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霍有点可怜这个女人,可是一想到他是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心里又有点反胃。他把鹄殇推到一边靠在墙上,走过去和魔云天说话。
“你看,姚贝这伤怎么办?”
魔云天道:“明天你在这里看着女人,我背着姚贝去找海祖娘娘。姚贝是海里来的,海祖一定治得好她。”
青霍也颇赞同他的这个想法,只是为什么不是我带她去?
你留下看着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不好么?
魔云天看着他的眼睛,目光穿透了他的鬼心思:“我是姚贝的未婚夫,当然我带她去看病最合适。你在这儿把人犯看好喽,回来把他押往九幽宫交差。不然姚贝的小命还是不保。”
任青霍再长一张嘴巴,任他再巧嘴玲珑,也敌不过人家说的“我是她的未婚夫~~,”没办法,谁让你不是呢?
第二日一早,青霍便帮着魔云天把姚贝用被单裹好,他觉得昨天的办法不错,没有弄疼姚贝一点,所以今天就来了个依样画葫芦,裹好之后把姚贝负在魔云天身上,然后魔云天抬脚要走,青霍忽然说道:“等等!”
魔云天以为哪个地方没弄合适,他要拾掇拾掇,谁知这个鸟人俯下头对姚贝说道:“妹妹啊,此去一路保重!若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回来一定告诉哥哥,那个姓魔的让他往东,胆敢往西,回来我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魔云天一听他说这个,真是哭笑不得,也不好发作,只好跺跺脚,招一朵疾云,背着姚贝走了。
这边厢青霍转过身来,那个在墙角睡着的美女醒了,她嘎着破锣嗓子说道:“你没戏,再瞎使劲也没戏。”
青霍不服:“谁说我没戏?老子觉得有戏的很!”
那女人摇着头:“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眼里心里全是魔云天,一早上没看你几眼。”
这一下子把青霍说急了:“那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认识的早,若是阿贝先认得的是我,哪有魔云天那小子什么戏!”
“先认得你也没什么戏,”女子自顾自的说着,完全不顾青霍的气急败坏:“你不是她的菜!只有魔云天那样的男人才是她的菜。”
“我不是她的菜!”青霍大叫:“你知道她爱吃什么菜么?白菜青椒萝卜她统统不爱!她最爱吃海底的小虾,还有蒜泥拌水芹菜!我不知道她!”
美女鹄殇噗嗤一声笑了:“我说的不是她爱吃什么菜,我是指男人这道菜!”
“男人这道菜?”青霍这下无语了,男人可以是道菜么?
美女眨巴眨巴眼睛,只好给他解释清楚:“敝如说你是一道茄汁虾仁,那魔长老就是一道红烧鲅鱼,很多的美女妹妹都喜欢茄汁虾仁,酸甜又开胃。但是姚贝姑娘偏不爱这一口儿,她就是喜欢红烧鲅鱼的鲜香味美,厚厚的酱油味道一般的妹妹不喜欢,但是姚贝妹妹口重,偏偏离了酱油不下饭,这样子解释你明白了吧?!”
青霍是多么绝顶聪明的人,他怎么不明白?
只是我是茄汁虾仁?我还是酱油多多的婆姨烧肉呢,姚贝最爱吃。
再说,爱吃红烧鲅鱼,就没有个吃烦的时候儿?
那魔云天就这么招她喜欢?她就不想尝尝我这虾仁?改天我换个做法,做个酱油虾仁儿看她喜不喜欢吃?哼哼能耐我何?
美女鹄殇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忽来忽去的变幻,一会功夫沮丧的脸色不见了,又吹起口哨来,她斯嘎着声音问道:“你很开心?”
青霍在剥一根柳树枝,他准备做个柳笛儿。
手指上都是柳树汁液黏黏的香甜味道,他打小就喜欢这种味道。
他扭头看了一眼美女:“你不开心?”说完了又想起来了,她被拘在这里,怎么能够开心?他尬笑了一下,说道:“对不起。”
美女呵呵笑道:“无所谓,反正我早已活够了。”
“啥?”青霍扭过身子来:“你活够了?”
美人儿无限落寞的叹了口气:“像我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成天自己还得和自己打架,身体里边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阴阳人,各自有各自的想法,我一般是拗不过他俩的,所以难得我出回头。”
“哦,”青霍有点明白了,她这样活的窝窝囊囊的,自然是没什么乐趣,自己和自己打架,这倒是有趣,不知怎么个打法?
美女说道:“男人喜欢好勇斗狠,称霸一方,阴阳人贪财,最喜欢收受人家的钱财,只要价格给的够好,他什么都给人家做。做不了的就让男人做。可是男人一出手,就会血流成河了。这也是为什么周遭的人都怕我们的原因。”
“那你呢?”
“有时候阴阳人让我去*有钱人,完了事儿把藏钱的地方找到,一股脑全部给他卷跑。”
青霍皱着眉头问道:“要这么多钱干嘛?”
“想吃什么吃什么呀?”美人对他翻了个大白眼,“你没看我们那房子,收拾的有多么精致么?不用像那些鸟人一样住在树上。也不用去觅食,山珍海味,见天儿换着吃。”
青霍看着她:“所以你们就接了九幽宫那王妃的钱,去迦叶山扮了一回假的巫医。”
美女眨眨眼睛:“告诉你也无妨,就是这么回事。可是见了魔君我就不会这么说了,我说是姚贝请我给老太后治病的,她心理变态,一心要害死太后。”
青霍听了暴跳如雷,他指着这女人大叫道:“你胆敢胡说八道我弄死你!你不信试试看!我掐死你!”
那女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