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板子,金大谦一瘸一拐回了家,刚一进门,一个面相尖酸的妇人就从屋里跑了出来,“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金大谦一脸的怒容:“还不是你这个败家娘们,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收那些商人的钱,你偏不听,现在好了,殿下知道这件事,打了我二十板子,哎呦,我的屁股哦!”
妇人一听,脸立时白了,她虽然贪财,但也分得轻重:“老爷,那可如何是好!”
金大谦挨的板子并不重,他这是故意装的,为的就是吓唬吓唬她,“殿下说了,若是还有下次,就砍了我的脑袋!”
这话登时把妇人吓得手脚冰凉,这个家以前穷困的很,若不是金大谦到王府做了管家,这月俸涨了又涨,他们的日子也不能过的如此滋润,“老爷,我再也不敢了,我这就把钱给你,你还回王府吧!”竟是嘤嘤哭了起来。
看到夫人这样,金大谦狡黠地笑了……
历时整整一个月,在李愔和一万劳役的辛苦下,长安地下管道终于顺利结束了,为此李世民专门召见了李愔和两个下属,早朝上,李愔卸去了工部员外郎的职位,而为了表彰李愔,李世民封赏了李愔丝绸五百匹,也算是以资鼓励了。
李愔虽是离职,但他没有忘了跟自己混的两个下属,大吹了一番两人的功绩,李世民本就很高兴,把两人全部提拔成了工部员外郎。
“殿下,你的恩情,孔池没齿难忘!”
“王慎也是!”
早朝以后,孔池和王慎追上李愔,向李愔深深鞠了一躬,李愔扶起二人,道:“你们以后跟着吕尚书好好干,推荐你们一是我和你们两个毕竟也算是同僚一场,二是你们的确都是人才,做一个九品管事太委屈了!”接着,李愔突然小声说道:“这么多大臣在看着呢,不要和我太亲密,走吧!走吧!这朝中恨我人可不少!小心以后他们给你们穿小鞋!”
“这……”孔池和王慎同时苦笑,这个殿下还真是与众不同。
两人拱了拱手离开,李愔的肩膀上多了一只手,他转头看去,却是李恪这个家伙。
“三哥的獒犬的真是与众不同,我的王府中可没老鼠让他们抓!”李愔故意臭着脸说。
李恪一点自觉没有,道:“六郎你这就不懂了,这獒犬就得从小就养起来,长大了才能对主人忠心耿耿呢!”
“你是看我太清闲专门找些差事给我做吧?这么多獒犬我养的过来吗?”
“清闲有什么不好,你三哥我想清闲还闲不下来呢,对了,你的生意现在很红火,能不能也让三哥也入伙呀!”李恪一脸期待地说。
李愔没好气地说:“你不是有佟年这颗摇钱树吗?还差钱用?”
“佟年?哎!六郎你不知道吗?这佟年出事了!”李恪叹了口气。
李愔的确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佟年了,他还以为是自己那次的敲打让他心生怨怼,不愿再和梁王府来往,“他出了什么事情?”
“前些天,我和几个友人在酒楼喝酒,正碰见掌柜的驱赶一个乞丐,我瞥了眼,才看清那是佟年,我当时也是大吃一惊,这佟年怎么短短一两个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问他后才明白,原来这佟年为了把你的香水利润卖到最大,倾尽家财又借了债,买了一批香水贩卖到波斯,却不曾想货物在半路上被一波突厥人给劫走了!”
“被突厥人劫走了,北方突厥不早就平定了吗?那里怎么还会如此混乱?”李愔不解道,他没想到佟年会这么倒霉。
李恪眼中含着一丝忧虑,“**虽灭了,但残部还在,他们中一些人一直妄想着救回大可汗颉利妄图重振**,据说一些人已经进了长安!”
这可是闻所未闻的惊爆消息,李愔道:“这颉利不是现在的右卫大将军吗?难道他现在还有异心不成!”
“这谁说的准,现在朝中不少人主张杀了颉利永除后患,父皇也正在考虑中,只是这样对归降的**部落影响太大,怕他们和大唐心生嫌隙,从此又多一个不稳定的因素。”李恪说到这,转口说道:“怎么和你说这个了,刚才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那个呀!”李愔想到了什么,说:“明年我有个大生意,到时候拉着你一起做!”
“明年?”李恪一头雾水,“什么生意一定要明年才能做啊!”
李愔道:“放心吧,到时候一定会让你赚的盆满钵满的!还有,那个佟年现在不属于你蜀王府的人了吧?”
“为什么这样说?你想用他吗?”
李愔点了点头:“他毕竟是个商人,我的商会正缺一个能开拓市场的人才,这个佟年毕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应该有些经验!”
“原来这样,那随你了!”李恪毕竟是个政客,对于无用的棋子,他不会在意,也不会去浪费时间……
和李恪告辞,李愔回到王府,让金大谦带着几个护院去了佟年经常出没的地方寻找,不多时,一个披头散发,身着褴褛的人被金大谦带回了王府。
“草民,参见殿下!”佟年此时的样子分外凄惨,穿着破旧的麻衣,满脸的胡渣,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活脱脱一个乞丐。
投机倒把风险高啊,李愔暗叹一声,道:“起来吧,你的事情我听蜀王说了,的确很不幸!”
被提起的伤心事,佟年又是一阵难过,落魄之时最怕遇到旧人,那份自尊带来的伤害会加倍的疼痛。
“以前你是蜀王府的门客,我不能明着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