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何告诉宋千玦,孙叔手上肯定有一份当年宋山河要去状告秦兴的罪状书,如果她想要想救厉家,她和秦修必须带着孙叔还有那份罪状书出现在秦兴的庭审现场,只有他们三个同时在场才能证明当年是秦兴欺上瞒下,与毒贩勾结草菅人命,害死了宋千玦的父母。

宋山河是孙叔当年最看好的队员,而孙叔又是安何爷爷最喜欢的老部下,宋山河原本前途无限,可终究毁在了秦兴手上,当年安何的爷爷虽然知道是宋山河死得冤枉,但他毕竟手无证据,况且二十年前他还没坐上这个位置上,后来又因为秦兴找了靠山连年高升,所以为宋山河报仇这事也只能一拖再拖,一等再等。

现在,他们的机会终于来了。

原本秦家的靠山是准备来捞秦兴的,还是安何的爷爷不轻不重的跟下面人打了声招呼,说当朝要员涉毒,此事非同小可,还得好好查查才行,底下人明白了意思,也就不敢再堂而皇之的卖那靠山面子了,审查的态度明显严厉起来。

宋亦阳这些天一直在找宋千玦,打电话没人接,短信没人回,末了他只能来燕庭南岸的门口碰碰运气,没想到,一碰还真碰着了。

宋千玦也正要去找他。

“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宋亦阳有些生气,他捏着手机站在车前盯着宋千玦。

知道宋亦阳来是为了什么,这几天v·i 的股市一直处于跌势,厉成先前跟宋亦阳谈好的生意也因为海关那故意为难而产生了诸多问题,宋亦阳原本想找厉成,可当他听说厉家的事情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直接来寻宋千玦,想要弄清楚这里面的事情,虽然他小道消息也听了不少,可毕竟比不过宋千玦这样生活在厉家的人。

宋千玦已经连笑都勉强不出来,她让宋亦阳送自己去找孙叔。

宋亦阳问她到底想干什么,宋千玦怔了怔,吐出两个字来:“救人。”

至此,宋亦阳再没开口,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开口也从宋千玦那打听不出来什么,不如干脆不问了,反正这大半年来他倚着厉成的相助和提携宋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就算现在厉家垮了,停止跟他合作,他还是能应付得下去的。

上面出事严查的事情孙叔已经知道了,他像是猜到宋千玦会去找他似的,他将自己一直珍藏的一个文件袋抱在了自己怀里,站厂里员工宿舍的楼下等着宋千玦的到来。

从宋亦阳车上下来,宋千玦没急着去找孙叔,她看着宋亦阳十分真诚的和宋亦阳道了句谢谢,说如果没有他,或许她这辈子就会什么都不知道的过完了,也更不会遇见厉成,总之,这段时间相处还算愉快,回忆也算美好,现在已经到了她离开的时间,往后彼此珍重。

宋千玦话说完,安何派来接他们的车已经到了。

和孙叔安静的坐在车里,宋千玦侧过头沉默的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路景,她看见宋亦阳在自己的视线里越变越小,越来越模糊。

一滴眼泪忽然从她眼眶里悄无声息的砸下来,一切都要结束了......

因为安何提前向院上提交了状告秦兴的诉状,且跟有关方面都打过招呼,这件事只有在秦兴庭审的前一刻才能公之于众,是以,当秦兴被带出特等拘留室的时候,他很是不解,还以为那些人又要审他,丝毫不察自己已经被人起诉。

当秦兴看到秦修和宋千玦还有孙叔一起坐在下面的观众席上时,秦兴露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他明显瘦了,往日里不可一世的老东西如今竟瞧着也有些狼狈邋遢。

因为知道厉家人最近因为自己故意扯上厉婉秋而极其的不好办,所以就算有些慌秦兴上庭的时候也颇为有恃无恐,他以为今天就跟往常一样,反正审也审不出什么来,唯一的不同是,他不知道厉家的少夫人怎么会来,还有秦修又是为什么?

没让秦兴久等,法官很快便让他知道了缘由。

在准备完一系列的工作后,法官开口念道:“本庭现审理的是原告宋千玦女士与被告秦兴先生及第三人宋山河顾悦被杀一案......”

法官的声音森然而平静,听上去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

宋千玦看见秦兴在法官念到一半的时候他极艰难的侧过头来久久的凝视着她,秦兴的眼神比法官的声音还冷,目色里透着股子让宋千玦后脊发凉的怨毒之意。

面对这样的眼神,宋千玦倒也不怵,她的视线和秦兴的目光撞在一处,分寸不让。

“被告人以权谋私霸占了顾悦女士,在宋山河先生发现被告人勾结毒贩时又害死宋山河夫妇,随后还伙同当地有关部门删除一切关于宋家夫妇的消息,被告,对以上控罪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直到这一刻,秦兴才从宋千玦的身份里回过神来,他突然发疯似的一跃而起,朝着宋千玦的方向扑了过去,两边的辅警连忙上前将他摁在桌上。

秦兴满脸通红的紧贴着桌面,一边不停的挣扎一边撕声高吼着宋千玦血口喷人,栽赃陷害,是厉家派她来想要弄死他。

秦修从一进门就没再说过话,他只一双眼沉沉的盯着秦兴,当听见秦兴拒不认罪的时候,秦修终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看到秦修站起身,秦兴虽已察觉到不对劲,可他仍旧不愿相信,他看着秦修喊道:“阿修!你快跟他们说,这些都是假的!是这个女人故意陷害我的!是她和厉家合伙想要整垮秦家!儿子你帮帮爸,快去找你于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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