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紫翌不在丹霞山,墨隐知道他去寻画了。
倒不如趁这个好机会把瓶子借来多用些时日,那三十万年的摩严树妖灵收了正好做紫色的药丸。还有大罗金仙,也是该琢磨琢磨了,找个法力平平的先试他一试,只要不出错就好。
心里盘算着这些,脚下的云已到了丹霞山,他没先去找清宁,而是去了原先绮霞住的院子。
那花木扶疏的小院里白梅花飘洒了一地,像雪一般,墨隐记得绮霞说过她总是收集梅花上的雪泡茶喝。
门前下了一道仙障,这次不能硬闯了,紫翌知道了了不得。
他有点后悔当时让曼伊住在栖七殿,现在那宫里被她弄得不像样子,简直像个堆砌宝物的展览馆。
绮霞的东西都被她丢了,那时自己心情不好,也没顾上这些,只想着不过是暂时的分别,过一阵子她想过来了就放她出来,谁知竟是天人永隔!
墨隐在院子里站了一个时辰就悄悄的走了。
来到清宁房里,那女人正在午觉,他便走到孩子屋里去看孩儿,儿子的奶娘刚好不在,他就多站了一会儿。
那孩子眼睛长得极像他,鼻子也像,其他的像清宁多些。
这孩子会不会越若是被紫翌看出来了怎么办?
墨隐多少有些紧张,但很快就释然了,将来如何那还不一定呢?到时候自己法力无边,无敌天下,还怕小小的紫翌不成?!
当时清宁迫切的想要孩子,可紫翌就是让她怀不上,这女人就想到了自己,这样的事情怎么好推却?
这偷情的滋味就如干柴烈火,热火烹油,真是美妙刺激!那一回在后山大榕树下,竟然被绮霞那只鸟儿给看见了,两个人正做的胡天黑地,墨隐顺手隔空打了它一掌,那鸟儿便呜呼了。
谁知它的那一点元神竟然又回到画中,这肯定是紫翌帮了它,不然以绮霞的能力是救不了那鸟的,它毕竟道行幼浅,元神薄弱。
紫翌啊,这些事情如果让他都知道了,肯定会怒发冲冠,这是不共戴天之仇,还能瞒多久呢?
墨隐有点隐隐的直觉,孩子的事怕是早晚要露馅。
得及早做打算。
不如,趁紫翌现在对自己还没有防备,把他。
自己正需要一个真神的精血。
用乾坤瓶显然不行,那是他的宝贝,装不了他。
那不如用别人的宝贝?比如说真武大帝的乌云壶?
那怪老头儿和自己交情不错,借来用一次还是应该没问题吧?
把紫翌收了,那我的儿子不就成了丹霞山的主人了么?这丹霞山不就是我墨家的了。
这样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儿子,真神,宝瓶,捆仙绳,,还有数不清的宝贝,仙丹,神兽,灵药,仙草。
这事划算。
墨隐摸摸儿子胖嘟嘟的小脸蛋,眼睛眯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鼓放在他枕边,扭转身走了。
清宁见了他免不了又腻歪一番,折腾完了,她对墨隐撒娇道:“这一阵子听说他去凡间了,三年五载的不回来,我看这人是越来越离谱了,去凡间做什么?儿子也不管,就像没爹似得,我成天在这丹犀宫里守活寡。”
她俨然以神君夫人自居,不知道自己连个妾的身份也没有。
紫翌不在家她一人独大,在这丹霞山上呼风唤雨,打压不顺从自己的人,搞的里里外外乌烟瘴气。
红莲是第一个眼中钉,那件事出了以后紫翌不仅没有处罚她,还让人好吃好喝的供应着她主仆俩,真是把清宁气得牙根痒痒。
不处罚她们但是又不放她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清宁猜了十年,终于觉得紫翌是对红莲有情,他这样禁着她,有朝一日还会放她出来的。
如果红莲出来了,是不是还继续做丹霞山的大总管?
那自己岂不又落空了。
这主事的位置是万万不能让给旁人的,清宁常常咬了牙盘算,就算紫翌不娶自己不给名分,但是有儿子,有主事的权利,那自己就是准夫人了,任哪路神仙也得给自己个面子。
所以她找了个由头把主仆二人分开关押,拿腐馊的饭菜给红莲吃,甚至她安排人在饭菜里下了*。
墨隐一听她说什么守活寡,便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你把瓶子再借给我多用几天,我一定来住上十天半个月的,多多让你高兴高兴。”说完拧了一把那婆娘胸脯上的肉。
“好啊,”清宁扭着腰去密室拿了瓶子,递给他道:“你说话可要算话,不要总是糊弄我。”
墨隐把瓶子放入怀中,奇怪的问:“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你倒是说给我听听。”
“哥哥,你说过要助我成为上仙的,”清宁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揉着他的脖子:“你还说要让我成为神君夫人。可是随着年岁日久,这些你都忘了,只记得借瓶子啦!可知道叫我多么心寒么?我为你生了一个儿子,心却被凉透了,两个男人没有一个真心对我的?。”说着说着就哭将起来,那一个神态就如梨花带雨,弱柳扶风,墨隐只好把她抱过来横在腿上,慢慢安抚。
“你想修成上仙,这是好事,但是修成上仙需要历过三劫:雷劈,火烧,三山压顶。这些你受的住吗?不要说修行之路漫长又艰难,单是这三关你也过不了。”顿了顿,又抚着她的头说:“就算我帮你省去了修行之苦,可是这三劫你是必定要自己受的,别人没法替代你。”
清宁听了,良久,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