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多米的距离,对张铁来说就是几秒钟的功夫。
当张铁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跑过那片竹林的时候,张铁看到的景象,简直让他目眦欲裂。
爱丽丝与贝芙丽两个人惊慌失措的向着自己跑了过来,而在两个人的身后几步的位置,是身材有些瘦小的潘多拉,有四头狼一前三后的在潘多拉身后穷追不舍,那离潘多拉最近的一头狼,离潘多拉已经只有两个身位。
潘多拉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后面的那头狼已经奋力跳起,张开狼口,一口就向着潘多拉的颈部咬去。
时间就像停止在这一刻,一个人被狼咬在颈部,只要一口,在狼那锋利牙齿的撕扯之下,颈部的动脉和气管就有可能被咬断,在一秒钟之内,被狼咬到颈部的人就有可能遭到致命的重创。
“潘多拉!”张铁一声大吼。
这一刻,急匆匆赶过来的张铁离潘多拉还有差不多二十多步的距离。
潘多拉也看到了张铁,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张铁的潘多拉脸上的惊恐的表情居然瞬间转为了宁静。
然后,张铁出手了,在出手之前,张铁自己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在二十多步的距离上出手。
在张铁的眼中,时间这一刻好像真的停止了……
他看到了潘多拉脸上的那一丝宁静……
他看到了野狼跃起时从嘴角飞落的涎液……
他甚至看到了自己在用力奔跑中所践踏起来的泥土与碎石漂浮在空中,还有路边的野草在风中微微倾斜的身体。
他看着那头跃起的狼,那头狼身上的每一根毛此刻在张铁的眼中都纤毫毕现。
他看着那头跃起的狼的脖子上那致命的一点,张铁感到自己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亮了起来,然后,他就觉得自己手上的长枪和那头狼脖子上的那一点有了一种奇怪的联系。这两者之间,似乎瞬间形成了一个无法看见,但只能感知到的一条通道,通道是圆锥形的,像个漏斗一样,漏斗最尖的那个位置,正在狼的颈部。
这是一种感觉,一种神秘的感觉,这一瞬间。张铁心中有一种明悟,哪怕自己闭着眼睛,只要投掷出长枪,也照样能把那头狼刺中。这不是自信,而是确知。这种感觉。就像一个顽皮的小孩随便拿着玻璃珠在一个竖立起来的巨大的漏斗中弹一下,不管怎么动,那颗玻璃珠最终都会来到漏斗最尖的出口位置一样。
于是张铁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带着奔跑的巨大力量,把手中的长枪投出……
在张铁掷出长枪的时候,无论是爱丽丝与贝芙丽,还是后面紧紧跟着冲过来的巴利等人。心脏都骤然一紧。有那么一瞬间,巴利几个人差点以为张铁疯了,学校里是学过长枪的投掷,可学校里学过的投掷技巧讲究的是团体合作。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利用投掷的密度来打击敌人,要论到精度和准度,全校没有一个学生。甚至整个黑炎城也没有一个学生敢夸耀自己的投掷技术有多准。张铁投掷出长枪的时候正斜对着那跑过来的三个女人,那最近的一条狼就在三人身后。离得很近,虽然有一个投掷角度,可那条狼离三个人太近,太危险了……
现场发生的情况让所有人都来不及思考如果张铁投掷偏了会发生什么后果,电光石火之间,一切就已经逆转。
长枪像闪电一样划过二十多步的空间,带着一股锐风,吹过爱丽丝与贝芙丽两人惊慌失措的脸庞,然后贴着潘多拉的耳边的发梢,在那头跃起的狼张开的巨口刚刚想要咬到潘多拉脖子上的时候,从那头狼的脖子上贯穿入体,把那头狼狠的贯穿在五步之外的地上,瞬间毙命。
然后张铁像风一样的越过爱丽丝,贝芙丽与潘多拉,迎向向他冲过来的第二头狼,第二头狼挑起,咬向他的手臂。
在第二只狼跳起来的时候,后面冲过来的巴利等人已经把张铁身后的潘多拉三人保护了起来,巴格达和道格则接着向张铁冲过去,三个气喘吁吁脸色苍白的女人惊魂稍定,这才回头看向张铁。
这一回头,就看到了那头跳起来咬向张铁手臂的野狼,三个女人又是一声惊呼,想提醒张铁小心,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严重刺激了三个女人的神经。
那头狼的动作很快,但张铁的动作更快,就在那只狼口张到最大的时候,张铁的两只手已经主动伸到狼口之中,一只手握住了狼的上颚,一只手握住了狼的下颚,然后用力撕开。
所有人都只听到那头狼发出一声凄惨的嚎叫,然后就被张铁徒手从口部将上下颚撕裂成一个超过一百八十度的巨大豁口,张铁重重的将被他撕裂的狼摔在地上,然后一脚就踏在了狼的颈部,在一声咔嚓的声响之后,狼的颈骨被张铁踏断,那短暂而凄厉的惨叫也戛然而止。
不光是人,就连后面那两只狼也被这血腥的一幕给镇住了。
“来啊……”一只脚踩着狼的尸体,张铁红着眼睛冲着后面的那两只狼大叫。
巴格达和道格从张铁身边冲了过来,那两只狼转头就跑,在跑出几十步后,其中的一只狼还转过头狼看了张铁一眼,然后两只狼才钻到小溪旁边的灌木丛中,让巴格达和道格无功而返。
看到那两只狼逃走了,张铁才转过身来,想看看潘多拉她们有没有事。
“你们没事吧?”张铁一边说着,一边就紧张的围着三个女人像风一样的转了好几圈,从头到脚的认真把每个女人打量了好几遍,所有人都用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