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什么忙?”清尘心生好奇,这小家伙轻易不开口求人的,今个是怎么了?
池方满脸的不好意思,羞愧地直搔头,不敢去看清尘的眼睛,扭扭捏捏地说道:“就是……就是明月姐姐送我的衣裳,才刚穿一天就给毁了,师兄你代我向明月姐道个歉,是你说的话,她就一定不会生气了。”
“就这个?”清尘挑眉,他还当是什么要紧事,心舒一口气,狠狠地给了池方一个脑壳儿,“我可不敢开这个口,这衣服可是人家明月为你成人礼特意做的,我看啊,还是你自己向她说的好。”
池方嘟着嘴,心中一想到明月那火爆的性子,就不由得的打了一个寒颤。再看清尘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便知道这家伙定然是不会帮自己开口了……
完了完了,这下可真的要被明月姐骂了,真是难办。
晚膳过后,池方别了清尘,独自踏进后山,摸索着再次来到镇龙渊,那感觉却与往时白日里全然不同了。大黑夜,唯有皎皎月光作伴,耳边风声啸呖,四周似有异光闪动,却全都被这如漆般墨色的夜给包裹了。
池方缓缓闭上双眼,感受身周万物,那是一种平静的力量,似流水清泉,一切都变的清晰冷静,他盘腿座于渊崖之上,任风声萧索,岿然不动。
胸口玉石的灵力散发汇聚,化作一股暖流,与池方身体内的力量汇合相绕,如江河入海,溶溶自然。就连耳边的风也变得温和起来,周围千万事物,但凡是藏灵气于内的,池方竟皆能看到。意识游走在这样满目鲜活的世界里好生奇妙,就像是梦游仙境,让人沉溺。
“那家伙送你的破烂,你就这般喜欢?”一个突兀的声音在这黑夜中响起,打断了池方。
他猛地睁开眼,见黑暗中有人裹一袭红衣,面庞如玉如画,一头青丝不过用玉环随手挽起来,发尾随风飘摇,如海藻般茂密。月光倾盆泻下,被树叶拦住投射出一片影子。
树影下,宿无欢正抛掷着一块白玉,池方再摸胸口,那白玉麒麟坠子竟已然不再。
“还给我!”
“我若是不还呢,”宿无欢嗤笑,嘴角带着一丝玩味,正兴致盎然地看着面前愤怒的小孩儿,“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不过就是块破灵石,成色都入不了眼,你若想要,我那里有大把大把更好的,你可随意拿去。”
“不需要!”池方冷冷地拒绝,大义凌然道,“魔教的东西我才不稀罕。”
他越是生气,宿无欢越是觉得有趣,笑着说:“那是我自己的东西,可不是长生天宫的!沧华那家伙就是在诓你,净送些无用的东西。”
“多谢您的美意了!”池方面无表情,岿然不动,“但我只要我自己的东西,麻烦把它还给我。”
宿无欢眉头一挑,将白玉麒麟坠紧紧的捏在手中。
“咔哒”
“哎呀,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我不过轻轻捏了一下,它就碎了。”宿无欢故作夸张地说道,“没办法,我只能赔你别的了,你要是不愿意要,那就算了。”听语气,反而像是他受了什么委屈,吃了什么亏似的。
“宿无欢!”池方大声呵道,那声音在夜里回响开来“你不要欺人太甚!”
“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宿无欢全然不顾池方烧身的怒火,惊喜非常,“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这话还没说完,没成想池方一个大步向前,从他手中夺过已经碎裂的白玉麒麟坠,怒目而视,双眼赤红。
见此状,宿无欢的脸立刻便臭了下来:“不过就是个坠子,你喜欢我可以送你千百个,为何你就一定要沧华那个狗东西的玩意儿。”转过身来狠狠地瞪着池方,手指指着他的鼻尖“听着,日后你给我离沧华远点,那家伙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接近你可是另有目的……”
池方向后退了一步,一双眼睛冷的似冰,不带丝毫温度地问道,“如若受人敬仰的沧华上仙都是有所图的话,那身为魔教护法祭司的你,三番两次扰我昆仑清静,又是想干什么?”
宿无欢摸了摸下巴,心里寻思着虽然这小子之前愚蠢地舍身去救须衡子那个废物,可终究还不是个傻子,毕竟是那家伙……
呸呸呸!晦气!
“我说池方,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胆子也真够大的。”正说着,只见宿无欢对着池方的背后一指,瞬间似有一块石头堵住了池方体内的气血流动,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宿无欢你对我做了什么?”池方怒道,这家伙性情不定,时好时坏,让人捉摸不透,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别害怕,我要是想杀你早就杀了……”说着,宿无欢解开池方的衣领,一把扯了下去,池方整个上半身就这样暴漏在空气之中,山林中的冷风瞬间灌入,远不及羞臊来的厉害。面对宿无欢如此突如其来的动作,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心中暗骂这个疯子究竟是想干什么?
“你!”
“安静。”食指点中池方后颈,便再发不出丝毫声音。
冰凉的指尖划过池方还不是那么健硕的胸膛,青涩还很稚嫩,对准心口的位置按了下去,刺骨的寒冷像是一根长钉似的扎进了池方的心脏。
剧痛!池方瞬间冷汗直下,整颗心脏仿佛被冻结起来似的不再跳动,血液似乎也停了流动循环,从胸口扩散至全身的痛苦让他意识逐渐模糊……
“不准睡,给我保持清醒。”宿无欢那如同鬼魅的声音在耳边炸响,胸口中被长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