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看着惠真,不由得起了几分好奇,“那你当年,是怎么拐跑净土宗的和尚的?”
惠真一挑眉,想了想,笑道:“那和尚啊,老实又木讷,八竿子打不出一句话,”他口中虽是在抱怨嫌弃,可那瞬间柔和欢喜的目光,却是怎么也骗不了人。
他像是在话家常,和别人絮絮叨叨地谈着自己的爱人,口里满是嫌弃,可那欢喜的眼神却怎么都藏不住。“我每次跟他说话,他都躲躲闪闪,那个惠真和尚啊……”
寒川敏锐地一抬头,“惠真不是你么?”
惠真的神色一顿,又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和茫然,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究竟说了些什么。“是啊,我就是惠真啊,来自锦州城千秋湖旁寒山寺的和尚惠真!”
他神情还是有些发懵,霸道妖异的面孔上写满了茫然,“我刚刚说哪了?”
寒川盘腿坐着,撑着下巴看着惠真。他突然觉着,或许惠真的心智有些不大正常?想了想,他又试探道:“你刚说到你那修净土宗的相好,他叫什么名字?”
惠真不假思索,便开口道:“他叫惠……”他却忽然顿住了,凝神细思,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神色又出现了一瞬间的停顿和断层。
寒川紧紧地盯着他的脸,目光在他的每一个表情变化中梭巡,试图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判断他究竟是不是在说谎。
惠真想了又想,一个名字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不确定道:“阿……阿罗那?”
寒川心里一沉,他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可是那念头闪得太快,还来不及抓住便闪的无影无踪了。
他不动声色地记下了阿罗那这个名字,继续深入引导道:“那你给我讲讲你的过往呗?”
惠真想了想,摇头道:“我也记不清了,过去太久了。”
寒川步步紧逼,“那你为什么来此?”
惠真茫然道:“我本就在此啊,我还邀了人来修欢喜佛呢……”
寒川抬眼看他,“是阿罗那么?”
惠真先是摇头,而后仔细想想,又迟疑地点了点头,“是……吧?”
寒川还想再探,可惠真却突地摆摆手,“罢了罢了,这些事太远了,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我现在好像有些发懵……我还是开始教你修佛吧。”
一个连自己的过往都记不清的人,却还能清清楚楚地记得,他的爱人过往的模样,那岂会只是勾搭这么简单?
可寒川却不打算再问了。一方面,是怕将惠真逼得太紧,适得其反;至于另一方面嘛……他是真的很想学学欢喜佛修禅的过程!
他振奋了精神,调整好了坐姿,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惠真摆起了架势,不去想他那记忆模糊的过往,他便没了茫然之相,反而还来了兴致,细细与寒川讲授欢喜佛相关。
“所谓欢喜佛,便是两人双修,法与智慧相结合贴连……”
惠真讲了一大堆道理含义,寒川耐着性子听着,可还是忍不住上眼皮下眼皮相互打架,眼看着就要紧紧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