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来的人都很忙,只有律儿不知道要干点啥。
那个叫灵梦的女人好象在择菜吧,她要不要去帮忙。
伸出手一不小心摸到了她的手上。
“你怀孕了?”律儿好奇的问她。
“啊?”灵梦一下就傻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不会吧,她真的怀了吗?
“你不知道?”这里的女人都很傻。
那个叫王幺嫂的男人居然是个瘫子,被女婿回过来的时候她还欢欢喜喜的接住他;那个被自己等人称作老太太的女人不停的给老头儿沏茶,还说姑爷考中了,让他下次也去考。
简直是废话,主子考不中秀才岂不是笑话了。
更搞笑的是,主子口中他的那个妻子,切菜剁肉麻溜得像个厨娘。
这些人像一家人一样说说笑笑的,居然没有上下尊卑可言主子奴才区分。
只不过,在吃饭的时候还是显露了出来。
三个人的主子一桌,十个人的下人挤一桌。
一样的菜不一样的桌子而已。
这也是主子的优越感?
“爹,您喝两口?”周漫青倒了冯氏的自酿酒:“从现在开始,咱们家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想着棉絮里的金银,周漫青心里再也不慌了。
“好,喝两口,今天高兴。”隔着桌子周会新说道:“王老幺,你也喝一杯吧!”
“爹,我给您倒酒。”灵梦跑去拿了酒罐给爹倒了半碗:“爹,您好好保养身体,咱们以后会有好日子的。”
太太说能过上好日子了,那就一定假不了,这些年听了她的话苦也走了过来。
“好,你也坐下吃吧。”这些年亏欠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女儿:“灵梦,爹对不起你!”
小小年纪卖身为奴,好在周漫青是个好主家,结了婚还她同意夫妻二人经常下山照拂着王家一家子。
“他爹,大年过年,别说那些话。”王幺嫂知道男人心里不好过,她未偿又不是呢,给灵梦挟了一筷子鸡肉送到她碗里,满满的愧疚和疼爱都是这个动作之间:“灵梦,吃吧。”
“好!”灵梦抿嘴一笑,虽然从小卖身为奴,但是她从来没觉得父母对自己有所愧欠,真正愧欠的是周漫青这个主子,她对自己和自己一家人都特别好,不似主子更似亲人一般。
挟着菜往嘴里送,心里却是一阵翻涌,快速跑到坝子边吐了起来。
“怎么了?”最慌的是周安,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去搂着她:“你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着了凉了?”王老幺担心的看向妻子。
卫清音看向万氏,万氏脸上一抹惊喜。
“灵梦这孩子怎么了?”主桌上冯氏也在问。
一时之间,全都跑去问。
两桌人,就只剩下三个人没动。
一个是周会新,他是老头子犯不上为了一个小女人着急;一个是王老幺,他是她爹,但是着急也没有用,他不能动;一个就是律儿了。
“没事,她怀孕了。”律儿自顾自的吃着菜,还别说,那位主的手艺真不赖。
“啊,怀孕了?”这话轻顠顠的却是炸开了锅周安惊喜道:“我要打爹了?真的吗?”
“是啊,还走了这么远的路!”冯氏担心的说道:“梦啊,你没事吗?”
“灵梦,有多久了?”卫清音则是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女儿都要当娘的日子过得也快!
“我不知道。”灵梦回答的话却让大家都愣住了,然后齐刷刷的看向了律儿。
当事人都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
“错不了。”接收到周漫青的疑问后律儿耸耸肩膀:“太太,忘记告诉你了,奴婢还略懂一点医术。”
会吟诗唱曲儿,还会点医术,学的都是高档的啊,她可真是能耐。
卫清音、万氏和冯氏都是过来人,三人围成一团小声的问着灵梦,灵梦一张脸红的像熟虾一边还是小声了说一话。
“两个月没换了。”灵梦下意识的摸着下腹,不会是真的有了吧?
“这孩子,真是个傻的!”卫清音好气又好笑:“都怪我没有教你!”
真是怀孕了,喜事一桩,过年又有添了一件喜事,大家都高兴得很。
“周家妹子在不在?”门外有人喊,还是律儿提醒才听见。
“呀,是你呀,真是稀客,来,快进屋。”周漫青出来看时是夏家的袁奶娘。这人一直很活泛的,和自己关系也不错。
“你果然回来了。”看了看后面:“周家妹子,这儿说话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什么情况呀?
别拉着自己趟夏家的浑水才好,因为自己再不是以前的周漫青了。
“有什么事你说吧。”将人带进冯氏的房间周漫青低声问道。
“你是李家的二太太?”袁奶娘上下打量了一下周漫青:“难怪你会做那么好吃的吃食。”
这个也被人知道了啊。
不过知道也不无妨,反正她现在是自由之身,不再是夏家的厨娘。
“李家二爷考中了秀才?”袁奶娘再问,周漫青下意识的点了点突然间觉得不对:“你怎么知道的?”
“真是这样的啊。”袁奶娘大惊失色:“李二爷没回来,上京赶考去了?”
“袁嫂子,啥情况,你倒是快点给我说一下啊。”像挤牙膏一样让她真是听得心慌,一把抓住她:“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你先别急啊。”袁奶娘拉往周漫青的手:“我也是才听到的,有人要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