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秋池似被这一消息所惊,而连忙站起身来,“太子寻我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佳人泪,大少爷在城中传出小姐为太子痴心酿佳人泪一传言,导致今天一早就有好几拨人上门求见小姐了,全被老爷赶走,如今倒好太子亲自来了!不过这对小姐来说是好事啊!这次可是太子!”
朝颜面上除了一片惊诧外,细细想来此刻脸上却多了一份欣喜之意。
“什么佳人泪?”秋池却有些疑惑。
凌霄的声音悠悠响起,将昨日劝君楼一事相告后,却又觉得此事有些奇怪。
“君未期是极爱酒的,这从他身上沾惹的酒香便能看出,可为何昨日要如此做?还有说出这种莫须有的谣言?秋池小心有诈。”
“那酒如今在何处?”秋池看向朝颜而问。
朝颜便急忙从一匣柜中,将那坛满溢香气的酒抱出。
凌霄望着那酒,犹豫了许久才向秋池而道,“秋池,寻些苦参放在酒里,顺便在倒入些水,它的香味便不会在如此浓了。决不能将这真品拿出,否则你会惹上麻烦。”
秋池静静思虑了许久,左右她也不愿如此让太子过多注意于她,甚至无意于皇妃,而太子一心为此酒而来,就说明此酒更是深得他心,那便万不能将此酒拿出。
“白露,我记得府中有些护卫得了冻疮,想必府中应该是有苦参的,帮我寻来一些。”
白露听闻,也不问其缘由,便连忙寻了去。
秋池将酒开封后,从中舀出了些许放入另一较小的酒坛中,便重新将此酒密封。
“小姐,这酒可真香。”朝颜似有些沉醉般,细细闻着屋中的酒香。
“把这酒藏好了,在重新去寻一套衣物,你我衣上已经沾惹了这酒香,万万不能让太子发现。”
秋池的脸上有些严肃,而朝颜虽有些疑惑却也并未细问,只能听其所言。
待秋池与朝颜重新换好衣物后,白露便也寻了苦参而来。
“小姐,这些可够?”
秋池轻轻点头,便将苦参全数扔进酒坛之中,甚至将屋内过夜的茶水也一同倒入。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白露与朝颜站在其身旁,急忙阻到,却也未能制止秋池的行动。
秋池满意地将酒坛封好,而摇了摇,看着她们二人微微而笑。
“走吧,去见太子殿下。”
此刻,永国公府大厅之内却是热闹无比。
言伸一人坐于椅上与君季相谈君秋池之事,君季更是将君秋池的经历才能详细为其说了一遍,更似要将其夸上了天,可言伸虽坐于此处静静听着,实际他早有些不耐烦之意。
言迢则靠于门边不断张望着院外拱门处。
“参见二殿下,这是在等何人啊?”
君未期一袭红衣踏入院中,便见其一副张望模样,便远远地向他作做了一辑,而道。
言迢却招了招手,将君未期唤于身旁,一手便揽过其脖颈悄声说着。
“你三妹当真会酿佳人泪?”
“我骗殿下做什么?”君未期回道。
“要是这酒不合皇兄心意,怎么办?”言迢用手肘戳了戳君未期的腹部,眼中越发的泛着光。
君未期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却也只能勉强回道,“殿下想怎么办?”
“劝君楼的如玉姑娘,把她给了我如何?”
“殿下喜欢如玉姑娘,去跟三殿下说啊,那劝君楼是他的地盘,一个舞女而已定会给了您。”
言迢一想起言弘那张能将人看透般的眼神,生生打了个寒颤,急忙摆手。
“我还是不要招惹他的好,我这个三弟可是个笑里藏刀的主。除了白云南,你是唯一一个跟他亲近的了,你去帮我说说。”
君未期的眼中也有些犹豫,想从言弘手中得到好处,那还不是从老虎身上拔毛,哪怕如今只是要一个舞女,他也定会让他付出更多的代价。
那可是个绝不吃亏的主。可是一想到那佳人泪的醇香,君未期便似极有把握般看向言迢,挑眉而道。
“那若是,我三妹的佳人泪合了太子的胃口又如何?”
“简单,若是皇兄喜欢这酒,我便算打赌输了,把那坛珍藏的秋露白送你!”
话落,二人便一拍即合。
顷刻,一身着桃花衣的女子翩翩而来,步若莲花,眸如清水,举手投足间尽显娇媚风情。在丫鬟的陪同下,君春湖走入院中,便是这院中最令人所移不开眼的景。
“参见二殿下。”君春湖盈盈一笑,便足矣令言迢望其而失神。
“殿下?”君未期轻在其面前晃了晃,言迢才似回过神来。
可面前的女子只是轻笑,便已经起身,向厅内而去。
“春湖妹妹真的是生的越来越标致了,我可真羡慕皇兄。”言迢转身望其背影,不断地咋舌摇头而道。
“殿下的别院中养了多少貌美佳人,夜夜笙歌,还不足够?”君未期的声音渐渐冷下,更似带有一股嘲意。
言迢却并未听出般,一双眼依旧从未从君春湖身上所移开,轻道。
“那都是些乐籍奴籍之人,哪能跟这深闺小姐相比?要貌有貌,说才有才。”
“兄长。”
话音刚落,一轻柔空灵之声便传入二人耳中。
言迢先是回头,便见面前一位清水如芙蓉般的女子而立,没有精致的妆容,却有一份自身的清丽所在,她浅浅而笑,微微而礼,当真如一抹清泉缓缓流入他的心间,无比惬意。
“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