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之上,两位红衣男子并肩而行,招摇之至。一位目若朗星,清新俊逸,一位fēng_liú倜傥,神明爽俊,不由另街边之人侧目而望,久久难以收回视线。
“总觉得今日,看你大哥我的人更多了些,可是我今日又潇洒了些?”
君未期撞了撞凌霄的肩,嬉笑道,还不等凌霄回道,一旁的十里却咧了咧嘴,悄声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自己夸自己,还不要脸的。”
君未期还正要向前走去,就见凌霄在一店前停了下来。他抬头望了一眼,便拉过凌霄急忙道,“不是这,走走走。”
凌霄看着君未期似左右望着什么,一副怕被人看见的神情,便笑道,“你怕什么?”
“我今日要是进了这里,明天还怎么在京里待下去啊?我可没有断袖之癖啊!”
“可我是个女子,你忘了吗?”
话毕,凌霄便与十里一同踏入了店内。见状,君未期抬头望了望这店名,牌匾上大大的伶人居三字,让他只能缩着脑袋,一同跟上。
此刻伶人居内,台上戏曲未停,凌霄轻车熟路便走向二楼,刚坐入席间,便有两位清秀男子迎了上来。
一位身着桃红色衣衫的男子,含着笑坐在君未期身侧,又是倒酒又是喂食,甚至一个劲地往他怀中凑,让他不断皱眉,低声推搡着,“去去去,不用陪。”
可话音还未落,便又有一男子附上他的肩,整个人从后而拥上,“那大爷喜欢什么样的?”
君未期更是显些站起身来,脱离这男子的碰触,可望向凌霄一副看戏模样地表情,他只能强装镇定。
他不耐烦地扒扯着肩上的手,连看都不愿看他们一眼,只能挥手道。
“爷喜欢女的,女的!走走走,都走。”
“喜欢女的,到这来干什么!真当看戏来了。”那围着他的两位男子,咒骂了一声便甩袖而走。
十里捧着茶,看着君未期的表情,不亦乐乎,却不敢笑出声来,只能憋着。
“哎!想笑就笑出来!小心憋坏了你!”君未期一掌拍向十里的背,怒道。
十里刚喝进的茶,因这一巴掌,显些没吐出来,却只能不断讪笑摆手道,“不敢不敢。”
凌霄身侧坐着一位身着青衣的清俊男子,至始至终都不曾抬头,除了为她倒酒外,再无一动作。
凌霄用手中折扇轻勾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而望,男子望着她,那眼中满是不甘倔强之意。
“我怎么不曾见过你?”
“小的是刚来的,您自然不曾见过。”
“打哪来?为何做起了这等买卖?”凌霄继续而问。
那男子却转过了头,不愿再回答她一句。
君未期见状,从腰间取出银子,扔向了那男子,“如今可以说了。”
男子望了君未期一眼,便将那银子拿过,低声道,“家道中落,沦落至此。”
“果然在这!”
楼下突然传来一声调笑,凌霄望去,竟是白云南。他指着君未期,一路上了二楼,“怎么?现在好起男风来了?”
君未期也未曾解释半分,只是负气将头扭向了一旁,只看向楼下的戏台。
白云南将席间之人一一打量后,终将视线落在凌霄身上,才恍然大悟。
“我就说,他们说君未期身侧还跟了一个未曾见过的偏偏公子哥,以为是哪家公子呢,没想到是……”我家王妃可呆萌
凌霄一杯一杯不断斟酒,直到这女子面色有些微红时,她才故意靠近于她,“公子来此只为看戏吗?”
“我……我来寻人。”
“来伶人居寻人?”
凌霄将那女子面前所放的酒樽,拿起,便要相喂于她,在二人推搡间,凌霄的手一松,酒樽倒至那女子的衣摆处,晕湿了一片。
“这位公子,真不好意思,我一时疏忽,这就帮你擦。”凌霄急忙呼道。
更是伸手便直直向这女子的衣间摸去,却不着痕迹地从她腰间,拽下她所带的玉坠,而藏至身后。
那女子因凌霄的无礼,急忙站起身来,怒道,“别碰我!”
此话一出,一楼的众人将视线都因此落至她身,而如此情况,那女子面上却红了一片,只能跺了跺脚,甩袖而走。
“怎么了这是?一转眼你怎么跑这来了?”
君未期见凌霄不知何时去了一楼,便也随白云南一同而来。
“没什么。”凌霄向二楼处望去,却见竹七直直看着那羞愤离去的女子的身影,眼中满是柔情。
“你后面藏什么着呢!”白云南一眼便看到凌霄藏在身后的手,立马绕到她身后,将那玉坠夺过,“这谁的玉坠啊?”
凌霄收回望向竹七的眸,才向白云南而道,“刚刚那位姑娘的,你可能看出这玉坠,是何人之物?她可不像是平常之人。”
白云南盯着这玉坠望了许久,一块通透的白玉上,只雕刻着一个朱字,他思索了许久,才在他广大的人际关系中,列出了几位朱姓人家。
“兵部员外郎的妻家,侍卫教头,国子监典薄,太医院吏目,好像都姓朱。”
凌霄摇了摇头,“不像,她的举止和衣着,应该是一个世家小姐才对。”
白云南拍了拍手,立马而道,“有了!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就姓朱!以前那个李尚书被杀之后,这个朱尚书就被提携了上来,一时竟忘了他。”
“户部尚书……”凌霄抬头望向二楼处的竹七,有些疑惑。
“别在这耗着了,去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