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长在水里捞起来的那个是什么,为什么能燃火?”李长祥蹲在她旁边低声问道:“我还看见你很激动,难不成能换成金银?”
这个二傻子怎么突然间就不傻了呢!
“二爷啊,如果不出意外确实可以换成钱财,只不过,眼下我们人少不好操作。”周漫青佩服他的观察仔细:“还有,这事儿别让他俩知道。”
“我又不傻!”李长祥就有点搞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女人聪明得有点可怕:“你悄悄告诉我,那是什么,有什么用?”
周漫青好不容易从意外发现的激动中平复下来结果又让这家伙给挑起来了。
“是一种可以燃烧的油,叫石油。”周漫青低声说道:“可以烧,烧的烟子还能收集起来做成墨锭,只不过咱们现在没办法达到那个条件。”
墨锭?
李长祥愣了一下,如果做成墨锭的话就可以写字了。
“写的字又黑又亮呢,比松木烧烟制成的墨好用得多。”周漫青无比婉惜:“可恶的李长风不让我们下山。”
制墨是需要找墨工的,他们连下山都办不到。
李长祥想要说点什么,就听见周安在喊王三回来了,好像还打到了一只野兔子。
野兔刮皮上架烤,从头到尾都是王三一人在操作。
周漫青闻着肉香咽着口水,心道这人该不会吃独食没有他们的份吧。
果不其然,兔子肉烤好了,王三两只大手抓住一扯就撕下了两只大腿,左边啃一下右边啃一嘴,吃得满嘴油流,还伸长了脖子哽咽。
哽死你!
周漫青嫉妒的发疯,又丢不下那个面子伸手要吃的。
肚子咕咕叫,不能伸手要,周漫青强迫自己镇定镇定,千万不要暴躁。
要依她的脾气找他闹一架,柴火是他们捡的,凭什么肉只有他一人吃。
“二爷,二太太,给。”周安见王三两手不空自顾不暇的倒也没有客气,抓了兔子的两只前腿撕了一人递了一腿。
“二爷,吃吧。”周漫青都懒得看王三了,若是他敢闹,自己一定要和她吵:“吃了才有力气我们才能走下山去呢。”
李长祥接过了周安手中的前腿看了一眼周漫青低下头吃了起来。
“真香。”有吃就好,为了缓和刚才自己心中的愤怒,周漫青边啃边表扬:“这只野兔还真肥呢。”
“是啊,王三好本事。”周安随声附和:“我就没本事打不到野兔。”
此时的王三解决了一只大腿,正在和另一只腿奋战。
刚才那般怂都是故意的,只想宣告这兔子是他猎的,他是大爷,你们能有吃都是靠他所赐。
啃了兔子满手油腻腻的,周漫青想要去洗手。
可是山沟里也是油。
没辙的她只好扯了树叶来擦手。
丢了一把后准备给李长祥也扯一些过去,再摘时才发现:这是桑树。
是了,虽然这已是秋天,桑树叶发黄了,但是她也能认得出来。
想着居住那边山沟边没有这种树,周漫青决定砍些回去摘。
听周漫青说要摘这种小树,周安都闹不懂了。
不过,他是一个好儿童,二太太要种的东西自然就帮忙砍了。
一米多长一根的树枝条,整整砍了一大捆,直将这些树砍成光秃秃的树桩。
一行人转山活动结束往回走,周漫青都还在回味着野兔的味道。
大约也是最近没机会下山去吃到肉吧。
可怜的,自从李长风宣布再守三年后她当时除了气愤都想不到要怎么改变了。
吃了野兔肉才发现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打猎啊。
虽然她和李长祥都有点笨,但是可以挖陷阱。
对,就在这条山沟旁边挖,时不时的来一次,逮着一只算一只。
回到茅草屋,周漫青将树枝条削尖了,然后去山沟边找那种湿润一点的地方扦插起来。
有收无收在于水,多收少收在于肥,肥水对桑树枝条的生长相当重要。
李长祥也在帮忙扦插,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树,种了又有什么好处,但是周漫青在做的事他要无条件的支持。无他,周安都在帮忙并没有多话。
等树枝扦插完后周漫青才回去做晚饭。
“你说的那个石油可以烧火做饭吗?”给周漫青抱了一捆的柴火过来李长祥低声问道。
“当然可以啊。”周漫青笑道:“不过技术不成熟。”
周漫青知道有一个山村有天火,人们将大锅头端了放上去煮猪食、煮饭,还当成是神灵对他们的眷顾呢。
周漫青不是科班出身,没办法对石油进行更大更多的用处,唯一想到的是制成墨都还得请墨工。可是,眼下看来又没有机会可行。
“那今天栽的又是什么树?”李长祥毫不介意自己是白痴,圣人说过不耻下问是一种美德。
“桑树。”说起今天的收获周漫青还是很激动:“你知不知道,桑叶可以养蚕,蚕可以吐丝,丝可以制成丝绸。”
他倒是穿过不少的绫罗绸缎而且绝对是上等品,还真不知道是这种东西制成的。
“不是制,是养蚕,蚕吃这种树叶长大吐丝的。”周漫青道:“蚕是一种虫子……”
听说曾经穿在身上的衣服是虫子吐出来的一种丝,李长祥瞬间就觉得浑身骚痒不已。
“你也不至于吧!”周漫青有点怄了:“你才穿几天的绫罗绸缎啊,我就不信以前你跟着谢太太还能穿得上,在李家你也没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