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听着他们一言一语讨好傅人秋,心里满不是滋味,但也觉得奇怪,“蒋松师侄是傅师兄的弟子,在背后说他好话,无可厚非,可为什么仙鹤堂的弟子也这么讨好傅师兄,要说他的武功确实十分了得,但沈师兄的武功也不比他差,为什么他们却只字不提沈师兄?”一时难以索解,又听他们提起昨日与他碰过面的韩玉娇韩师姐,便问道:“听说仙鹤堂高手众多,为什么韩师姐要向傅师兄讨教剑法?”
王、向二人听他说起韩玉娇,都是精神一顿,脸上现出悠然神往之情,蒋松也是眼睛一亮,往前走了两步,侧耳细听。王左喜滋滋地说道:“说起韩师姐,那可是咱们千叶门的一朵牡丹花,有着倾国倾城之貌,我们这些寻常弟子见到她,连头都不敢抬,只怕玷污了她那张国色天香的脸,千叶门虽然少有女弟子,但女眷女仆甚多,又有哪一个女子的容颜能有韩师姐之万一,我们仙鹤堂的弟子都把她像块玉一样在手里捧着,谁不愿意心甘情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是她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江明月哑然失笑,望着王左一副神魂颠倒的模样,说起话来如梦中呓语一般,心想:“那个韩玉娇虽然样貌秀丽绝伧,但是人品却不怎么样,何苦为她这么痴迷。我问她为何会向傅师兄讨教武功,你怎么反倒说起这些不着边际的事,难不成傅师兄指点她武功,也是看上了她倾国倾城的容貌,甘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江明月正想再问个清楚,忽听向右说道:“韩师姐不但容貌美丽,而且武功也是出类拔萃的,在我们这一辈的年轻弟子中,怕是只有顾杰那样的武学奇才能与她一较高下。”
江明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起顾杰的身手,的确是不同凡响,难怪门中之人无论长幼都一致认为他是个天生的练武之才。
王左点头道:“这位顾师哥,江师弟恐怕没有见过,那也是门中的青年才俊,武功人品都是一流的……”江明月听了,暗暗冷笑,暗道:“武功一流说得过去,人品一流却是浪得虚名。”当下也不置可否,只听王左继续道:“他和韩师姐可谓是郎才女貌,一对譬人,可是顾师哥为人有些心高气傲,韩师姐又有一些小姐脾气,顾师哥哪里肯去迁就于她,更不会像青牛堂的曾少爷哪样每日拿热脸去贴韩师姐的冷屁股,我们堂中弟子时常谈论说,韩师姐其实是暗中喜欢顾师哥的,但又不肯主动对她又总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所以才惹得韩师姐对其他的男子也没来由的厌烦,不然她何以每日面对我们这些师兄弟,就像面对一堆稻草一样,高兴时踢两脚,不高兴时看都不看一眼。”
向右听着在一旁直摇头,道:“韩师姐喜欢顾师哥,我看未必,顾师哥每天都往咱们仙鹤堂跑,也没见韩师姐见了他有多高兴,就像看到其他师兄弟一样,总是一张冷冰冰的脸。”王左笑道:“向师弟,这女孩子的心思你就不太了解了,她越是冷淡,说不好心里越是喜欢,更何况是韩师姐这样的大美人,要她主动向顾师哥表露心迹,她是无论如何不肯的?”
向右听他这样一说,脸色便拉了下来,问道:“那你何以知道她喜欢顾师哥,她对我们所有的师兄弟还不是一样,每天都冷冰冰的。”王左道:“难道你没发现韩师姐看顾师兄的眼神与看别人的不同?”向右半信半疑地问道:“哪里不同?我没看出来。”王左似笑非笑地道:“向师弟当局者谜,当然看不出来,韩师姐看顾师哥的眼神总是流露一丝的温柔,这与她平时的冷峻高傲绝计不同,而且她与顾师哥切磋武艺时也是斯斯文文的,显得很拘谨,也不似平时那般盛气凌人。”
向右被他点破心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细想他说的话,倒有**分是对的,只是平时自己没有发现,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望着山门前漆黑的夜晚,说不上话来。
江明月在一旁细听他师兄弟的对答,索然无味,不过也暗暗想笑,这位向右师兄明明有点喜欢这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韩师姐”,王左却非要挑明说韩玉娇喜欢顾杰,去戳他的痛处,看来他们平时也有矛盾,他本想听他们讲一些有关傅师兄的事,没想到两人喋喋不休地说着韩玉娇的事,也懒得去细听,独自走到一旁,将身子靠在墙上,做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蒋松本来在一旁听得挺有味道,见江明月走了回去,他也不便再听,这两人也不理会,王左仍旧说一些让向右倒翻醋坛的话,令他不快,向右有时回驳几句,有时却无言可对,只能急赤白脸地看着他。
如此下去,时辰过得倒也快,等到丑时将近,四人都困得不行,便都各自找地方打盹。王左和向右依旧坐在墙跟下背靠着背打盹,江明月是第一天值守,虽然想强打起精神,做好本分的事情,但毕竟没有习惯,所以尽管站着,还是忍不住脑袋往下掉,难以保持清醒,蒋松更是早就靠着墙呼呼大睡起来。
几人正睡得人事不醒,忽听到有人猛喝一声,江明月微微倾斜的身子立刻挺了起来,脑子一下清醒了许多,睁眼一看,见门口站着两个同门弟子,正直愣愣地看着他们。
江明月连忙把另外三人叫醒,蒋松意识到自己睡过了头,吓得快要冒出冷汗,王左和向右却习以为常,打着哈吹、揉着眼睛慢悠悠地从地上站起来,走到那两人面前。王左向其中一人笑道:“胡师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