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已经足够清楚明白,金捕头这是告诉她,她再一次摊上了人命官司。
这让她不禁扶额长叹一声:怎么尽让我摊上这种破事儿!
可是不对啊,当时何氏的伤明明已经完全处理好了,只要何氏不剧烈运动,就不会有问题,她还给何氏抓了几包药材带回去呢。
且当时伤口虽然看着严重,但其实还不致命,止住血就等着伤口慢慢长拢就成。
按道理讲何氏不该死流血而亡的呀?
她伤到的又不是动脉血管!
很快,凤非便被带到了公堂之上,隔着三米远她一眼瞧见公堂上放着一块门板,上面安静的躺着用白麻布盖着的一具尸体。
从尸体的各种特征看得出这就是何氏的尸体。
何氏的脚有些跛,受伤带着一只祖母绿的镯子,这镯子据说是何氏本家的传家宝,从小戴在手腕上从未取下来过,所以也就取不下来了。
这两点算是何氏的标志性特点了。
这时候金捕头忙朝李县令拱手禀告道:“大人,凤非已经带到。”
堂上,李县令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盯着凤非,沉声问道:“大胆凤非,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凤非闻言,才从两个捕头的手中挣脱出来,翻了个白眼跪在地上,高声道:“县令大人,不知凤非犯了什么罪,要这样绑着我上公堂?”
来府衙的路上,她就被两个捕头用粗绳子紧紧绑住了手,心里窝火得不行。
“你还敢问,本官问你,当日何志自杀的时候以及金捕头逮捕几个向何氏要债的人时,你是否都在场。”李县令拧眉追问道。
凤非闻言,想着想,随即承认道:“我当时确实都在场。”
“那就是了,有人亲眼瞧见你将何氏带回百济堂资料伤势,当时何氏小腹被刺中一刀,伤口都是你处理的是与不是?你就是那时候趁机加害了何氏,对不对?”李县令质问她道。
这样的语气,就好像是这波人已经确定了她就是杀害何氏的人似的,令凤非眼底划过一抹恼怒之色。
“伤口确实是我处理的,但是我是给她治疗,并没有加害与她。”凤非冷声直言道。
真是不知道,这个县令是怎么当的,怎么所有的事情都要扯到她的身上来呢?
凤非眼中闪过一抹不耐之色,但是将自己的恼怒强迫压制了下去,又补充道:“大人,何氏死的冤枉,若是大人真怀疑我加害了她,也该有直接的证据才是,但现在只是知道我是最后接触她的人,不知我可否看看何氏的尸体?或许我能找到线索也不一定。”
李县令原本眼神凌厉,瞅着凤非一脸的不慌不忙,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样,拧了眉头:“好,你就看看,何氏最后接触的人就是你,我看你还能如何解释。”
大概是怕凤非耍花招,李县令又拧眉命令法医一同和凤非再次进行检查。
凤非闻言,暗自叹了一口气。
掀开何氏身上的麻布,她的眼神仔仔细细的从何氏身上缓缓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