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待了十天有什么感受?”慕容问道。
“第一天,遇见了一个女孩子,应该说是一个女明星,就是舒畅,之前在帝都混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小姑娘,样子变了,脾气也变了,差一点错过,再也认不出来了。”华辉吹掉手上的石屑,把刻刀还有雕刻的半成品放在收音机旁边。
“舒畅?你怎么会认识她?挺漂亮的一个小明星。”慕容拿起华辉雕刻的半成品在手里把碗,眼神却有些涣散。
“之前在帝都混的时候,我师父看中了她的体质准备收她为徒,后来因为别的事耽误了,再后来国内混不下去了,也就把那事忘了。”华辉起身,端来一盆清水“来,把石头给我,我先用清水洗一下。”
“她妈妈也是特殊体质,本来已经被师傅破解了早亡的命数,不知怎么的还是走了,过完年我准备去帝都看一看。一来那么多年过去了,没有几个人认识我;二来,看看是不是师傅当初留给她们母女的东西是不是出问题了,要是东西出问题了,那个责任我就躲避不了,要是东西没出问题,那就是她们自己命数,与我也在没干系。”华辉从慕容手里接过雕刻,放在水盘里,双手按着水盆边沿不停的抖动。
中医,水盆里雕刻上面的石屑开始脱落,清水也变了颜色,华辉的额头,点点汗珠出现。
“都说了,让李叔送机器过来,你还浪费功力费那劲做什么?”慕容一遍帮华辉擦着汗,一遍数落华辉。
“没事,不是李叔还没来么,我就练练。”华辉对慕容露出一个缠烂的微笑。
“总是你有理,反正身体是你自己的,有多难受你自己清除。”慕容叹口气,把毛巾放在了华辉的肩膀上。
“……”华辉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雕刻先不用管了,说说那个舒畅吧,认出来就完了?”慕容问道,脸上虽然依然挂着微笑,但华辉有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感觉。
“她现在不理我,也许还把我当成她的仇人吧。”华辉摇摇头“她的经纪人是她小姨,很明白事儿,也是她小姨告诉我她母亲的事情的。最后一天有一场戏,需要合作,还有一句台词,没有ng想必也是她小姨的功劳。”
“这样啊?对听听说,他每次拍戏都是要带着课本和剧本的,怎么样是不是那样?”慕容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奇地问道。
“没怎么注意,毕竟就一场戏,连对台词到走位和最后的拍摄也就五分钟而已。”华辉摇摇头,虽然华辉离开的时候舒畅已经进了剧组,而且舒畅自从进剧组时候就没有请过假,但自己因为担心尴尬也确实没有关注舒畅。
“那好吧。以后打算怎么样,要考虑当演员吗?”慕容暗自松了口气,继续问道。
“当演员,还是算了,无聊而且幼稚,重要的是还没有自由,整整一个木偶,导演要怎么做,就必须怎么做。我不会做演员,不过我想我会写几首歌唱唱,趁着还没到变声期,可以唱几首童谣,听老谢说,出唱片还是比较赚钱的。”
“怎么,又准备当歌星了?”慕容鄙视的看了华辉一眼。
“不当当歌星,是自由作曲人。老谢说我很有那方面天赋,有两首歌已经卖给他了,叮当唱。报酬不多,但也不少,都在卡里。”华辉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交给慕容。
“你拿着,当零花钱吧,反正以后用钱的事情不少。”慕容看了一眼华辉交过来银行卡没有接。
“好吧。”华辉虽然不知道这次慕容为什么没有接收自己的‘血汗钱’,但对能保留多一点的‘私房钱’还是挺乐意的。
“写的什么歌,常来听听。”慕容见华辉果然把银行卡有揣进了上衣口袋,有些不爽。
“嗯,一首是《好久不见》,一首是《在人间》,我一首一首唱给你听。”
《好久不见》
一场幽梦,一场沙,半程古道,一声哗;
多年不见,一朝遇,满眶眼泪,无人答。
在外飘了好久,我也想家
家里还有什么人,我以记不下
在外飘了好久,我也想家
卖包子的叫刘婶,送油条的是吴妈
在外飘了好久,我也想家
院里有没有柳树,田里有没有桑麻
半月熬战,半军残,马革裹尸,魂不还;
万里归程,一旬半,功赏无定,去长安。
东边绿柳,西边杨,我家就在西山上
袅袅炊烟,茅草房,我家已把饭煮上
院里一株大红枣,墙外尽是绿丝绦。
村南的村正,村北的族老,相聚一起问啊幺。
啊幺离家已五载,何处当军,何时裁
何种功名,何种爵,一骑绝尘,征令来
相聚不足小半日,驻马街头又离开
孩童嬉戏小桥下,老妪田中伐桑麻
《在人间》
天在吼,地在抖,拉住我,请不要放手
天在吼,地在抖,拉住我,请不要松手
顷刻之间,天旋地转,楼塌了,地陷了,世界一片黑暗
顷刻之间,头晕目眩,看不见,摸不到,只能大声呼喊
害怕着,蜷缩着,祷告着,一点光明,在人间
蠕动着,呻吟着,鼓励着,一点希望,在人间
头上粘粘的,腿上沉沉的,嘴干干的,手指是无知觉的
没有风,没有雨,没有光,没有目的,能呼吸都是最大的恩赐
“停,太难听了。”慕容捂住了耳朵“那个老谢,是疯了吗,竟然会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