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基地的民众在逐渐适应现在的生活,大部分人都很享受这种只要努力工作就能有饭吃有衣穿的日子,但是仍然有人不满足于现状。
基地的欠债系统,为某些好吃懒做的人提供了偷懒的机会,有些人宁愿躺在房间里发呆,也不愿意去从事他们看不起的体力劳动。
于是新生基地出现了第一批欠账不还的人。
半个多月以来,新生基地已经陆续接纳了上百人,虽然一再强调欠债不还的严重后果,仍然有人怀着侥幸心理知法犯法。
这一次超额欠债的二十多人中,就清理出了七个故意不偿还的。这个人数虽然看起来不多,但是毕竟基数在那里,比重还是很大的。
不过这也是因为还没有处理这类问题的先例,因此就算他们总是听说处罚会很严重,也抱有“也许会法外容情”或“实际上不会那么严格”的侥幸心理。
城卫队已经对这批人检查完毕,调查结果已经移交交给了执法队,具体处罚事项将会由执法队负责。
对于那十多个并不是故意欠债不还的,执法队给他们安排了相应的工作,身体好的,有些直接进了修理城墙的队伍,有些被安排从事一些别的体力活,身体差一点的但是有文化的,成了临时的代课老师,还有身体更差些的,可能会被分到到一些文员类的工作或者可以在家里完成的手工活。
能得到这样的妥善安排,那些人心里都非常感激。他们中除了个别因为没文化找不到工作的,其他基本上都或多或少有点身体方面的问题,因此除了吃饭外还可能要花信用点买药,也找不到什么特别好的工作,因此才会越欠越多。基地的强制还债方式虽然简单粗暴,但是能给予他们工作的机会,这些弱势群体自然感激。也许他们中有些人仍然会被这个社会淘汰,但是至少基地给过他们一个机会,一丝活下去的生机。
至于那故意拖欠基地信用点的七个人,他们的处理办法也是各不相同的。
那七人中的一对母女和一对父子是典型的好逸恶劳,他们都是找得到工作的类型,但是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吃的却是最好、最贵的,似乎从来就没有关心过是不是会超额无法偿还这一问题。
剩下的三个人是一家三口,其实也是差不多,但是那个孩子却还小,只有七岁,根据基地的免责规定,孩子虽然也需要做一定的工作偿还债务,但是并不需要被赶出基地,当然如果其家长想带走孩子也是可以的。
判决是在小广场上公开举行的,那对母女还泼辣的辱骂执法人员,并且声称自己是不会去参加还债的劳动的,执法人员也没有多费口舌,在他们看来这样的蠢货留在基地实在是浪费口粮,于是非常愉快的销毁了她们的身份卡,扣留了她们仅剩的物品,随后将她们扔出了基地的大门,进入基地是需要抽血化验的,这两人已经上了基因库的黑名单,永远都不会再被基地接纳了。
另外那对父子似乎是被吓到了,很老实的接受了执法队安排下来的任务。
倒是那个三口之家表现的有些奇怪,那对母女表现得像生离死别似的,那个男的站在一旁,也是满脸的绝望。小女孩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要和妈妈分开她还是知道的,因此也是放声大哭。
底下的群众有些心软的,别过脸去不忍心再看。
有一位不知道是真的于心不忍还是出于什么别的原因,喊了句:“你们怎么能这么无情!”
另一个方向又传来了一声:“是啊!是啊!”
仿佛是接到了某种信号,“给他们一个机会”的声音适时响起。
执法队员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是嘲讽的笑意。
执法队的带头人杜若瑾微笑着挑起双手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示意大家保持安静。
本来还有心再说些什么的人,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开口了!
“不过是个小小的处罚罢了,居然还能搞得这么热闹。”杜若瑾的声音很轻,带着一股慵懒的味道,但是无论是靠得近的还是站得远的都听得很清楚,“既然你们这么想帮助这家人,不如你们帮他们偿还债务好了。”
杜若瑾抬起手臂往人群中一指,说道:“那个说我们无情的,你先站出来,对,没错,就是你,那个穿浅灰色上衣,黑色裤子的,站在抱小孩的女人身后的。哈哈,不用躲,要知道我对人的长相可是过目不忘的,第一个说话的就是你。”
大概是没想到会被到,灰衣男子起先还不想承认,说是杜若瑾看错了,直到执法队员说这里安了高清摄像头,一看就知道是不是他,对方才老实下来。
“我就是喊了句怎么了?你们执法队还不让人说话啦?”那个人强辩道。
“让,怎么不让,你不是说我们无情吗?我们给你个机会,让你证明自己是有情有义的。他们一家三口,每人欠基地五十信用点,一共是一百五十个信用点,你是一个人帮他们还,还是多找几个人一起帮忙?”杜若瑾说道。
“凭、凭什么要我帮他们还!”那人差点激动得跳起来,一百五十个信用点可不是小数目,差不多是普通劳动力一个月的收入了。
“你不是觉得他们可怜吗?不是对他们的遭遇充满同情吗?说实话我也挺同情他们的,但是欠债可不是好行为,如果就这样免掉债务岂不是要把小朋友都教坏了吗?所以只有请你帮他们还啊。”杜若瑾一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