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说我十赌九输!”李大目面色一红。鼓着腮帮子寻思了良久,突然兴奋的一拍大腿道:“有了!我就用我老婆当注!押郭淮能支撑七个回合半!”
众人闻言,尽皆默然。一个个都面露鄙夷的瞅着李大目,不屑之色溢于言表。
李大目木然的来回看着诸人,奇道:“你们为什么拿这种眼神瞅我?我老婆人很漂亮的!”
袁尚打马来打李大目身边。轻轻的拍了拍李大目的肩膀,叹道:“李将军误会了,我们不是那么不开放的人,你用老婆赌,自然是行,但咱既然押了重宝,下注就下的靠谱一点,你看场内的两人,已是斗了十个回合以上了,你押七个半回合。岂不是将老婆白送?难怪将军十赌九输。”
李大目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通红:“主公提点的是,让大目茅塞顿开啊,长见识了。”
袁尚拍了拍李大目的肩膀,道:“赌也是要用脑子的!况且你老婆一人我们也没法轮班。这局今日就算了,下不为例啊。”
“.............”
此时此刻,场间之内,郭淮和张颌已然是交上了手,枪刀并举,走马相隔。漫天的光影好似缤纷落英,层层叠叠的在二人的身周围普天洒落,二人出招间如神龙摆尾,实是妙到颠豪。
张颌一边与郭淮交手,心中一边不由的暗自赞叹,好一个武艺超群的小伙子,虽然实战经验不多,但一身练家子的功夫却不是没个十年八年的日夜苦修能弄出来的!
再加上郭淮心细如尘,避重就虚,刚柔并济,看的远处双方的武将都是眉毛一挑,高声叫好。
张颌心里头打了替袁尚收复郭淮的心思,故而手下留情,不想郭淮却是骁勇,电光石火中犹自思忖道:“我原以为这小子的本事尽管了得,也高不过我军中普通战将多少,没想他现在的本事竟似不在我那副将孙礼之下!难怪能败吕翔擒汪昭,却是真有些名堂!”
一面想着,张颌一面也是御马急转,枪影迭出,用上八分本事,才逐步逐点的将郭淮压制。
四十个回合过,郭淮已是抵挡不住,心中暗一咬牙,将刀一晃,跳出圈外,遥遥的指着张颌怒道:“张颌!我武艺不如你,你今日可敢与我斗斗兵法布阵么?”
张颌也不追赶,收枪而立,笑道:“好啊,你尽管将你那先登营强弩派出来让本将瞅瞅,如此也不枉费了麴帅栽培你的一番心血。”
郭淮听的张颌信口就道出自己的来历,心下先是不由一沉,但后儿随即想开。
张颌当年既然是与麴公同侍袁绍,又焉能不识先登阵营?先登营弩之强,天下无双!料他纵然知之,也无法可破!
想到这里,郭淮将马一打,反转回身,一边跑一边对着张颌怒吼道:“张颌,你敢领兵过来吗?”
先登营乃是弩营,不善冲锋,故而郭淮需得先引张颌兵马来攻,才能显示出先登营的最大威力。
以张颌之能和昔日对麴义的了解,焉能不识这个中玄机,怎奈今日他有备而来,却是偏偏要故意中一下这个套,与郭淮见个高低了。
“呵呵,竖子倒是有心计,怎奈本将今日若是中了你的门道,日后传将出去,却是有何面目立于军中?.......后军准备!突阵!”
随着张颌的叫嚷,却见袁尚的后排军阵乍然分开,一队浑身包裹着重甲、犹如粽子一般的兵士来至场间,他们或骑马,或步行,行动颇缓,其速不快,且每人手里都握着一条或是两条的巨大战戟,犹如怪种降世,分外惹人注目。
别人或许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与张颌同僚多年的高览却焉能不识得此支兵马乎?
“大戟士!”
惊诧之间,高览不由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所谓的大戟士,乃是当年由张颌一手操练置办,由重甲骑兵和重甲步兵混杂的一支装备厚重的钢铁军伍!
大戟士手上握着的重戟,身上穿着的厚重铁甲,头上的钢盔,都是用重铁打造,坚固无比,防御力极强,但重量却也是超越了普通的盔甲许多,因此,入大戟士营的先决条件,就是每一名士卒都必须孔武有力,拥有能够承担如此重甲兵器的体力与耐性!
当年,袁绍麾下的大戟士营注入了张颌很多的心血,也hua费了诸多的铁器,本期寄这只以厚重为优势的铁甲军出山之后,能够震动天下!可惜天不遂人愿,大戟士出山之后,头阵对上的,就是以机动性而闻名的白马义从。
由于身披重甲,手握重戟行动不便,在机动力极强的白马义从面前,大戟士营几乎只有挨打的份!最后还得是凭借麴义的先登营力挽狂澜,将白马义从击溃。
大戟士营投资巨大,抽调的士卒又都是莽汉,结果首一出战就闹出这么一个笑话,实在令袁绍不爽,于是下令解散,再不复用,直到今天!
袁尚答应张颌复建大戟士,并不是他觉的大戟士很好,也不是觉得这个兵种不好。
只因万物相生相克,大戟士装备厚重,机动力差,与白马义从这样的游走强骑交手,自然是占不到便宜,但仔细想想,若是拿他们对付强力强劲的弓弩营,这支以厚重防守为优势的铁甲军就会发挥出无以伦比的威力!不在是鸡肋了!
仅仅以一战而否定大戟士营的作用,袁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