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昆仑又带了几天,就准备启程去往龙门荒漠。柳静海在长乐镇给唐书雁买了顶苏幕遮笑着说道:“这东西你倒是要没准备,若是到了龙门荒漠没有它,也不知道你怎么办,连路都不好走了。”
唐书雁笑着接过苏幕遮,把自己的脸整个罩上:“我们要不要准备骆驼啊,这马会不会不好走沙漠?”
“无妨,现在西域都还是我大唐的天下,一路前行也没有多少困难。”柳静海帮她扶正了苏幕遮,翻身上马对她说道:“我们去龙门客栈稍微休整下,把马暂时寄放在那里,在换上两匹骆驼启程。”
唐书雁应了一声,抬眼觉得沿路的风景已经大变,从满天的冰雪到黄沙密布,看不到什么绿色居然不过是半个时辰的功夫,这大自然实在是天工手段。沿着漫漫的黄沙路就到了玉门关,整个关似乎都由沙土堆砌而成,看上去都是暗淡的黄色。
走进玉门关,也看不到多少行人,来来往往的都是拿着枪的将士,所有的屋子也都是黄土黄沙造就,被风吹得有些龟裂。两人在玉门关没有停留多久,补充好水和食物,直接快马扬鞭向龙门客栈奔去。
一路上都是黄沙,偶尔还能看见些动物的尸骨,时间似乎流逝的毫无感觉。等到远远能看到城墙的时候,唐书雁才意识到龙门客栈终于要到了。两人不由得加快了速度,这龙门客栈和玉门关又有些不同,进门就见到几个胡女穿着清凉的跳着胡旋舞,客栈门口坐着饮酒的大汉。
两人进了客栈投宿,又让小二送上来了热水洗漱完才下楼用了点饭。风骚的老板娘见是一对小夫妻,笑眯眯的走了过来:“我开龙门客栈也有好多年了,见过的人形形色色不少,倒是没怎么见过这般年纪的夫妻来这大漠的。今天老娘心情好,你们有什么要问的,我倒是能回答你们。”
“那就多谢老板娘了。”柳静海起身行了一个礼:“我们不过是有些好奇明教,所以想去看看。”
“啊呦。”老板娘娇媚地叫了一声:“这个月我都见到好几波去明教的人,可惜没见到什么回来的人。你们若是要去,这般可不行,好歹换了西域的衣服再去。这明教总坛可不好走,若是非教中的人士,一不小心被认出来就被扔到大漠里这辈子就出不来了。”
“多谢老板娘的提醒。”柳静海和唐书雁交换了一个眼神,并没有退缩:“我们还要把马寄存在老板娘这里呢,必然回回来取马的。”
“随你们吧,哎,都是劝不住的人。”老板娘挥了挥手绢,无奈地走到下一张桌前。柳静海和唐书雁用完了饭就绕着客栈走走,倒是发现客栈前面不远就是个湖泊,虽然不大倒也是水光粼粼。
“这里就是个绿洲。”柳静海见唐书雁有些疑惑,开口给她解答:“这沙漠中的人就是靠这样大大小小的绿洲才存活了下来,若是找不到这些绿洲,就会活活渴死在沙漠。”
“哦。那我们去明教又要如何去?”唐书雁有些好奇,柳静海难道还要明教的地图。
“不急,现在明教在中原大量招人,过些日子就会将弟子送往这边的西域总坛进行培训,我们混在其中便可。”柳静海虽然也曾见过明教的地图,但总觉得有些不保险,还是如此更好。
两人在龙门客栈呆了几日,果然遇到了一队从中原前往明教的新教徒。尾随了这些人几日,发现他们互相之间并不熟悉,唐书雁就夜里出手弄倒了两人,又给自己和柳静海易了容,混进队伍中去。
队伍中的人并没察觉,继续一路前行。之前那两人一直在队伍中就是沉默寡言的样子,唐书雁两人装起来就更是得心应手。他们也不怎么说话,自顾自的占了一匹骆驼,只有晚上才跟大伙坐在火堆前听人聊天。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我们掌门可是亲自上少林打败了少林方丈。”
“这算什么,我们两位法王还夺了名剑大会的武器呢,那群武林人士可还敢说什么。”
每天晚上,唐书雁和柳静海就在听着明教弟子互相吹嘘明教的光荣历史,另外再吐槽中原武林的没落。两人虽然心中有些不满,面色却丝毫未变,倒是从这些聊天里可以发现明教似乎起源于波斯,而且还有一个神秘人在相助,给明教捐了大笔的金钱,才能让明教迅速发展。
而这次这个队伍来西域总坛是为了将训练好的明教西域弟子带去,大约也就停留一个多月的时间,倒是和唐书雁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又在大漠里走了十来天,他们才到达一座巍峨的石头山面前,那山耸立在茫茫沙海中,高逾百丈,常年受风沙侵蚀,表面上布满了沧桑的痕迹。“这就是圣墓山,西域明教的总坛。”领头的明教弟子对他们说道。
沿着圣墓山而上,道路上到处都有人把守。若是不走这路,光溜溜的石壁上寸草不生,就算夜行也很容易被发现。两人对视了一眼,牢牢记住了上山的路。
到了山上,拜见了留在西域总坛的克辛波、克鲁泽,领头的弟子就带他们四散着住了下来。“你们就在这圣墓山上休息些日子,但是千万不可得罪克辛波,他的脾气可不太好。”领头弟子将他们带到休息的地方,一一叮嘱他们要注意的事项。
柳静海应了一声,抬眼看了看周围,自己住的这地方正好是圣墓山的边缘,附近倒是没有其他人居住,想来是因为两人过于冷淡,别人不想住在他们周围,这也正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