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梓旭拿着桂花糕,久久不曾动口。 “婉妹妹,若我真活不过三十岁,我定会助你寻到梦里犬,这也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罢。”他咬下一口桂花糕,嘴里的软糯带着淳淳的桂花香,在他的嘴里却是苦涩的滋味。
既然此生无缘相伴,那便成全度你余生。
妁漓婉一溜烟没了踪影,柳笙老人又回到萧梓旭的房间。“梓旭徒儿,你受伤这几日定是大鱼大肉,人参灵芝。为师可还饿着肚子,这桂花糕还是为师替你吃了罢。”柳笙老人跑过去,两指夺过桂花糕,塞进了嘴里。他嚼了几下:“嗯不错,是味道有些怪。”
“师父,兴许是我吃了药。”萧梓旭坐回榻回答道,他才不会说,适才他将眼泪憋进了肚子里。
“梓旭徒儿,你得多歇息,为师便先走了。嘿嘿嘿嘿……”柳笙老人笑着跑出萧梓旭的房间,带起一阵风关了他的房门。
妁漓婉把糕点端到大堂,那里已经没了人,只有春花在收拾着桌的残羹剩饭。“春花,他们人呢?”
“回二小姐的话,廖公子同尘雨小姐去了后院,曼姑娘应该是回屋里去了。”
“那寒江雪呢?”妁漓婉又问道,既然客人都没了,这些糕点拿去给白豆点吃。
“寒公子倒是来过,一会儿便离开了,春花也不知他去了何处。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是何人在找他,”春花想了想回答道。
“好吧,我自己去找他。”妁漓婉把桂花糕放进法囊,又问道:“他往那边离开的?”
“好像是那边,寒公子走的太快,春花都看得不真切。”春花指着左边说道:“二小姐,夫人马便要从佛堂出来了,春花觉得小姐还是莫要出府。”
“哎呀,放心吧,我一会儿便回来了。”妁漓婉拍拍春花,又低声说道:“若我真回来迟了,便说我去济生斋给旭哥哥抓药去了。”
“哎呀二小姐。”春花急得像是热锅的蚂蚁,“夫人可是交代过,小姐不能出府的。”
妁漓婉拿出一袋银子塞给春花道:“这个你拿着买些首饰。”
“春花不是贪图钱财之人。”春花把钱袋子放回妁漓婉手里:“若是春花不知晓小姐要出去便也算了,可春花既然知晓了,定不会让小姐出去。”
“我娘亲给你灌了甚么**汤,让你们如此死心塌地。”妁漓婉走出房间说道:“好了好了,我不走了。”
“多谢二小姐。”春花高兴地嘴里哼着小曲儿,继续收拾着桌子。
妁漓婉偷偷瞥了一眼春花,又看了看院里的守卫。她故作无事地走到后院,东看看西瞅瞅,逗了逗守门的大黄狗。看别人都只忙着自己的事,她明媚地一笑,一个翻身越到了房顶。“想拦住我,没门。”
妁漓婉顺着房檐跑到距离围墙最近的地方,脚踩围墙跳了下去。“应该是这边吧。”她跑了一小段路,在一个墙边处听到了寒江雪的声音。
“本姑娘亲自给你送桂花糕,你却不在。”妁漓婉眼睛转了一圈,从法囊里取出来一个桂花糕,她贼兮兮地笑道:“看我用桂花糕砸死你,嘻嘻嘻……”
“师弟!我不能没有你。”
一个熟悉的女声传进妁漓婉的耳,妁漓婉把手里的桂花糕往后一抛,悄悄地探出头一看究竟。
寒江雪同万秋站在墙角,他背着她,而万秋被他的身子挡到,只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师姐,你好生歇息。其他的事,我自然会去做。”
“师弟……我该如何?”万秋哭着,整个人靠近了寒江雪怀里。
妁漓婉真想冲出去一把拉开万秋。这算甚么事嘛,一个时辰前,寒江雪还同她卿卿我我,现在却被另一个女人抱着。她掐着自己的手,恨不得把万秋踩倒在地,狠狠在她身踹几脚。“妁漓婉要忍住,忍住,再看看。”
“我今日便同你回万寒盟。”寒江雪取出一块拍子塞在万秋的手里说道。
万秋听此情绪平稳了不少:“江雪,幸好我有你。”
寒江雪本是要拉开万秋,奈何万秋死死地抱着他,他叹了口气:“此事到底是因我而起。”
“师弟,那我们便先成亲可好?婚宴用不着多隆重,只要在万寒盟做些百合冰莲,一家人吃一餐团圆饭。”万秋笑着说道:“多谢师弟。”
“这本应该如此。”寒江雪任由万秋抱着,他拍了拍万秋的后背。
妁漓婉浑身在颤抖,成亲?婚宴?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寒江雪,说好的闲云野鹤呢?说好的云游四海呢?不行,我得问清楚。她刚跑出了两步,脚步便停止了。
万秋吻了寒江雪的唇,适才还在亲吻着自己唇的他,现在竟然同另一个女人吻在一起。
离开?还是过去问清楚?
妁漓婉看着那两人,眼里满是泪水。过去问清楚?万秋定会笑自己,那不是在自取其辱吗?还需要问什么吗?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
“渣男。”妁漓婉捂住自己的口鼻,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她拉出袖口擦了擦眼睛,转过身跑回妁府。
万秋被寒江雪推开,她望着妁漓婉离开的方向,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脸。“师弟,我不过是情绪有些激动,你可莫要介意。”
寒江雪厌恶地抹了抹自己的唇:“师姐,我两的婚事不过是为让师母心安,还望师姐莫要当真。”
“那是自然。师弟,此生我唯你不嫁,可我并不会逼你。”万秋放开寒江雪,向他行了个礼说道:“这次万秋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