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个别处,就是锦州城——有人夺了小镇的气运,赋予给了锦州城,所以它才格外繁华安乐。
寒川一挑眉,不禁乐道:“啧,这么霸道么?这世上竟还有夺气运的法子,若是真遇着了那个人,我还真想跟他学学!”
长明眼神横扫过来,并没有说话,可也不妨碍寒川读懂他目光中的谴责意味。
寒川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道:“当然若是有什么术法,能让你对我死心塌地,爱得死去活来,我就更开心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术法?长明只当他在开玩笑,谆谆教诲道:“夺人气运乃是邪门歪道,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你切记不可轻易触碰。”
寒川点头如捣蒜,敷衍着附和,“是,不轻易。”
两人在城中行走,周遭百姓们见了他们却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什么。准确说来,是对着长明窃窃私语。
有人指着他道:“又是个和尚?城里怎么又来了个和尚?!都是些邪门歪道,奸淫掳掠,误人性命!”
寒川瞬时就冷下了脸,“呵,我家的长明大和尚怎么了,是奸淫掳掠你了还是误了你的性命?你倒是说说清楚!”
他虽然是少年清俊相貌,可是一双眼睛邪气得很,仿佛藏着淬了毒的冷箭,看谁都冷幽幽的。
那人瑟缩了一下,被吓跑了。
寒川冷笑一声,再一转眼看长明,眯着眼睛一副等夸奖的模样,尾巴翘的比天高。
长明轻轻的笑了,他说,“多谢。”这一笑恍如雨雪初霁冰雪消融,高洁朗润。出家人五蕴皆空六根清净,可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若为了他好,他总是晓得的。
寒川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一只胳膊搭在长明肩上,一副哥儿俩好的架势。他赞叹道:“我家的大和尚,笑起来可真好看!”
长明张了张口,想跟他纠结纠结“我家的”这三个字,寒川抢先他一步,拦住路人问道:“你们这城中是怎么了,怎的如此厌恶和尚?”
他眼神太邪性,语气太不友善,一连吓跑了好几个人。终于逮到了一个,被他揪住衣领,凶狠逼问。
长明上前想劝阻,被拦着的那人却啐道:“呸!我才不跟你这种和尚修什么破欢喜佛呐!”
寒川一挑眉,尽量放缓语气,装作和善道:“那请问,欢喜佛是什么?为什么要跟和尚修欢喜佛?”
那路人也是个好心人,提醒寒川道:“这位小哥,你不要和这种和尚厮混在一起了,对你没好处的!近日我们城中来了个和尚,逮着人就说要修欢喜佛,简直是个疯子,他们和尚都不是个好东西!”
趁寒川不备,路人急急逃了,一副生怕被抓去修欢喜佛的模样。
寒川回首看向长明,“那欢喜佛究竟是什么?”
长明避而不语,他抬眸,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便见前方不远处的庄严佛堂。本该是香火鼎盛的地方,如今却人人避之不及。
他道:“我们去佛堂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