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娘娘见了这个修好的宝盏,也是赞不绝口,连夸墨隐有本事。
“魔君哪,这是什么人有如此的巧手,把这碎成渣儿的东西都复原了?啧啧,真是匠心独具啊,你看他打的这锔子,一个个比豆粒儿还小,扣得那么紧实,真难为他了。最难得就是做的这白金的花蔓,真是,啧啧,百花你该好好谢谢人家魔君,给你修东西不说,还搭了这许多材料。”
王母把花盏放到面前的桌子上,仔细的把玩。
“是,”百花在椅子上坐着微微俯首,“奴家一定好好答谢魔君。”
忽然,王母看见碗底似有动静,定睛一看,竟是牡丹卧在碗底。
“圣尊救我!”那牡丹在碗里喊道。
王母一下脸变了色儿,“你是如何到这盏子里去的?”
“是百花,是百花把我关到里面的!圣尊快救我!”
王母脸一耷拉,看向百花仙子。
百花仙子没想到这女子收进碗里还不老实,竟然伺机想出来。心下更是愠怒。
“回圣尊,这牡丹仙子不听诏令,天下都万花齐放,独她牡丹花族不肯张开半个骨朵,实在是胆大妄为!故以违逆法旨之罪,我要革去此女的仙籍,降为庶人,永不录用。”
墨隐在旁边一听,心道怪不得你适才说关她几天就放出来,原来还有更狠的,若革了她仙籍,那就与凡人无异,还不要了她的命!
“诶~,不至于如此吧,牡丹花神毕竟是花魁,众花之首,你革去她的仙籍,恐令人不服,惩罚一下就是了。”说罢,王母看向碗里,对牡丹说:“你说你又是为何不听法旨?这百花盏已经修好了,这些年你们也散漫惯了,正经该约束起来,听听管教。”
“奴家,奴家正感风寒,恰又今日春寒刺骨,腰膝酸软,故开放不得,开放不得!求圣尊搭救则个!牡丹不能被革去仙籍啊!小的给您磕头了。”说着牡丹在碗里跪起来,给王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哼!你正感风寒,难道你牡丹花一族都正感风寒不成?你开放不得?难道她们也开放不得?明明就是你这妖女与我作对,你屡屡不服与我,打量今日可以饶过你么?”百花声音越说越高,越说越气,哼的一声,拍了下桌子。
王母的脸色愈发难看,这百花竟然不给自己面子,尤其是守着外人,还大呼小叫的拍桌子,真是一个个的。
还不是怨自己平日里太宠着她们,都没点规矩了,成何体统!脸上不愉之意愈加明显,干咳一声把碗撂到桌上。
墨隐见此时气氛尴尬,赶紧出来解围:“这个牡丹确实不对,不听法旨这是做下仙的过错,确实该罚。不过,天下人以牡丹花为君,牡丹花开艳冠诸芳。圣尊刚才说的很是,革去牡丹仙籍,怕是令天下人不服。只怕到时候这昆仑山就不得清净了,那些好事者必然不停的给天庭上折子,为了这点子事,惊动天帝,我看也忒不值得。还望圣尊和仙子斟酌而后行。”
百花要惩处牡丹,可没想过这许多,难道,这个小小的花仙,我还治不了她了不成?这个魔君,处处与我作对!心里讨厌墨隐的言辞,只闷声坐在那里不吭气。
王母听了连连点头,对百花说:“做什么事要眼光长远,不要因为一时之愤就酿成大事!我看,这革去仙籍一事就别再提了。除此之外,你看着办吧。”说完,把花盏扔给百花,“我也乏了,魔君你自己逛逛,明日咱们再设宴好好热闹热闹。”说罢,回转身,进内殿了。
百花的计划被墨隐一席话给否了,气得脸色忽青忽白,这一下子在诸花神面前可又有了话柄了:说我百花说话就如小孩放屁一般,没点准数。以后可让我怎么做这万花之主?!
墨隐对百花一抱拳,正想说声‘得罪,’没想到百花仙子翻了翻眼皮,从他身边拂袖而去。
墨隐弄了个里外不是人,脸上讪讪的,正欲离去。突然他看见远处东门廊柱子后面有人招手叫他,那人招了招手之后回转身,墨隐看见一个白影穿过门廊往后面去了。
七拐八折绕过许多假山怪石,又走到那日见面的地方,神芝仙子才住了脚,垂手站在那里。
“仙子不来找我,在下也正想找仙子。”墨隐把折扇拿在手里,打开又折上。
神芝找他确是已经找了很久了,自他那日从昆仑山上走,到他今日来,何时见得百花,何时又去赏花,神芝掌握的一清二楚。她在暗处悄悄跟着,心里那个焦急啊,偏偏这时候时间过得最慢。
她只不过是想赶紧知道陆吾的回音,她的情郎啊,可还记得她?牵挂她?在乎她?
此时,墨隐就站在她面前,她却问不出来。那封信给陆吾了吗?他有没有回信?
墨隐看她不出声,知道她想什么,就道:“姑娘的信已经交给陆吾了。”
神芝抬起眼来,那眼睛里全是焦灼:“他,他回信没有?”
“没有。啊不过,有口信。”
神芝有点失望,怎么会没有回信呢?这个陆吾,难道连写信的功夫也没有么?
墨隐看出她的失望来了,就对她道:“是我正派他到外面办一件事情,来不及写信。他说他也很想念你,让你好好保重自己,有一天,他会来带你出去的。”
“真的?”神芝的眼睛突然变得晶亮,她目光闪烁着低头用力捏着手指:“他要带我出出去。”
“这么说,我们还有重逢的一天?”她扬起脸来看墨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