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禁足也两日了,虽说阿玛放了她出来,可还是终日命侍卫守着她,想来也是怕她再偷偷溜出去,可这样无聊的日子,真真快要把她逼疯了。
“唉、唉。”凌瑶盯着手中的书,连连叹气。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凌瑶扔下书,叹了声,好一个“岁月不待人”啊!
“格格,您这是怎么啦?”身后的茯苓歪着脑袋,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小主子。
“唉!”凌瑶长叹一声,说罢,便从那假山上跃身跳下,只是落地之际微微踉跄了一下,许是这十四、五岁的身子,不太灵活。思及此,凌瑶不禁皱了皱眉头。
“格格,您慢点。这要是再摔了,福晋又该担心了。”茯苓连忙上前扶着凌瑶。
“撒开撒开,哪就那么娇贵了,摔一下能怎么。”凌瑶拨开茯苓的手,虽说是这府上的三格格,但她实在是过不了这种出入有人搀扶的日子。虽说头两日她还无法驾驭这花盆底鞋,但这两日额娘每日教习她入宫的规矩,穿的倒也如履平地,不再晃悠了。
“怎么今日府中如此安静啊?”凌瑶伸出双臂,扭了扭腰肢。
“格格,您干吗呢?”茯苓看着小主子,问道。
“我啊,这不是在运动运动么。每日这样在府里呆着,这身子都快懒得散架了。”凌瑶自顾自的说着,头也没回。
“您要是真的闷了,秀秀帕子,您之前那帕子不是还没秀完么。”茯苓低声说着,“公爷被召进宫了,福晋也被太后叫去了,两位格格去城西观音庙进香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您就自己找找乐子吧。”
“你是说,家里没人了?”凌瑶转过身来,扬着眉问道。
“家里……呃,除了几位主子,福伯在府上啊,茯苓不也在这陪您么。”茯苓琢磨着回道。
“太好了!”凌瑶机灵地收了身,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不会吧,格格,您可别走,公爷交代了,你今日哪儿也不能去,要把这书读完,公爷回来要问话的。”茯苓看出凌瑶的心思,连连说着。
“那行,你自己看吧,我走了。”凌瑶一副你爱去不去的样子,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了。
“格格、格格,别走啊!”茯苓连忙跟上,嘴上倒也没闲着,“您不能出去,公爷不让的,回来定是要挨骂的……”
“格格,咱就回去吧,一会儿公爷该回来了。”一路上茯苓嚷嚷个没完,凌瑶索性也不理会她,之自顾自地瞎逛着。为了方便,她两换了一身男儿装,这闹市十分热闹,人来人往,做买卖的小贩的吆喝声,买家还价声,来往的车辆栈中的嬉笑声,让这街市顿时生机了起来。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乡亲们,来来……”人群中传来一阵吆喝,引得众人驻足围观,“我哥两初到宝地,不料路上遇到盗匪,所有的盘缠都被盗匪劫去。小弟我想借着宝地挣点路费,好回乡探望我那八十老母亲,还望乡亲们多多捧场。”
说着就见那二人当街舞刀弄枪地耍了起来,先是一阵刀光剑影,那二人身手十分灵巧,耍的倒也有模有样,引得众人拍手叫好。掌声之后又是一阵杂耍,先是一个身型高大的汉子,将地上一块巨大的石头搬了起来,另一名身型消瘦的少年表演起铁头功,那少年一连用头破了六七块砖石,又赢得一片喝彩声。
“好好,好功夫啊……”众人一阵呐喊,皆拍案叫绝,“身手了得!”
“啧啧。”凌瑶在人群中瞧了会,拍了拍前头的人,便冲进了人群,“闪开闪开。”
“这位小哥,看你身型消瘦,不想竟有如此功夫,小弟我好生佩服。”凌瑶大声叫道,说着还双手抱拳行了礼。
“这位小兄弟往边上站啊,棍棒不长眼呐,伤了小兄弟可不好了。”那大汉僵了僵脸,又迅速地恢复了得意的神情。
“哎呀,我听说这铁头功可是十分的厉害啊。”凌瑶躲开大汉推过来的手,闪到一旁,对着人群接着说道,“这铁头功,不管是什么坚硬的东西,都能撞碎,不管你是用棍子还是石头砸。”人群中有人附议,“是啊是啊,好生了得。”
“我看着这位小哥功夫已然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了,想必也是位了不得的高手吧。”凌瑶撇着嘴,点头问道。
“哪里哪里,承蒙乡亲们不嫌弃,小弟也只是献丑了。”那少年笑的尴尬,挠了挠头,愣在哪儿。
“这样吧,不如小师傅再给我们表演表演吧,大家伙都想还没看够呢。”凌瑶大声吆喝了一声,说着便拿起一旁小贩摊上的一根手臂粗细的棍子,递给了那位少年。
“这……呃、这刚才都表演过了……”那少年面露难色,冲着一旁的大汉使了眼色。
“这位姑娘,我们今日的表演已经结束了,小兄弟若是想看,就明日再来看吧。”那大汉拦住了凌瑶说道。
“再来一个。”人群中有人唤道,接着又有三五个应声说道。
“这个……”那少年退了两步,慌了神。
“铁头功,顾名思义,练此功者头如铁一般坚硬,任凭石头、木棍怎么打……”凌瑶边说边挥舞着手中的棍子,有模有样地耍着。“而那头都安然无恙……”凌瑶若有其事地说着,众人皆盯着她手中的木棍瞧,说时迟那时快,凌瑶抡起棍子就往那少年头上砸去。
“我砸你个铁头功!”只见凌瑶一个跃身,拿棍子自上而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