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之灾呢。”

对于麻薯而言,“清理”此地盘踞着的魔物,着实不算是什么难事。哪怕它们的外表再狰狞,内在并没有产生什么质的改变,横竖,也不过就是一剑的事情——想来也是,如果这些发生了变异的个体,都具备了异能的话,那恐怕还真的会对这个世界的稳定性造成相当严重的威胁。

终究只是在ròu_tǐ的层面上,发生了改变……尽管这种“改变”,未免太过彻底了一些。

骨骼、组织、器官、血液……被麻薯所切开的尸骸碎块,即使是让法医过来鉴定,恐怕也不会认为,这些尸块是出自“人”的身上的。麻薯虽然没有对其细胞结构进行鉴定检查,但是想来,这已经也被这般妖魔化了吧?更有可能,连最基础的dna信息也被你彻底污染……

在麻薯“探索”顺带着清理的路途中,她也检查了一下这个“研究所”里的设施。结果,麻薯并没有找到什么猎奇的事物,似乎这个研究所,所进行的研究,并非是什么伤天害理的血腥研究。撇除空气中那弥漫着的异化了的血液的味道之外,麻薯没有找到其他明显的血腥味了。

也是,哪怕真的要进行什么不人道的研究,也不会在这么一个靠近城市的区域进行。

麻薯多少也能够察觉到,这一块区域,应当是附近灵气流动的汇聚点,哪怕这个世界的草木山水所挥发出来的自然灵气相当薄弱,但“有”和“没有”的差距,依然是决定性的——这一点区别,便足以将此地形成为名副其实的“风水宝地”。

既然选择在此建立研究所,那多半也是有认识到此地的不同了吧?毕竟察觉到草木山水的自然灵气的存在,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

“这里没有进行过残酷的杀戮之事的话,撇除了恶意仇恨的共鸣这个可能性,那么此地的异变……果然,也只能是因为某个‘事物’发生了暴走事故。导致了这一连串的悲剧吗?”

麻薯看了一眼那些沾满了异血的白大褂,一时间也是无话可说。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肆虐着的这些怪物,,这个研究所给麻薯的感觉。并没有多少阴森可怖的成分,想来这里的研究员,也都是比较安分老实的类型?可惜了,遭此飞来横祸,身死不说。死后还被异化成了这等可憎的邪物。

“抱歉了……”

麻薯不是琳,净化多少还能做一下,可是让死者的魂魄回归平静,行使安抚、超度之事,并非是麻薯所长。只能杀,不能渡……对此,麻薯也是颇感自责无奈。

但是现在并不是纠结于这些的时候。

麻薯并没有告诉小紫她们,那种对生命进行异化干涉的力量,到现在还在起着作用。只不过,大概最初是一次突然性的爆发式施放吧。一次性释放了太多的“量”,以至于现在效力大为削弱了。但即使是这样,这种诡异的力量也不容小视。

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一种很是奇特的力量所浸泡着——空气中早已经被那种力量给影响,现在就等同于暴露在辐射之中一般……麻薯有试过阻断其接触自身,但是效果并不怎么好。

接触形式是接近物理的形式,然而触发的媒介却是和心灵相关。

“有些像是那家伙的手笔……但是细节上,相差还是挺大的。”

麻薯第一时间怀疑起来了兵库北小姐——但是很快她就撤销了这个怀疑。很简单的原因,兵库北小姐所需要的是负念,而此地的神秘力量所渗透过来的心灵力量。却是有着很浓厚的偏执的复仇杀戮之欲。

那种已经扭曲了,化为疯狂的念力,绝对不会是兵库北小姐过去所喜欢的食粮。她所需要的负面情感,说到底。依旧还是人类这个群体中,相对正常的部分——哪怕是负面的部分,那也是人之七情六欲的自然演化。有负念自然有善念,兵库北小姐所汲取的负念,和善念遥遥相对,本质上并不超出人心变化的范围之中。只是兵库北小姐只取负念,诸多恶意累积起来,强度远远超出单体的互相叠加,因此看上去,无比邪恶几近窒息。

可是这种神秘的力量不一样。

它只有偏执到扭曲狂乱的复仇和杀戮的**,它想要夺走他人生命,毁灭人心光明的一面,想要将世界陷入到永恒的绝望之中……且不说,这种竭泽而渔的行为不可能合乎过去兵库北小姐的利益,单单是这种极端偏执单一的念力,便断绝了和兵库北小姐扯上关系的可能性。

麻薯知道的……兵库北小姐,并不挑食。

她也知道,兵库北小姐是很有自尊心的一个人,这种如同疯狗一样,毫无形象的念力,杀了她估计也做不出来。至少,在这个时代,兵库北小姐还没有被憋出病来,给人的感觉也远不如未来的时候那么阴毒。

最重要的是……兵库北小姐已经自己断绝了摄取负念的老路。

心高气傲的她,既然说了要舍弃负念,就不可能再偷偷行此下作之事——兵库北小姐不会拒绝卑鄙的阴谋,然而她唯独不会逆反自己的本心,出尔反尔的事情,身为大魔头(自诩)的兵库北小姐,是做不出来的。

“有趣……莫非真的和小紫说的那样,那些被残杀的孩童的冤魂,已经成了气候了吗?”

以这个世界的总体环境,没有外力的支持下,想要成长到那种地步,纵然大量冤死的孩童阴魂具有着强大的灵力,那压根也是不可能发展成这等程度。麻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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