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师父,这都多早晚的事了,你怎么还记着呢!走吧走吧,师兄们要等急了!”

墨渊在后面看着害羞逃走的小妻子,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点,眼中的宠溺更多了点。淡定的走出寝殿,跟上小十七的步伐,捉住那只小小的狐狸爪子握在手里。

白浅被师父牵着手往大殿走去,心里却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和师父定情后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先是同师父一起生祭了东皇钟,后又一同回到了二十六万年前,好不容易回来了,没等她回昆仑虚和众位师兄们打个招呼就被关在了狐狸洞,这一关就关到了大婚。也不知道师兄们能不能接受。

这好好地师弟变师妹就罢了,总算还是昆仑虚的弟子,如今师妹又变了师娘,好好地昆仑虚弟子忽然升级为昆仑虚女主人,不说师兄们能不能叫出这声“师娘”,就算他们能叫的出口,自己只怕也不敢应。

白浅心里胡思乱想着,大殿已经近在眼前。看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建筑,白线心里破天荒的紧张了起来,手心里也微微冒了汗。

就在这时,她察觉到师父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抬眼看去,一眼撞进师父带着抚慰的眼神里,心里瞬间安定了不少。有师父在,怕什么。况且,这事又不是能逃避过去的,总是要面对的,除非以后再也不见众位师兄们了,可那很明显是不可能滴。

跟着师父的脚步走进大殿,师兄们已经分列两旁,站的整整齐齐。见到二人携手进来,立马俯身行礼:“师父,师娘!”

白浅刚刚还算稳健轻快的步伐蓦地一顿,额上流下一滴冷汗。果然,这种事情,做再多的心理建设也没用,不到正式面对的时候永远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师兄们这一声“师娘”真是喊得十分整齐、响亮,生生把她惊得腿都软了。

白浅被这么一惊,思绪又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是被墨渊拉着亦步亦趋的往前走,直到,坐了下来,身边人的一声“十七?”终于把她飞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嗯?要开始敬茶了吗?白浅迷茫的抬头望望,突然发现,自己坐在师兄们的正对面,而师兄们,则是恭恭敬敬的列队站在大厅中央,就像那两万年里的每一天一样。只是,那时候自己也是他们之中的一员,恭恭敬敬又充满崇拜爱戴的看着上座上的师父。

只是,上座?她居然跟师父一起坐在大殿的上座,师父的专属位置?

发现这个事实的白浅急忙想要站起,却被身旁的人按坐在位置上,动弹不得。

“十七,你莫不是忘了?你如今已是昆仑虚女主人,自然坐得这个位置。”

啊,也对!那就勉为其难的暂且坐下吧!天知道这个位置让她多么的如坐针毡。

正忐忑不安的时候,大师兄端着茶盏来敬茶了。

“师父,师……娘,请喝茶!”

大师兄叠风这带着停顿的“师娘”再一次把白浅刚刚拉回来的思绪震飞。

“呃……免礼!”白浅囧着脸接了叠风端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心里不住的告诫自己,只是偶尔,偶尔这样叫而已,以后还是让师兄们唤自己十七就好,这师娘真是太雷了。

随后,二师兄长衫也上前来。看着二师兄眼里显而易见几乎要写在脸上的疑惑不解和不可置信,白浅竟有一种捂脸逃走的冲动。最调皮捣蛋的小师弟,不,是小师妹,把师父这万年老铁树勾的开了花,也确实难以接受了点。难为师兄们了,想来还没缓过劲来。

二师兄之后,三师兄、四师兄、五师兄等等依次上前。直到九师兄。

师兄们并没有因为九师兄不在了就把他忽略过去,从当年若水之战后,带着师父和九师兄的仙体回到昆仑虚,师兄弟们每一次聚会从来不曾忘记过九师兄,他的位置一直给他留着,今日也是如此。

八师兄过后,大师兄叠风端过九师兄位置上的那杯茶再次上前,“叠风代九师弟令羽给师父师娘敬茶!”

“九师兄……”接过大师兄端过来的茶杯,白浅眼前再一次浮现出当年若水河畔九师兄为救自己被乱箭射中的惨状,忍不住泪流满面。

如今九师兄早已仙逝了七万多年,仙体也早已下葬无妄海,当年的情景却仍旧历历在目。

九师兄,你一定没想到,你最调皮捣蛋的小师弟却是你最崇拜的白止帝君的幺女白浅吧?早知道,当初就不拉着你抄什么近道,就好好地穿过往生海去到青丘多好,远些又如何,多花些时间又如何?师父又不会真的罚我们,还能让你见到最崇拜的白止帝君。

九师兄,小十七真是悔啊!是十七害了你!

“十七,当年的事情不能怪你,即便没有那件事,擎苍也是要反的,若水一战是迟早的事。令羽也不会怪你的。若是他知道,当年的十七成长为如今的青丘女君,也一定会欣慰的。”

师父温柔的声音响在耳边,略略抚慰了她心里的伤痛与懊悔。

“师父,你说,九师兄他还会回来吗?我想九师兄了。”

“会的。”

……

随后,剩下的师兄们一个个上前来敬茶,最后一个是子阑。看着子阑满脸纠结、怎么也叫不出师娘的样子,白浅心里竟再无方才的紧张和尴尬,忍不住想逗逗他。

“怎么?子阑可是不愿意认我这个师娘?”白浅眼里闪着狡黠的流光,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略带严厉之色。七万年的青丘女君也不是白干的,这君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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