帮帮他。”
“他中的是蚩焱火,除非有母种,否则做何都无济于事。”萧梓旭想起补天石被盗那日,妁漓婉也是被蚩焱虫咬过,这么说,潜入花长山庄偷盗神器之人,是弑冥无疑了。
“旭哥哥,让他晕过去,或者……或者我们可以给他注入法力。”妁漓婉期待地说道:“我可以,我可以把身上的法力都给他。”
“不可,你给他法力不是在帮他。”萧梓旭深深地看着妁漓婉道:“他是蚩魔堡的人,只能注入魔气,注入法力只是让他的身体里的灵气和魔气相抗,他会有性命之忧。”
“魔气?这是何意?”妁漓婉着急地看着萧梓旭:“我不管他可是蚩魔堡的人,我一定要救他!旭哥哥,我不能失去他。”
“美人。”弑冥吃力地睁开一点点眼睛,说道:“谢……谢。”
“臭狗狗,我不允你这般痛苦,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