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的苏沫不一样了,她听了乌木的话,第一想的,当年那事情,王慧肯定是跑不掉一份,但是苏晟到底有没有参与?
按着她这些年对苏晟的理解,应该不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来,而且提到自己娘亲的时候,他也只是愧疚而没有一点恐慌恐惧。苏晟只是个生意人,虽然历练了这些年颇有城府,但绝不是凶残之人,做生意,一贯讲的是和气生财,从某些方面来说,苏晟可算是个良商。
但此时的苏沫,却不可抑制的将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
如果当年的苏晟真的是被一时激情冲昏了头脑,被王慧从旁教唆,那也不是说不通的。对自己的好,或许更多的可能是因为愧疚。
苏沫一时间想的头痛无比,半响,才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从这些没有真凭实据的假想中清醒过来。
“小姐。”翠秀见苏沫这神情有些不对,小心翼翼的提议道:“那这事情可就严重了,单凭你一个人,也没办法啊。不如,您跟老爷提提,看看老爷怎么说,我觉得,是不是报官比较好?”
“谁也不能说。”苏沫摇了摇头:“你们听着,这事情,谁也不能说,除了我,你们,还有乌木,不能再有其他的人知道。孟春可能心里有些数,但是他是不会说的,王顺家的两人自然也不会说,那么这事情,就瞒得住。”
“为什么也不能告诉老爷?”翠秀有些不明白:“这十几年前的事情,就算是有王顺家这个证人,也不好查的,要是老爷能帮着咱们,那肯定要方便的多。”
苏沫冷笑一声:“如果这事情,只是王慧一人所做,那自然是无妨。但是当年的事情你不知我不知,到底爹有没有参与,你敢保证吗?”
翠秀知道苏沫对王慧是恨极了的,觉得她无论做了什么坏事,都是可信的。但是万万没料到她却连着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一起的怀疑了,刚想开口说这怎么可能,老爷是您爹啊,可是这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苏沫有句话说的无可辩驳,当年的事情,他们无人知晓。她凭什么保证,只凭这父女,夫妻的关系吗?即便翠秀单纯了些,却也知道大宅门里,夫妻相残,父子反目的事情太多太多。
“好了,别想太多,我也觉得爹不是这样的人。”苏沫淡淡道:“我不会冲动的,自然要将一切查清楚,再做定论。只是如今我们要自己查,避着点旁人罢了。”
她不能现在就肯定苏晟是清清白白的,但也不可能认定他有罪。只是苏晟既然有了嫌疑,就得稍微防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