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斐,这几日不要让人来打扰我。”花落踏入房间之前说道。
“好”
每次花落做完一次交易之后,都会在房间独自呆上几天,而这个时候她从来不许人打扰,就连御斐也不行。
其实御斐并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不过这么多年御斐也从来没有主动问过,更不会偷偷查探,他想等到花落亲自告诉他的那一天。虽然千万年来花落都未提及分毫,但御斐相信会有这么一天的。
对于御斐这个自己一手养大教导的孩子,花落是很信任的,不过当年的孩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风郎俊逸的男子,不过再怎么样,有些事情他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虽然花落并不需要有人守着,但每次御斐都会静静地守在门外。
门内,花落手中结出一个繁琐的印法置于胸前,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紫色珠子被召了出来,静静地漂浮在花落身前,珠子浑身散发着幽幽的紫光,如梦如幻。
然后花落又将从天恨那里取走的记忆取出来,那是一团由不甘和怨恨组成的白色光雾,推着它慢慢飞向紫色珠子,并将紫色珠子慢慢包围。
此时花落祭出一把剑,剑身约莫五尺长,四寸宽,剑身雕刻者精致的花纹,整个剑身都笼罩着一层白光,真真假假,看不真切。上面还有两个上古文字——凝光。
“凝光。”花落低唤一声。
漂浮在空中的凝光发出一声剑鸣以作回应,然后就插.入了花落的心脏之处,虽然插得不深但也痛的不轻,花落强忍着痛楚没有发出声音,但额头上已经冷汗泠泠。
等着凝光拔出之后花落便使出术法让自己的心头血流向那团紫色的光雾之处,看着承载着天恨记忆的白色光雾慢慢缩减,直至被紫色珠子完全吸收,花落才收回法术。
做完这些已经很累,花落身子不受控制地倒下,不过在落地之前就被凝光托住,慢慢将她平放于地。
“凝光”花落声音虚弱。
“嗯,我在”剑.身深处有一个声音答道。
作为上古神剑,凝光自然早有剑灵,甚至早已可以化形为人,只是他并不愿化形。毕竟作为一个人,这样无聊漫长的岁月太寂寞了些,还不如躲在剑里,一睡便是万年。只不过花落每次用剑之时,总是逼得他不得不从沉睡中醒来。
花落体质特殊,寻常兵器对她造不成威胁,就算划出了伤口也会立即痊愈,所以达不到长时间流出血的效果。不过虽然凝光刺得不深,但毕竟是上古神剑,且又插在心口,尽管凝光已经收了身上的神力,但伤害也是极大。
上古神剑造成的伤不能立刻治愈,所以花落在伤好之前都会是十分虚弱的状态,法力会大打折扣。
“这样做值得吗?”凝光问道。
花落嘴角弯起“值得”,说完便陷入了昏迷,连脸也恢复了本来的容貌。
剑.身深处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似无奈又似感慨。
清澜院外,弋剑好奇花落急冲冲离开是为了什么,也因为花落说过让他来清澜院找她,只是禁制依旧强烈,他根本无法进去。
在外徘徊了一阵便起了研究这个结界的心思,对于阵法结界,他虽算不上精通,但也略懂皮毛,不过这个禁制和一般的略有不同,还没研究出来如何破解便见结界上的光弱了一圈。
弋剑神色一凛,结界强弱由捏决之人自身力量控制,此时竟然变弱了,难道花落出事了?弋剑法力本就不低,虽然对之前的结界没有办法,但此时弱的不是一两个档次,岂能难得倒他。
御斐听着房里传出来的声音,眉头紧皱了起来,他知道花落又唤出了凝光,知道她又受了伤,千万年来他自然也猜到了一些,只是他依旧不知道花落为何要这样做。
担心是有的,但不会焦虑,在御斐心里,花落能处理好任何事情,只是心底有些心疼与发酸。
进到清澜院弋剑看到的正是这样一个景象,御斐守在一个小院的二楼门前,虽还是一惯的面无表情,但弋剑却看出了萧索的味道。能让御斐如此上心的除了花落自然不会再有别人,那么,花落到底出了何事?
对于秘密,每个人都会好奇,而弋剑也正是这样,他的性格让他不能容忍任何他看不透的东西,唯独这座客栈,客栈老板花落与御斐,他实在知之甚少,他们的秘密太多了,让人不禁一探究竟。
小心掩住身形,屏住呼吸,弋剑从另一侧轻轻地移向花落的房间。
也许是御斐太过心不在焉,也许是弋剑隐藏地太好,御斐并没有发现有人已经潜入了清澜院。
终于成功靠近一扇窗户,弋剑嘴角轻扬,眼底也含着接近真相的那种期待的光芒。只是他失算的是花落的房间结构并不是一般的布局,从侧面只能看到一个大大的浴池,弥漫着氤氲的热气,还有温泉水流动的声音。
他不甘心地打开一扇窗户,跃了进去,地面全由琉璃铺砌,寻常难得的东珠被串成了链子从梁上垂下,浴池四周围绕着数量稀少极难获得的鲛纱。
东珠具有疗伤驻颜之功效,无论是仙界妖界女子都追逐不已,鲛纱更是珍贵,薄薄的一块便能避寒消暑,刀剑不侵,水火不沾。
在见到这间屋子的摆设之前他以为自己屋内的摆设已经算是豪华,但见到这里平常难以获得的珍宝竟然如此之多,甚至被拿来装饰房间所用,心里也不得不感叹了一下这里的奢侈。
弋剑更加肯定花落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