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铃走进牢狱,里面竟然空无一人,她够着头往里面看了看:“就连一个守卫都没有,这乌婪阁也太大意了罢。这会儿已经过了好几个岔口,也不知这牢狱的尽头在何处,怕是不能再往前了。”
曼陀铃顺着自己刻的记号折转回去,便见大多数灵蝶已经悉数回来了。其中见过寒江雪等人的那一只灵蝶,头上闪着一抹紫色飞向她。她伸手接过灵蝶,往牢狱的墙壁上一抹,画面中就出现寒江雪三人的身影。她对着幻画道了一句:“带路。”幻画又变为一只蝴蝶,飞在她的前面。
“妁漓婉?”曼陀铃来到关押三人的牢狱,试着问了一声。
妁漓婉听见那声音,大声回答道:“我们在这!”
曼陀铃寻声而进,这一路还是连个守卫都没有,若说适才没有守卫是乌婪阁疏于防范。现在已经来到狱中,却依然没有守卫。这只能说明并非疏忽,而是乌明达刻意下套,等着她往里面跳。可既然已经到此,也只能继续往前,不然萧梓旭该到了。
“莫急,我来救你们。”曼陀铃走近三人,施下一道法术。
灵气幻化为一条灵蛇,从妁漓婉上空盘旋而下,它张开大口咬下困灵草,虽说是大口,那困灵草却只是出现一个小口子。
妁漓婉望着曼陀铃道:“先救寒江雪,若是有人来了,他可以助你。”
“我可不是来发慈悲的,倘若不是因为旭旭心心念念只为救你,我才不会愿意来摊这浑水。”曼陀铃说道:“救谁我自有分寸。”
“好吧,还是谢过夜欢公子。”妁漓婉抬头看着那灵蛇已经咬下无数口,那困灵草还只是缺了一个小口子。
“不该啊。”曼陀铃望着那困灵草:“这灵蛇克困灵草,应该是一口的事。”她又重新蕴起灵气,幻化出更大的一条灵蛇,灵蛇爬上妁漓婉的另一条手臂上,狠狠对着困灵草咬下去,这次倒是比前一条咬的顺畅不少。
几口下去,困灵草便被咬断,妁漓婉顿时感觉手上的束缚消失不见。她轻轻道了一声:“谢过夜欢公子。”
“大恩不言谢,再说我也不是白白救你的。”曼陀铃说完,又指了指寒江雪,但是灵蛇啃食完妁漓婉脚上的困灵草,却直径爬上廖夜泊身上,竟然没听曼陀铃的指挥。
“为何他们不救寒江雪?”妁漓婉着急地问道。
捆着廖夜泊的困灵草是最为容易被啃噬的,只是一口便已经断了。曼陀铃也甚是奇怪:“寒江雪身上有甚么,竟然让灵蛇也不靠近。”
妁漓婉扶着廖夜泊道:“夜欢公子,快些想想办法,不然乌婪阁的人该回来了。”
“在想呢。”曼陀铃抬手探了探寒江雪的头:“这般凉,怪不得灵蛇不愿前去。”
妁漓婉听完曼陀铃的话说道:“寒江雪长年在万寒盟,用的又是寒气,自然身子是比一般人要凉一些。夜欢公子可有办法?”她又摇了摇廖夜泊:“夜泊哥哥,你可有办法?早知道这样,那烈火还不如留在他的体内。这下……该当如何啊?”
曼陀铃对着灵蛇施了一道法术,那灵蛇是万般不愿,却还是被迫爬上了寒江雪的手臂,只是爬上去竟一点咬困灵草的动作都没有,而是懒洋洋地就这么爬着。“这群畜牲,平日是我惯坏他们了。”
“那怎么办?”妁漓婉问道:“总不能不救寒江雪吧。”
“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只答应帮旭旭把你带回去,却没说另外两个要一起带回去。”曼陀铃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他便留在这里罢,你们两跟我走。”
“不行!”妁漓婉极力反对道:“救人救到底,若是不能救寒江雪,我们也不会跟你走。”
一直不作声的寒江雪开口道:“你们先走,他们并不会杀我。”
“说甚么胡话,要走一起走,我们怎会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妁漓婉对着曼陀铃说道:“若是不能救他,我便在这里陪他。”
“行了,我会救他。”曼陀铃把一朵曼陀花丢给妁漓婉,一手蕴起灵气注入灵蛇的身体,另一只手弹出一个红色的结界将灵蛇套住:“此法很是耗费法力,若是此时有人打扰,我们是招架不住的。你两人去把这朵曼陀花置于门口处,若是有人来,帮往花里注入些法力,一时半会儿别人是进不来的。”
“好。”妁漓婉拿着花往门口处走去。
曼陀铃又叮嘱了一声:“定要看好门。”
“夜欢公子放心。”妁漓婉快步往牢狱门走去,将花放在最正的地方,恐出甚么意外。
“你先带他们走。”寒江雪道:“若是我能出去,定会还你这救命之恩。”
“都这个时候了,便莫要说这些了。”曼陀铃将身体内的法力全部注入灵蛇内,那灵蛇倒是便得活跃了不少,半刻钟后一只手上的困灵草已经被啃断。
蚩魔堡内。
弑冥饮下那一杯桂花酒便觉得头有些晕眩。他扶住脑袋,用手按了按,却是越按越晕,
“弑冥,你怎么了?”妁漓湘抱住弑冥问道:“可是身体不适?”
“你在酒里下了甚么?”弑冥捏住妁漓湘的手:“为什么要害我?”
妁漓湘见状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哈哈哈……”
“少堡主!”弑冥身边的侍卫大喊一声:“快拿下!”话音刚落,那侍卫也朝着后面倒下去。
“哼……”妁漓湘冷笑一声,又吩咐道:“慎儿,快些将烟花点燃。得趁这个机会杀了弑冥,只可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