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紫翌神君自从知道了绮霞拜茶仙为师后,就想着去一十三天看看她。
也不知道她和墨隐怎么样了?
这些年没听到他们成婚的消息。
这一日,他从灵山看母亲回来,便拨转云头朝天宫飞去。
到了一十三天上,并未见着绮霞,昌华帝君对他道:“你既来,想来不是看我和陆公的,你想见的人儿自从那次走了以后再也没来,我也觉得奇怪呢?想是墨隐那厮管的极严?出不来门?”
想想又道:“不过绮霞姑娘不是那服管的模样儿,不会是闹了别扭吧?”
紫翌点点头,正要走,昌华又说道:“你这人也忒不会做朋友,装也要装着多坐一会儿,我还有件事儿告诉你。”
只得又坐下,昌华神秘的对他耳语道:“我听那月老头悄悄对我说,绮霞是有一门好姻缘的,但不是墨隐。”
紫翌听了一愣,头上直冒汗,忍不住拿手直撇头上的汗。
昌华看了他的性状也替他捉急:“你还不去月晨宫问问?”
这紫翌一得着他这句话儿,风也似的跑了。
来到月晨宫,月老正在那里缠红线绳。
见了紫翌连忙起身:“小神拜见紫翌神君。”
紫翌忙把他扶起来,两人落座后,他问道:“我这次来是想问您个事儿?”
月老笑眯眯的手里的活儿并不停下:“是来问姻缘吧?”
“您知道?”紫翌面皮有点羞涩,薄薄的红色在颊上浅浅的晕开来。
“头阵子有个姑娘来问过了老夫还喝了她泡的茶。”月老眯起眼睛回味那甘茶点心的香味儿:“真是不错,人好心善,不亏大家这么疼她。”
“姑娘?”紫翌转动着脑子:“你是说,”
月老笑眯眯的不说话。
想罢紫翌恍然大悟,随即跳起来风也似得飞到屋顶上,“谢谢您了!月老公,紫翌一定会谢您的毕不见了踪影。
月老只是缠着丝线拈须微笑。
紫翌这一通高兴,忽也似的飞到三十三天,又从三十三天上飞下来。
他双脚在云上踏着只想翻跟斗,想了想看看四下无人,便在厚厚的云彩里躺了一会儿。
那云上霞光普照,直照的人心里面暖洋洋的,他看着巨大的苍穹,那祥光万里的天空浮现出绮霞绝美的面容来,她微微笑着,眼睛里酒窝里俱含着笑意,双手捋着发梢,像一阵春。
紫翌心里那叫一个舒坦,这些年心里的结儿总算是解开了,原来他的绮霞,到底是和他有缘的!
想着想着,他在厚厚的云彩里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好久没这样睡过了,自从她走了以后。
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神,而是一个恋爱着的普通小伙儿,只想和那姑娘成双成对,男耕女织,结婚生娃儿,白头到老。
就是过得再苦他也乐意,也强于做这万世不老的活神仙。
如果见了绮霞,他要和她说,带她隐居到山里,不问世事,过她想要的凡人生活。
在云彩里睡了三天三夜,他一骨碌爬起来直怪自己贪睡,便火速架了云往魔宫赶去。
到了九幽宫却不见了绮霞,那栖七殿里现住着一个妖艳的女子。
又去别的宫里找,都不见踪影,遂抓了一个宫女问话,那女子说绮霞和魔君吵架,被魔君禁在画里了。
紫翌又问画在哪里?那女子说想是应该在君上的书房里。
他就去三懿宫墨隐的书房里一通找。
终于在书柜里面的字画缸里发现了那张画儿,卷做一堆插在那里。
他一阵欣喜,忙不迭打开一看,却又沮丧下来:不是那幅画,这显然是伪造的,那真画去了哪里?“
想着想着心里便十分焦灼,真想把他这书房给砸了?!
思忖了半天还是不动声色,把那张假画又原封不动的放回到字画缸里。
这一下紫翌急的胡天黑地,心想这可怎么是好?
是什么人把画儿拿去了?
急的在天上转了几圈,想想还是先回丹霞山再说,静下心来慢慢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