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亦白想要追上去,却被李宇他们几个拦住了去路。

李宇抱着足球从球场上下来,脸上笑的贼兮兮的:“亦白,那是谁啊,新妞?”

从亦白瞥了他一眼,他怕路丛珍会走远,不想跟他废话:“少给我瞎扯,那是我的家教老师!”

说完,不管李宇震惊的脸色,抢过他手上的足球,长臂一挥就给扔远了。

“诶,我的球!”

李宇回过神来,从亦白也已经跑开了,他一时脑袋打结,不知道该去追球还是追从亦白。

他在从亦白身后大喊:“亦白,晚上还去不去玩了?!”

从亦白背向他们,远远地扬起手臂摆了摆。

李宇实在纳闷,他问身边的人:“我刚刚有没有听错,他说那女的是谁?”

“好、好像是家教……”

李宇恍然:“我耳朵没出问题啊!亦白什么时候多了个家教老师?”

几个大男生面面相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路丛珍出了学校,一路疾行,额头上隐隐作痛让她有些烦躁。经过路边一家药店时,她停住脚步犹豫了一会,还是拐了进去。

不一会,她提着一个塑料袋出来了,从亦白正在药店门口等着她。

从亦白见她手上提着的袋子,但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药,还以为是她额头上的伤严重到需要买药来擦。

“喂,你头真那么疼啊?不应该啊,我下巴都不疼了。”从亦白有些担心,又有些不解,这女生都是豆腐做的吗,这么轻轻碰一下,竟然严重到要用药?

路丛珍望着他脖子上有些刺眼的红印,见那里竟已经开始隐隐显出了青紫的痕迹。她不由回想到那一巴掌,猜想杨父那时可能气急,实在用力太大,这才一巴掌就把他的脖子给打成这样。要是万一那一下落在她的脸上,她说不定真的会被打聋掉,这么想她确实应该感谢从亦白替她挡了这一下。

她低头沉默不语,经过从亦白身边的时候轻轻拉住了他的手腕:“跟我走。”

从亦白也不问她要去哪里,乖乖地被她牵着,跟在她身后,过马路,走小巷,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笑的像是个刚吃到糖的小孩子。

这个至今为止只见了三面的女人,也不知道哪来的魅力,竟然能如此轻易的挑动他的情绪。从亦白很费解,也很愉快。

路丛珍分别在便利店里买了一瓶冻成冰块的矿泉水和一条小方巾,然后将从亦白带到了路边的一个小公园里。

从亦白看着她一言不发地拉着自己在小树林间的长椅上坐下,又一言不发地用小方巾把矿泉水瓶包起来,然后递到了他面前。

他挑眉问:“干嘛?”

路丛珍叹了口气,也不等他接着,直接抬手将冰水贴到从亦白的脖子上。

尽管隔着一条毛巾,但冰凉的感觉还是把从亦白刺激到了,他略微缩了一下。

路丛珍跟他解释:“冰敷一下,好的快。自己拿着。”

从亦白从她手上接过冰水,指尖接触到路丛珍的手,细腻的皮肤竟在他的指尖留下了颇为强烈的触感。

从亦白按耐着自己的心跳看着她的侧脸问:“这么担心我?”

路丛珍侧目瞥了他一眼:“担心你死了,白莉女士会找我要人,我可交不出他的宝贝儿子,到时候你爸妈发通缉令追杀我,我怎么办?”

从亦白闻言轻轻嗤了一声:“那你可放心好了,她不会找你要人的。等我死了,你马上跑的远远的,我保证,等她发现的时候你已经逃到天涯海角了,我爸更是如此,恐怕等我化成了灰他都不会知道。你安全得很。”

他虽然是在开玩笑,但路丛珍莫名觉得他说的话不是没可能发生,毕竟白莉那么忙,一年中母子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他那个至今连面都没见上一次的父亲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万一从亦白真的出了什么事,等李嫂联系上这两人,指不定到什么时候去了。

路丛珍不由地放软了声音,侧脸望着他:“刚才在学校里,为什么不说打架的原因?你不怕学校真的处分你吗?”

“我为什么要怕?”从亦白靠在椅背上,长腿一伸,整个人就在椅子上摊开了,“有没有处分对我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再说了,杨超本来就是个孬货,我早就看他不爽了,就算没李家河,我早晚也得把他揍一顿。”

他说的很随意,神情很慵懒,但路丛珍莫名看出了他另外的想法:“你怕杨超不敢找你麻烦就去找李家河?”

从亦白瞥她一眼,唇边的笑容有些欠揍:“你真了解我呀!”

“不许贫嘴!”

从亦白觉得她开不起玩笑的样子实在没意思,换了个手扶着冰水说:“那个李家河太怂,我帮得了他这一次,帮不了下一次。我要跟老黄说了实话,老黄不一定信,杨超爹妈肯定也不信,到时候再联合起来把李家河一吓,他肯定更不敢说真话。非得他自己说才行,不然没用。”

路丛珍看着他,目光很静:“那你自己呢,被冤枉就无所谓吗?”

从亦白耸耸肩道:“是啊。我有什么所谓,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是个刺头,我干出什么事都不稀奇的。”

“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吗?”路丛珍又问。

“厉害啊,怎么不厉害?你没看我把杨超揍成什么样了,别说杨超,就说他爸,要真动起手来,我也肯定不会输。”

路丛珍刚刚对他有些刮目相看,这会又觉得他实在幼稚的可以。她抬手戳了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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