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立于原地许久,君未期便转身唤了她。待秋池一路小跑至兄长身前时,白云南便手持一匕首,挡于秋池身前。
那锋利的剑刃对于秋池,令她一惊,脚步还未站稳,便踉跄后退,一张俏丽的脸上可谓花容失色,就差叫出声来。
白云南看着秋池的举动,原本含笑的眸中一抹狐疑染上,“三小姐,似乎不太一样了。”
“白公子,这是干什么。”秋池稳了稳身子,一双眸有些薄怒道。
白云南把玩着手中匕首,便将刀鞘合于刀刃之上,放于掌心,双手向秋池呈上,“物归原主。”
秋池微楞,不知白云南在说着什么,而凌霄在望见那匕首后,便提醒道,“这匕首是那日想杀你的男子之物,为了防身,我一直带着,应该是那日与车夫厮斗,被他捡了去。”
秋池这才一步步走近白云南,刚想拿起那匕首,却被另一人抢先。
言弘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持起匕首打量着,秋池还处于半空的手,微僵了僵。
“这匕首借我一观,几日后,自会归还。”言弘望向秋池而道,秋池也并未多想,便欣然同意。
白云南抱臂站于一旁,从刚起,他便一直打量着君秋池,无论是初见时那般狠决的眼神,还是她不明所以的话,包括二次相见时,她对付车夫时的果敢利落,皆让他感兴趣,可如今的君秋池,却完完全全表现为一副闺中女子的模样,令人怀疑。
“对了。”白云南望向秋池而道,“再过几日,便是上元节,不知君小姐可有意与我们一同赏个灯?陛下可命人做了高二十丈的巨型灯轮,上元节时,数千位宫女在其下轻歌曼舞,且踏歌三日,可有兴趣一观?”
一提起上元节,秋池便立于一处发起了呆,反而是凌霄却听着白云南之述,听得津津有味。见秋池未曾回答,便在她耳边道。
“这七十年后的盛世之景,定十分热闹,秋池?”
君未期见秋池无丝毫反应,便上前说着,“那日我也会去,便算不得是坏了规矩,况且,上元节只图一热闹,父亲那边有我。”
“大哥要去何处?”一娇媚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君春湖一袭桃花色罗裙,精致妩媚的妆容下,是一丝足矣勾魄男子心魂的笑。
她驻足于言弘身前,轻轻屈膝行礼,“小女,见过殿下,殿下安好。”令人酥麻的声音传出,白云南却望着这君春湖,一时移不开了眼。
“这是九天哪宫的仙女下了凡间?”
白云南一言,另君春湖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些许,君未期站于一旁,狠狠捏着白云南的肩处道,“你给我正经一些,这是我妹妹,你在胡言乱语,小心家父乱棍将你逐出永国公府。”
“大哥严重了,白公子只是玩笑话而已。”君春湖低笑,便拉下君未期捏着白云南肩处的手。
白云南揉了揉肩,便继而说道,“大小姐可有空,与我们上元节一游啊?”
“没完没了了你!”君未期怒道。
君春湖似思索了片刻,便有些可惜道,“多谢白公子相邀,可上元佳节……”君春湖轻轻瞥向一旁呆立的君秋池,声音似又提高了些许,“小女要同太子表哥,一同游湖。”
白云南的笑僵在脸上,只能敷衍道可惜,“既然如此,就不为难大小姐了。”
“三妹许是无事,可随白公子一同前去,虽你我之中,有一人要入太子府,不可随意与任意男子一处,可想来太子表哥有我在其身侧,也不会在乎他人了。”君春湖一双眼满是挑衅,而道。
秋池回过神来,对其所言并未有什么情绪所在,只是福身道,“白公子,小女那日不便前往,还望恕罪,先告辞了。”
话落,秋池便一副思绪满满地模样,转身离开,见君秋池一副哀愁般的可怜模样,君春湖似心情大好,她悄悄抬眸,望向一旁负手而立的言弘,再次福身。
“小女也先行告退。”
待二人走后,君未期走向白云南身前,眸中含着怒意,“说好只用君秋池一人为饵,你竟还想将春湖扯进来?”
白云南咋舌,推了推身前的君未期,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散。
“我也得扯的进来才行,你看你们家大小姐的模样,一副自恃清高的样子,现在就有了皇妃的做派,我不过是逗逗她罢了。”
话落,他便行至言弘身侧,见其依旧握着那匕首,疑问道,“殿下觉得匕首不对?”
言弘将匕首放入怀中,只道,“还需仔细确认。”
君秋池一路回了秋水院,朝颜一早便将莲子粥端回,正等着秋池回来,此刻见她一副思绪重重的模样,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端了莲子粥重新热了去。
秋池便一人坐于椅上,望着茶水发呆。
“你怎么了?”凌霄忧心问道。
秋池晃了晃桌上的茶盅,而道,“上元节,无了会随方丈进城,我想去见他。”
“那便见啊,我帮你,定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去见他。”凌霄肯定道。
“当真!”秋池激动到猛拍向桌而站起,欣喜着。
“不过。”凌霄话锋一转,“这两日,除了见那些姨娘祖母的时间,其他时候身子借我用用可行?”
“当然没问题!”秋池甚至并未思索,便一口应了下来。“那还请姐姐再帮我一忙,我想送些东西于兄长,以感谢他,今日看姐姐似是懂酒的,而兄长最喜饮酒,可帮我寻一坛好酒?”
“自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