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木义言,他在南宫鸿永所赠予的随身洞天内修行了十几年时间,终于达到金丹九重,差一点机缘,就可以突破元婴期。
但这一点机缘,并不是这么好寻找的。而且,突破元婴期不是易事,许多做许多准备。如今他身上除了灵石与洞天外,空无一物。贸然渡劫,胜算不大。
而且还有南宫鸿永交代要去稷下学宫一事,也是时时牵挂在他心间。虽然南宫鸿永没有硬性要求他什么时候去稷下学宫,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木义言还是很自觉的想要早点去稷下学宫的。
从随身洞天出来,来到书房当中。当日南宫鸿永的书桌上,摆放着当初的那幅生死棋局。木义言熟门熟路的拿起一颗黑子,放到当初自己落身的那个位置。一片光芒闪起,木义言整个人消失不见。
待清醒过来,人已经到了外面。这棋盘,就是一个传送阵,巧夺天机。这个传送阵,是个随机传送,不是定点传送到稷下学宫的。如果能直接传送到稷下学宫,南宫鸿永也就不用留下那么多手段,挑选传人了。
去,见是在一个小山丘附近。也算运气,这要传送到高山、荒漠、密林、大海,就惨了。
山丘下,是一片一片的田地。附近稀稀落落分布着几个小村庄,笑声相闻,人间之气。再飞到半空中,前方隐隐约约看到一座城池。
木义言急忙飞了过去,但离这座城池还有数百里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从半空中远远望去,这座城池笼罩在一起浮华之气中。冲天而起的护城光罩中,透露出许多不真实的光芒,神秘,但更给人残酷的感觉。
神识扫过大地上的凡人、修士,也全部给人不真实的感觉。这并不是说这些人是假人,而是这些人的精气神,都透支严重,似真似幻,似虚似实。
木义言心中警惕心大气,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入城。待运转“南无妙色身如来经”,气息从金丹九重降到练气一重,即使元婴、元神期的高人,也无法发觉。而且整个人的面貌也发生改变,五官虽然没有改变,但已经给人一种陌生人的感觉。即使文正成在他身边,也是认不出的。
准备妥当,木义言就在远处落下来,然后缓步来到城池边。还没到城门,沿路已经张灯结彩、红毯铺地,许许多多身着问天盟衣服的人在那边维持秩序,左边绣着太虚圣地四字。
走进城门,城门上赫然三个大字“忻州”,乃是太虚圣地所辖大魏帝国底下的忻州。
城门之地,更是如临大敌,无数人的人在那边恭敬的站着,为首三个,赫然都是元婴期修为,看来是这一州的州牧。而所有往来的人,都被太虚圣地之人赶到两边,强迫着跪下来迎接贵宾。修为低的敢怒不敢言,修为高的纷纷走掉。
木义言这个时候只有练气一重的修为,是最低阶的修士,也只能跪在路边。好在他心气比较平和,也不恼火。
跪了半天,在众人不耐烦之际,从远处传来阵阵鼓乐之声,同时一阵阵浓烈异常的香气袭来。
木义言悄悄以神识一扫,下了一大跳。远处走来一个长达数里的车队,前面是数百人鼓瑟吹笙,接下来是数百人挥舞花瓣,再之后是数百人欢歌起舞。而这些人,全部都是在车辆上的。但最夸张的是,在这些车辆的后方,跟着一辆五丈方圆的车辆。车辆上花团锦簇,两边各站着数十名护卫,竟然都是金丹期以上修为。
车辆顶上,站在三个人,二老一少。年轻的那个,模样虽然英俊潇洒,但全是浮夸之气严重,正笑嘻嘻的跟周围的观众挥手示意。二个老人,正是一脸淡漠之气的打量着周围。
见车队驶来,城门口的两个金丹赶忙上去,行了一个大礼道:“忻州州牧卢冥,参见小圣子。小圣子圣驾光临,令忻州无限光荣。属下代忻州百姓叩谢天恩。”
忻州州牧卢冥,号称鬼剑毒魔,乃是一个元婴期的老祖。而来者,竟然是太虚圣地小圣子。太虚圣地圣主,乃是万古长夜君棠。圣子,乃是他的后代君诺恒。这个小圣子,乃是后代的后代,唤作君别原。
君别原哈哈大笑道:“卢州牧客气了。我这次借道忻州,是要到仙圣教去的。唐突打扰,还请卢州牧不要生气。”
卢冥赶快道:“小圣子真是折煞小人。小圣子是忻州百姓梦寐祈盼的。小圣子请随我入府歇息。”
带所有人散去,太虚圣地才让跪伏在地上的众人起身。
“什么狗屁小圣子,来一趟让我们不得安生,”一个小修士起身,愤愤不平道。
“周大哥,噤声,”旁边一个人赶忙扯了他衣袖告诫道。
那个周大哥也似乎害怕了,缩头缩脑的四处打量一下,见都是几个不知名的小修,才放下心来,但还是嘟喃道:“我说的没错啊。如今这一代太虚圣地一改往日隐世做法,什么事情都是大张旗鼓,可把我们害惨了。”
“可不是吗,”旁边那个修士也是深有感触道。
心有所动的木义言这时畏畏缩缩的上去,行了一礼道:“诸位道兄有礼了。小弟初来这边,人生地不熟,只是因为在老家实在混不下去,才来这边。敢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周大哥斜了他一眼,不屑道:“怎么回事,也跟你这个小修士没关系。你在老家混不下去,在这里就能混下去吗?”
木义言闻言,哭丧着脸道:“我也不知道这边情况会变成这样啊。”
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