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了解女人吗,那你来说说看,她为什么会这样?”
如故望着萧越呆住。
难道萧郎竟是他……
她肯亲近游戏里那个叫‘萧郎’的人,是因为他的名字。
他总是一个人,除了装备交易,从来不和任何人来往。
孤孤单单的独来独往。
让她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小郎。
小郎那时在麻婆村也是这么活着。
六岁的他承担着她和老妪三个人生计。
每天一个人进山砍柴打猎,采集药草。
除了把砍来的柴和打到猎物送去村民家换取米粮,从来不和任何人来往。
那些年,一直那样孤孤单单地活着。
她每次看见萧郎,就有看见小郎的感觉。
甚至幻想,会不会是小郎也转世到了这里,老天让他们在游戏中相见。
于是她每次进游戏,会故意出现在他附近。
在他身边的时间越长,越觉得他孤单的身影像极了小郎,而且他的名字叫萧郎。
后来,一个机会,她认识了他。
他竟难得的没有像对别人一样,转身就走。
带着他做任务,打怪。
虽然他话很少,只是在迫不得己的时候,才会说几个简单的词语,但这已经足够。
渐渐地,他们来往越来越多,每天都会抽时间一起玩一会儿游戏。
哪怕是不任务,不打怪,只是找个风景好的地方静静地坐一会儿。
只是那一点点的时间,却让她觉得仿佛小郎在自己的身边。
他从来不说自己游戏以外的事,也从来不问她的游戏外的任何事。
仿佛游戏里的世界,就是他们另一个真实的世界。
直到她被派去做卧底,她接触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暴露她的身份。
她不能再每天去游戏里看一看,坐一坐。
偶尔偷偷摸摸地上去,却再没有见过他。
为了这件事,她失落了好一阵子。
但同时觉得这样也好,免得万一她的身份暴露,会给他带来无妄之灾。
她怎么也没想到萧郎竟是萧越。
他不说任何游戏以外的事,是因为他特殊的身份,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不问她的事,是因为他比谁都更熟悉游戏以外的她。
如故觉得自己是头猪,而且还是头瞎子猪。
她居然能把萧越看成小郎。
看看面前的萧越,又想想记忆中的小郎,哪里有半点相似。
亏她在游戏里,还妖娆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真是丢死人了。
萧越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抬头起来,见如故正怔怔地看着他,不知想些什么。
“不是说了解女人吗?”
“或许……是思春了……”
“……”
‘哐’地一声,用草藤编的门板被风刮开,风卷着雨灌进茅草屋,火堆被浇灭,屋里变得一遍漆黑。
“该死的天气。”萧越忙迎着风上前,把门重新关拢,烤干了的衣裳,又重新淋湿。
踢开湿了的火堆,去屋角捡了干的树枝,重新升火。
忽地一手抓住他的手臂,他隔着湿衣,感觉那只手像冰块一样冷,让他这不怎么怕冷的人也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那只手摸索着他的手,塞进一样东西,“这个给你。”
东西入手,萧越不看也知道是她带来给未必知的宝珠。
如故道:“你自己收着。”
萧越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刚要问话,另一个东西塞到他手中。
“如果我死了,或者突然间变得像另外一个人,你把这个交给殇王。”
“殇王?”萧越怔了一下,听出她的呼吸渐渐微弱,“你怎么样?”
“好像不太好。”如故缩回手。
她冷得仿佛血液都要凝固,这感觉再熟悉不过。
上一世,冷到最后,却回到了这里,而上一个朔月,竟被小郎生生地拉了回来。
可这一次,好像不会再有那么幸运。
她不知道这一次,会去到哪里。
是就此死去,还是再去到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不管是哪一个结果,都不是她想要的。
“你要撑住。”萧越也感觉到如故的情况很不妙。
不敢再耽搁,重新打燃火折子。
但刚才那风带进来的雨水,把屋里的树枝淋湿了不少,不容易着火。
他费了好些功夫,才把火点烧。
看向缩在角落的如故,吃了一惊。
如故双目紧闭,紧咬着的唇泛着灰白颜色,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李然。”他叫了一声,没得到回答。
萧越又连叫了几声,如故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倒抽了口冷气,忙把她从屋角抱了出来,伸手去解她身上湿衣。
衣衫层层解开,被他拽下来,丢到一边,最后露出里面紧裹在胸前厚厚的白布带。
他忽地意识到什么,飞快地向上看去。
入眼是她雪白修长的脖子,肌肤细嫩如羊脂美玉。
往下是精美的锁骨,再往下有一抹没能完全裹进布带的浅沟,随着她微弱的呼吸慢慢起伏。
真的是女人。
萧越脸色一变,不知该把她丢开,还是该继续下去。
虽然他不在意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屋,但如果他把人家大姑娘的衣裳给tuō_guāng了,就是另一番说法了。
以后让他怎么面对如故?
但如果不理不顾,让她继续穿着湿衣服,她可能真会死在这里。
萧越头痛得皱了眉头,低骂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